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飞!闫腾!闫云!把不听军令的,全都给我绑了!”自幼熟读兵书的闫甜甜,看着这些不听号令的士兵,眼中的怒火有如实质一样!于是咬着牙,愤怒的举着马鞭向提前布置好的护卫下达了命令。
四十多名护卫催马上前,用刀枪抵着那些不归队的士兵,把他们围在了一个包围圈里。
被战马上的护卫围住的一群刚刚训练了一天的军士们,此时有些怕了,迅速向中间靠拢挤成了一团。
“放下武器,违者格杀勿论!”闫云坐在战马上,向着挤成一团的士兵们,端起了一杆单人闫家弩箭。那闪着黝黑光芒的弩箭箭头,泛着森森杀气!
“放下武器!违者格杀勿论!”四十多名护卫,集体大喊,重复了闫云刚刚说的话。同时包围圈的所有护卫也向前走了一步。
挤在一起的军士们,害怕极了!生死危机之下,就算是横行乡里的混子,也没见过这种场面。于是三十多个人纷纷把手中的刀枪扔到了地上,乖乖的蹲在了地上,等着闫甜甜的发落。
此时训练多年而且装备到牙齿的闫家护卫,对战一群刚刚开始训练而且只有最简单刀枪的南阳军,根本就不是一个水平线上的对抗。此时此刻的碰撞就像是一颗小小的鸡蛋与一颗巨大的岩石的迎面相撞。所有在场的两千多南阳军,目睹了小广场上的一幕之后,无形间对闫家护卫对,产生了深深的敬畏和恐惧。
三十九个扔掉武器的新兵,被护卫们迅速五花大绑了起来,然后被押上了一处刚刚搭建好的原木制成的,有一丈高且极为结实的点将台上。
这座点将台,本来是打算成军的时候,点将用的,此时却先用到了这群不听将令的小兵身上。
“你们为何不听将令!”闫甜甜骑在马上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恻眼冷冷的看着跪在高台上的三十九个人。南阳军的大旗此时发出了凛冽的哗啦啦声,似乎有一种以前未曾有过的威严。
“这,这,他们又不是朝廷封的官,凭什么管我们!再说他们这些百夫长,还没有我厉害,我不服!”此时一个身高大约有一米八的络腮胡子精壮的黑大个,把脖子一梗大声的喊道。
“对,我们不服!凭什么听他们的?”
“是啊,是他们不配!”
“对啊!凭什么我当不了百夫长?”
听到黑大汉的喊叫,跪在高台上的其他人,也跟着喊了起来。
“哼哼,我的将令,你们也没有听,对吧?”闫甜甜淬掉嘴中的狗尾巴草,眯着眼带着危险的微笑,驾驭战马向点将台走了几步,然后高声说道。
“你,你也不是皇上封的,凭什么听你的!”黑大汉此时瞥了瞥嘴,不屑的看了看骑在马上只有十几岁的小姑娘。
但这句话,没有其他人响应。其他三十八个人至少知道,这身边如狼似虎的四十多个闫家护卫,可是只听闫甜甜的!现在忤逆闫甜甜,可能的后果他们也许承受不了!
“反正我不服!哼。”黑大汉看到刚刚还附和自己的人,都不吭气了,也感觉没了底气。只是轻轻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为自己壮胆,毕竟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爬在自己头上实在不舒服。
“好!好的很!闫云,带头的那个家伙先打一百军棍,其他所有人一律打五十军棍!给我狠狠的打,我倒要看看是我的军棍硬,还是他们的嘴硬!”闫甜甜咬着牙,一字一顿的冲着黑大汉轻轻的笑着说道。但是眼底的凶光,就像是实质一样,让与她对视的黑大汉一阵心悸。
“不!你不能打我们,你一个小姑娘,又不是皇上亲命的将军!”黑大汉此时一听,自己这群人要被打军棍,挣扎着站起身吼了起来。
看到黑大汉居然敢冲着闫甜甜喊叫,此时站在黑大汉身后早就准备好的闫腾,抡起胳膊粗,半丈长的棒子狠狠打在了此人的小腿上。
“啊~”一声凄惨的嚎叫,在教军场上飘荡!黑大汉抱着腿倒地,不住地在高台上翻滚起来。
“闫腾按住他,给我往死里打!”闫云的火气早就压不住了,于是登登登几步窜到了黑大汉旁边。中气十足的一声大喝!
五六个护卫一拥而上,按住黑大汉的四肢和脑袋,闫腾抡起手中胳膊粗的棒子,狠狠的向黑大汉的屁股轮了下去。
啪~
啪~
啪~
第一棍子轮下去,黑大汉的裤子就见了红!
