姜祁来的很快。
他到酒吧的时候,就见到姜吟醉醺醺的坐在吧台,旁边的徐杳早就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
“吟吟。”他迈步走过去,把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怎么过来喝这么多酒?”
他沉声:“就你们两个人喝酒还喝的这样多。要是今天我不来,这酒吧里面并非全都是好人。”
姜吟眼神迷蒙的看着哥哥,眸底还有雾气,看上去可怜巴巴的,她往姜祁的怀里钻,单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哥哥,我好痛……”
这世界用真心换不来真心,她所期待的、想要的,最终都离她而去,她到最后,什么也抓不住。
她声音娇软,呜呜咽咽的带着委屈,
姜祁心头一软,又狠狠的一揪,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轻轻的抚摸:“我们吟吟受委屈了,哥哥帮你都讨回来……”
她一个人,这么多年承受了太多。
他低头,下巴抵在姜吟的头顶,手又安抚的拍着她的背:“不难受,哥哥在。”
姜吟感受到宽厚温暖的怀抱,只觉得自己越发的委屈。
“我究竟要怎么做,他才能满意,他才能放过我?”姜吟声音断断续续,诉说自己的委屈。
她已经让自己放空内心了。
可她仍旧不甘如此。
姜祁拍着她的背脊,喉结滚动:“怪我……都怪我,怪我破烂身体不争气,让吟吟又委曲求全。”
“下次,不要再管我。”
姜吟湿漉漉的抬起眼,看着哥哥的脸,她摇头:“我不要,你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人,我不会丢下你不管,我哪怕拼了命也要你健康、平安。”
“是么?”
骤然,身后一道熟悉又冷然的声音传了过来。
冰冷的凉意直透背脊一路抵达大脑,让姜吟混沌的脑子瞬间清醒了几分。
她瞬间推开姜祁,回头看去,就对上了傅云川那双深黑的眸。
男人穿着风衣,风尘仆仆,似乎是特地来寻她的。
傅云川眼神看了看姜祁,又看着姜吟:“给你打电话,你不接,长本事了,出来私会男人。”
他一夜都在找她,得知来了酒吧,他紧赶慢赶的过来,却看着她在别的男人怀里哭泣。
口口声声别的男人是她最重要的人!
他嗓音冷沉:“谢先生可知道她已是有夫之妇?我不论你们两人曾经是什么关系,可现在,她是我的妻子。”
姜祁眉眼深沉,看了眼姜吟,正欲开口说话。
姜吟立马开口抢先一步:“你送徐杳回去吧。”
她不想让哥哥和傅云川起冲突,更不能暴露哥哥的身份,只能息事宁人。
姜祁看她,很不放心,姜吟眼神表示她没事。
-
姜吟跟着傅云川上了车。
傅云川目光如炬,透着愠怒,眼神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她看,一言不发。
她脑袋发沉,对着男人冷沉的视线浑身发凉。
“你不解释一下吗?”
最终,傅云川开口,语气平静,他像是在极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维持最后的体面。
“不管你信不信,我跟他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我今天去是和徐杳喝酒的。”
“理由编造得很好。”傅云川看着她的脸,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句:“没有任何关系,你跟他抱在一起?”
“难道我眼睛看到的是假象?”傅云川冷笑:“现在还会拿闺蜜来当做你的挡箭牌了?因为有闺蜜在场,所以你跟他绝不会发生任何关系,是么?”
姜吟深吸一口气,紧了紧自己的手,不再去看他的视线:“你会在意这些吗?”
“姜吟,你是我的妻子。”傅云川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对视自己的眼睛:“你在外面勾搭男人,我管不得了?”
“别忘了在游轮上你答应了我什么,以及你签下的文件。”
“我没有忘记。”
“行——你没有忘记。”傅云川甩开她的脸,紧接着把一瓶药和一个鉴定报告甩在她的脸上:“那你告诉我这是什么?对我阳奉阴违,当我是傻子,背着我吃避孕药。”
姜吟看着自己的药,瞳孔震颤,手不由得攥紧,他居然……发现了。
傅云川紧盯着她的小脸,观察着她脸上的表情变化,不放过他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亏我在发现你吃避孕药的时候,还没想着追究你哄骗我不能怀孕,还想着心疼你,给你时间适应,等你想怀了,再怀。”
男人的眼神很淡,淡到透着一股无名的绝望。
他嗓音都低冷而平静:“你呢?你做了什么?”
越是平静的情绪,越是失望。
“我还是对你太好、太放纵。”傅云川:“让你以为你还有机会跟谢宴洲一起私会,你要做婚内出轨的事儿,是吗?”
姜吟抬眸看他:“婚内出轨的事情不是你先做的吗?”
“我先做?”傅云川讥诮的冷笑了几分:“你非要追究这个是吗?追究我是否出轨,如果你真的在乎,早就该来问我!”
“好啊!”姜吟冷笑着看他:“那我问你,婚内出轨的事情你有没有做?你跟桑禾之间有没有上床?那个孩子是不是你的?”
傅云川看着她的脸,听着她口口声声的质问,脑海里面回荡的是她与谢宴洲拥抱的画面,是她说谢宴洲是她最重要的人的画面。
他眼眶猩红,冷笑了声:“你现在有什么资格问我?你配听到我的回答吗?你已经错过了问的机会。”
“我早就让你来问我,你偏不,现在,晚了!”
姜吟攥紧衣摆,深吸一口气:“你根本就没有想过回答我,说些道貌岸然冠冕堂皇的话来哄我而已,让我问这些话,就是自取其辱。”
如今她问了,也证实了,确实如此,他不会回答,更不会有解释,他跟桑禾之间就是实打实的感情。
而他如今,又有什么资格问她是不是出轨?
“你是这么想的?”
傅云川凑近她,把她压在身下,姜吟闭上眼,任由他动作,眼角的泪水滑落。
男人掐着她的脖颈,看着她痛苦的流泪,娇弱的脸上透着不愿,又逼迫自己要臣服他。
他手一寸寸的收紧,近乎咬牙切齿:“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姜吟,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软的不行,硬的也不行。
“你就喜欢那姓谢的,是吗?”
“是。”姜吟深吸一口气,不给他痛快:“我就喜欢他,我想跟他在一起,哪怕我跟你复婚了,我心里面想着的也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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