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说让你短时间内就将探子给操练出来。”
秦同感觉自己的话不合适,故而哼哼了一句。
“哼!”
林从也哼了一声,不在说话。
这时,
在主位上的陈去病开口,“北边不用继续增派探子,只需让派出去的探子们加强戒备即可。
再则,
城卫军的操练不可懈怠,除了日常操练外,每天要多抽出一个时辰来,让城卫军练习弓弩。”
李远策不解道,“不是划分了弓箭手,以及弓弩手吗?”
“其他城卫军同样需要练习!”
感受到陈去病话中不容质疑的语气,李远策连忙应是。
见另外几人也跟着点头,陈去病又道,“此外,还需操练出一批探子出来。
至于人手,可以从领民之中去挑选。”
对于后续的应对,眼下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无法就是提高警惕,加强探查,
以及加强对城卫军的操练。
好在红叶领正位铁矿焦头烂额,短时间内都不会将注意放到这边来。
随后众人又商讨了一些细节上的问题,陈去病就准备返回府邸。
刚走出营帐,就看到了一个城卫军正带着一个中年汉子往一旁的营房走。
稍稍一想,就猜出汉子应该就是城卫军找来的医师。
“走,过去看看。”
陈去病突然对这个世界的医师产生了好奇,想看看这个世界的医师会有什么不同之处。
营房前有两个城卫军把守,
城卫军对中年汉子简单询问了几句,又看了看汉子身上背的一个布包,就将其放了进去。
见状,
陈去病带着李柱和方二牛两人跟上,
两个城卫军见了,赶忙行礼,“见过少主。”
陈去病摆手,当即走进了营房之中。
营房并非指一个很大的房子,而是修建在一起的一片石屋。
是城卫军们平常住的地方,
类似集体宿舍,
每间石屋都能住下十个,或是十数个城卫军。
陈去病三人一直跟在后面,直到看见城卫军领着中年汉子进了一间石屋,三人也跟着走进去。
刚一进来,
一股汗臭味,夹着的脚臭的味道就涌入进了鼻尖。
过了好一会,陈去病才慢慢习惯这种味道。
倒是李柱和方二牛两人,像个没事人一样。
前面,
中年汉子正对一个城卫军询问着什么。
不一会,
中年汉子就点头,“伤了骨头,有些充血,休养一个月即可。”
“一个月?”
在中年汉子面前的那个城卫军听了,腾的一下站起来。
由于弧度过大,带动了被摔折的右脚,疼的他不停地倒吸凉气。
“嘶……你是医师,你的想办法让我的脚好起来。
要是休养一个月,我岂不是就废了?”
最后中年汉子解释,“只是休养一月,并不是废了。”
“对我来说就是废了!”
城卫军说,“你不知道一月时间对我而言有多重要,一月之后等我的脚好了,操练进度定然比不上他们,到时候我就要被分到排名最后的队伍中去。”
中年汉子无法理解城卫军的意思,但手又被抓住,局面一下就陷入僵持。
“你可以将他骨折的部位用东西固定一下,这样好的快些。”
此话一下就吸引了里面三人的注意,
三人回头一看是陈去病,赶紧行礼。
“见过少主!”
“见过少主!”
“不用多礼!”
陈去病走上前,瞅了瞅受伤的城卫军右脚,在脚踝处有明显的充血肿胀。
随即对受伤的城卫军说,“受伤期间,不会进行名次排序,并且在你伤好之后,会给你一段时间作为缓冲。”
“真的?”
这人不懂缓冲是什么意思,但听清了受伤期间不用进行名次排序,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个好消息。
一旁的方二牛开口,“当然是真的,不然你以为少主会诓骗与你不成?”
“伍长!”
这人此刻才看到方二牛,顿时惊喜出声。
“伍长,您是特意来看我的吗?”
方二牛脸色一下就黑了下来,“以后不许对别人说我是你伍长,我丢不起这人。”
“啊?”
这人一下愣住。
陈去病没有理会两人,而是跟中年汉子交谈起来。
汉子名叫张绥景,是城主府一个笔吏的远方亲戚。
其人也不是什么医师,只是祖上偶然获得了一本医术,并流传下来,到了张绥景时,因为对医书好奇,又跟着笔吏学了几年字,于是就照着医书学,将上面的知识全被熟记下来。
不过医书上所记载的都是药材,药理,导致张绥景只会认药,以及利用药理进行反推,倒也能简单的医治风寒,小感冒这种。
至于其他疑难杂症,或是眼下这种骨折的情况,张绥景就无法应对,两眼一摸瞎。
得知不是医师,陈去病多少有些失望。
本来他还想看看这个世界的医师有什么不同之处,现在想法算是落空了。
但是在失望之余,又有些震惊。
仅仅凭借一本药材,药理的医书,在无人指点下,就能进行反推,治疗风寒小感冒,足以见得张绥景在面的天赋之高。
“可以试着培养一下,再将我脑海中的相关知识誊抄出来,让张绥景去自学,说不定以他那夸张的天赋,能学出点什么东西来……”
陈去病思绪转动间,就有了打算。
他的脑海中有关于中医,以及西医方面的基础知识,以及理论。
只需要找个时间,将其誊抄出来即可。
“少主……”
张绥景有些迟疑,但还是问出了心中疑惑,“您先前说在他受伤的部位,需要用东西固定起来,以此加快愈合。
敢问,此乃何意?”
“你问这个啊……”
陈去病倒是乐得解释,“其实就是用细长的木棍,或者是木板,固定在他受伤的部位,再用布条进行缠绕固定,确保骨折的部位,不会因为活动而在此错位,同时还能加快伤势的好转。”
“原来如此!”
张绥景恍然之余,按照陈去病的方法,将受伤那个城卫军的脚踝用了几根细长的木棍,和布条缠绕起来。
“好像没有先前那么疼了。”
城卫军感受了下,惊喜道。
当即就要迈开步子去尝试一下,不过右脚刚使劲,立刻就又一股剧烈的疼痛传来。
“嘶……”
见状,
陈去病有些无语,突然能理解这货为什么能在冲锋的时候给自己摔骨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