凄厉的惨叫声,在高台上不断地响起,一般人十几棍下去屁股上的肉就烂了,人也就昏过去了。
此时闫家护卫都会对着被打的军士劈头盖脸泼上一盆冷水,浇醒之后继续打。当被打的士兵第二次晕过去,才在账簿上记下来,这次差了多少军棍,然后被抬回去,扔到军帐里,交给刚刚招到军营的医官手里。
三十九人,三人一组在高台上执行军棍,足足打了一个时辰。整个闫家山谷的教军场中,都回荡着鬼哭狼嚎的惨叫声。
当这些不听将令的士兵被狠狠棒打时,台下的2000多士兵所排的队形,无比整齐。所有人都把腰杆挺得笔直,生怕应为没有听令,而被拖上去暴打。
当所有的三十九人都被打完之后,整个教军场鸦雀无声。除了烈烈作响的旗帜飞舞之声外,可以说落针可闻。
闫甜甜此时登上高台,一边手中提着马鞭来回踱着步子,一边低头看着面前的南阳军冰冷的问道。
“你们可有谁还是不服?”
“你们可还有谁不打算听令?”
“站出来,咱们好好讲道理!”
整个营地一片萧瑟,没有一个人敢说话。不少年纪小的士兵,腿肚子都开始抽筋,整个人微微的颤抖着。甚至有些十六七的少年,脸上都已经趟下了泪水。就算是那些二十多岁的士兵额头上,也都是冷汗。一个多时辰,大家看到的就是那些不听话的士兵,被打晕过去,又被浇醒继续打。那种撕心裂肺的惨叫,似乎现在还在耳边回荡一样。
“还有没有人不服!”闫甜甜向前走了一步,眼睛死死盯着台下整整齐齐站着的两千多人。
“还有没有人不服!”闫甜甜连续问了三遍,看到台下依旧鸦雀无声。才挥手示意闫云,把队伍带回营地。
两千多人整整齐齐,陆陆续续通过高台,列队整齐的向着营地走了回去。没有人敢抬头看一眼高台上居高临下的闫甜甜,就连护卫队的闫家护卫也不敢。不知道为什么,经过今天下午的事之后,大家都对这个十四五岁的女孩,充满了恐惧。
等所有人都离开了教军场,闫甜甜又狠狠的扫视了空空如也的场地一遍,翻身上马带起一溜烟尘,瞬间回到了闫家庄。
在闫家庄寻找了一圈,才找到闫青后,闫甜甜把白天的事说了一遍。闫青听了点了点头说道:
“恩今天做的很不错,军队里不听将令是要砍头的,但是首先我们还没有收到任命,不便杀人;其次我们还没有把军规讲给士兵们听,他们根本不知道十七条禁令五十四斩,不知者,杀就有些过了。所以今天处理的很到位!”
“谢谢爹”闫甜甜对着自己的父亲,没有用女孩常用的万福礼,而是退了一步抱拳施了一个军礼,然后转身就走了。此时闫甜甜已经知道第二天早晨,应该把十七条禁令五十四斩给南阳军好好讲讲了。省的招兵时,招进来的地痞无赖找麻烦。
“长大了!长大了呀!”看着转身就走的闫甜甜,闫青点了点头。虽然自己的女儿,从小就精心培养,但是经过这次逃亡之后,明显可以看出与之前的不同。逐渐的已经显露出了,独当一面的苗头。
清冷的风打在飞扬的战旗上,发出凛冽的哗啦啦声。天边的朝霞已经染红了半边天际,校场上两千人的队伍已经整整齐齐的站在哪里。三十九张床板被六人一组的抬着,站在高台下边队伍的最前边。
护卫队的四十六人骑着四十六匹战马,在高台两侧一字排开。坐在马上的卫队成员,每人背后背着一杆闫字护背大旗,手中端着一张单人弩,弩箭的箭头闪着黑色的幽光,远远看去带着一种慎人的威武和威严。
护卫队所背的闫字战旗,是从魏国带回来的,此前每逢魏国大事闫家需要参与的时候。护卫队都会背着战旗去壮声威,这种战旗在魏国几乎每个大小家族都有。闫家护卫队原本有五十人五十杆旗,但是南逃路上,一个分支遇难时,折了四名队员。
闫家的护卫队,以前列阵都是只摆摆样子,从来没有站出过像今天的这种威风与气势。
一是因为四名队员身亡的仇恨,压抑在所有护卫的心里,大家知道要报仇就要把南阳军操练出来。
二是昨日有人挑衅少家主的事,给了大家警醒,少家主的底气就是他们这帮闫家护卫。大家心里憋着这两口气,骑在马上的时候,不自觉的就从眼中露出了杀气。所有护卫都在想,今天如果还有人挑衅,就直接打杀,直接杀鸡儆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