函谷关中,刘备满头雾水的听着马腾和韩遂的一言一语。
对于他们的话,起初刘备当然是不会相信,可在刘备一些无礼的要求下,比如献关,再比如让二弟去长安探查情况,最后连往联军传消息他们都不带阻止的,甚至还想着一起去……
当这些无理条件一个个满足后,刘备不得不相信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不应该,着实不应该啊,若是汉室宗亲所为,那为何不名传天下?”
马腾摇头道:“这也是让我等不明之处,曾听闻吕布麾下说过,此人声称自己汉室宗亲,还和丁原交好,不过很可惜,丁原已经死了,不然定能问清缘由。”
刘备眉头紧皱:“那吕布麾下可还在?”
韩遂不屑道:“那三个无耻小人,先是强拜董卓为父,后又杀了董卓,不过最后被李傕郭汜所杀。”
闻言,刘备一怔道:“这么屌?对董卓用强,还踏马是认父?”
看到二人点头,刘备直呼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咳咳……玄德,不要在意这些旁枝末节,主要是查明这位汉室宗亲是何用意。”
听到马腾提醒,刘备这才发觉自己有些八卦了,于是点头道:“马将军说的是,这人虽然乃汉室宗亲,但却未显声名,既然上党郡守张扬已投靠此人,说明此人定然已在并州,不如我等前往并州如何?”
“并州啊……”
刚开了个头,马腾和韩遂一副蛋疼的模样!
“怎么?可是备猜错了?”
二人听到刘备询问,直接便摇起了头。
就在刘备要追问时,马腾才幽幽说道:“我和文约兄也有所猜测,并且还派手下前去打探,只是……”
“卧槽,你俩倒是说啊,想要急死备不成?”
这时韩遂道:“玄德莫急,当时我和寿成兄派的兵马并不少,而且还分了好多次,只是却一个都没见回来,仿佛泥沉大海一般,所以我们才紧守关隘……”
“不是个小问题啊,大军还有数日才能到来,不如二位将军随备一同前往联军,共商此事?”
马腾和韩遂听后,自然应允下来,一方面等关羽从长安返回,一方面开始调兵遣将,准备和刘备一起去联军参一股。
一日不过,关羽返回,带回来的消息也确实和马腾韩遂所说一致,于是再提兵马,向联军返回。
联军这边,曹操也得到了消息,听说天子不在长安而是被上党汉室宗亲带走后,心里虽然也一头雾水,但却没有在意,并且还听说马腾与韩遂前来相助,一瞬间便想到了天子重回朝堂,自己顶替马腾被封为征西将军了。
时间转眼即逝,抓都抓不住。
刘备和马腾韩遂,各自带着大军相继入营,而联军也迎来了最高会议。
首先出场的马腾和韩遂二人。
二人简单的把情况介绍完之后,刘备又建议先书信于上党张扬。
还别说,竟然没有人反对刘备建议。
然后,数路兵马各持书信进入并州。
可左等右等,联军众诸侯愣是没有等来一封张扬的回信,非但没等到书信,就连送信的人都没等到。
这踏马的就让众诸侯恼火了,你一个小小郡守,居然敢看不起我们这群大佬,找死的吧?
特别是刘表,负责联军粮草,这百万大军人吃马嚼的,那么多天得浪费多少粮草!
于是,各个诸侯们开会了,就此张扬嚣张行为,该如何处理!
“我就说,那陈宫不是好鸟,张扬定也不是好鸟!”
众人一看,原来是袁绍,随即想到了曾经陈宫中军大帐撒尿一事,顿时便有人笑了出来。
“笑啥?有啥好笑的?”
看到袁绍发怒,曹操才出言道:“本初勿怒,发笑不过是王郡守妻妾怀有身孕,他开心而已。”
袁绍正瞅曹操不爽的,见曹操跳出来,直接开口道:“王郡守妻妾怀孕你怎么知道?”
王匡正感激曹操解围呢,忽然听到袁绍发问,顿时感觉哪里有些不对!
好在曹操解释道:“听说,听说而已,诸位还是议一议如何处理张扬此人吧!”
“这有何可议的,藐视我等大汉重臣,私自扣押天子,其心可诛,其身可死!”
众人看去,原来是汉室宗亲的刘表,有了他发话,众人终于不再忌讳并州的汉室宗亲,于是各个开始附和,说的张扬与那汉室宗亲从里到外没一处好的。
“既然诸位皆认为如此,那么我等便攻入并州,活捉了那张扬,扶天子于洛阳,镇九州于内外!”
曹操说完,领到了一众掌声。
可随即便有人说道:“上党虽非难克之地,但亦不能小觑,须知其附近便有壶关,若其从壶关而出,顷刻间便可至于我军背后,如此得重防!”
曹操一看,正是自己谋士荀彧,于是问道:“文若有何高策直言便是。”
荀彧呵呵一笑道:“并非高策,既然我等传令兵并未从并州返回,想来那张扬也是防范我等,然而人少可扣押,人多其能如何?是以彧认为,当大军前往并州,一军从壶关插入,只要守好壶关,定让张扬插翅难飞!”
荀彧说完,众人也开始思考,觉得确实不算什么高策,但却不失最适合的,于是尽皆赞同。
“既然如此,那曹某便分派任务,袁绍、袁术、马腾、韩遂、公孙瓒,你等五路兵马即日起从河东入并州。
刘备带本部兵马进入壶关,等拿下壶关后,只需紧守壶关便可。
王匡、孔融,你二人负责押送粮草,确保粮草不失。
我与刘表坐镇中军,以待众将归来!”
见没人反驳,曹操便举起了面前酒水。
“诸位,天子乞首以盼久矣,我等臣子当尽全力也!”
说罢,曹操一口闷,众人见此,也来个一口闷,紧接着便各自离开,整顿兵马。
一时间,旌旗招展,尘土飞扬。
天宫山,自曹操等人聚兵于洛阳时,张扬便让陈宫多多关注洛阳情况。
不止如此,还有那些因意志不坚定而被一天三顿所吸引的信使们,早就把联军的消息卖的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