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马的,嘴里又没含棒子,吞吞吐吐干什么?还不赶紧说!”
传令兵看曹操发怒,于是低头迅速说道:“河面有一老者,其身边一壮汉扛着一面大旗,上边写着“苍天已死,黄天当立”,而且那老者自称大贤良师!”
曹操闻言,脑袋瞬间嗡嗡作响,张角复活了?
在洛阳得知张扬是黄巾护法时,曹操就把这个消息给封锁了,并且做到了时常关爱兵卒,就怕有一天张扬扯着黄巾大旗搞事情。
没想到……张扬这个小瘪三没出来,而是出现了张角这个大王!
“踏马的,快快前往河边!”
此时的曹操仿佛受惊的兔子,别看身材低矮,可人跳的高,就这么往前一跳,直接跨过了桌案,急匆匆的就蹿了出去。
其他人一见,也顾不得累不累,乱哄哄的追了上去。
还没来到黄河边上,曹操看到河边的情况都有些头晕目眩了!
“完喽!瞒不住喽!”
“主公,事在人为,黄巾的时代已经过去,况且主公对兵卒们关爱有加,他们应该不会舍主公而去的。”
听荀彧这么一讲,曹操激动的问道:“真的?”
看着曹操眼中灼热的光,荀彧立马躲开了。
真的,谁踏马知道是不是真的!
“主公,先驱散兵卒回营吧,之后的事之后说。”
曹操闻言,立马让夏侯惇一干武将前去驱散兵卒,自己则带着几个谋士前往河边。
河中的老者确实是张角,曹操虽然没见过真人,但是见过其画像,就算是隔了近十年,还是认了出来,不过张角倒是不重要,重要的是其身边壮汉。
“恶来,你是恶来吗?我的恶来啊,真的是你,呜呜呜……你快回来~我一个人承受不来~你快回来~”
看到曹操伸着手流着泪,船上和岸上的人都懵了!
特别是典韦,扛着的大旗都在颤抖!
“卧槽?阿韦,这就是你之前的主公?怕不是个疯子吧?”
听到张角询问,典韦本就丑,这会脸纠结在一起,显得更丑了。
“别说了,我都感觉丢人了,哪知道这小胖子还会这一手,着实给俺整的要吐!”
岸上的荀彧见曹操发疯,一时间都要捂着脸走人:“主公快别恶心人了,你瞅瞅典韦都吐了!”
听到提醒,曹操这才仔细去看,结果如同荀彧所言,自己心心念念的阿韦确实吐了!
“卧槽!定是那张角使了手段,来人,给我射死那老头!”
“主公,别闹!兵卒们都被赶回去了,彧等人手无缚鸡之力,射不得啊。”
看着荀彧等人细胳膊细腿儿,曹操顿时尬住了,好在人的脸皮随环境变化而变化,没人出手曹操便抽出宝剑道:“呔,贼道,不去安静的等死反而前来,找死不成?”
张角闻言,直接一口拉丝浓痰吐在了河里:“你就是曹操吧?嘴也忒臭了,咱干啥了?咱不就是听说你把咱黄巾儿郎给收编了嘛,老头子我不放心,前来看看,你咋连撅带骂的?知不知道啥叫尊老爱幼?”
“你……”
一时间曹操竟然无话可说了。
“主公,回吧,没必要和这老东西磨嘴皮子了,要是再不回去,怕是营中兵卒会闹事啊!”
看着河中的张角,曹操第一次感到无力。
“踏马的,猝不及防啊,谁知道这老东西还活着呢,回,赶紧回,这次先放过这老东西一回!”
说罢,曹操转身就走,荀彧等人见曹操这么听劝,也跟着离开了。
而河中张角见曹操如此,也是一叹。
“唉!确实是个难对付的主,脸皮厚,又不拘小节,怪不得能够坐拥两州之地,阿韦啊,别吐了,主家都走了,咱们也可以撤了。”
张角说完,战船在水面转了一个圈,随后向河对岸划去。
黄河北岸,中军大帐,听完张角所见所闻之后,戏忠笑呵呵的来到了张角身后,轻轻的捏着张角肩膀。
众人一看,好嘛,无事献殷勤,这是有事儿要求老爷子了!
“行了,你这一套就别搁我这老头子身上耍了,先说事儿,能扛的老头子给你扛了。”
张角风风雨雨这么多年,救过人,造过反,说句不客气的,走过的路都是咸的,哪能不知道戏忠有事相求。
“老爷子英明,我也不给老爷子藏着掖着了,你是造反出身,那曹操麾下兵卒大部分都是黄巾儿郎,本想着杀人要诛心,釜底要抽薪的原则,我想让黄巾再现世间,以黄巾身份面对曹操,不知老爷子意下如何?”
戏忠一番话,直让帐中曾经的黄巾头目们激动不已!
管亥:“可刑,非常可刑,寨主发飙了我定会迎男而上!”
刘辟:“可铐,非常可铐,寨主发飙了有管亥迎男而上!”
管亥:“……为什么是我迎男而上?”
刘辟:“因为你不怕捆男!”
白波:“你俩先别说话,让我讲两句,我认为,就目前形势……管亥应该为事业献身!”
管亥:……
我特么的,这就是兄弟!真够塑料的!
看着几人乱坑管亥,张角压了压双手:“行了,你们身份不够,这件事儿只有老头子我能扛的住,换个人都不行。志才你放心,想到就去做,有我老头子在,定保你们无恙。”
听到张角保证,戏忠赶紧端了一杯茶水递给了张角。
张角一看,直接一巴掌打飞:“志才啊,老头子我都背黑锅了,你就不能弄点酒给我喝两口?”
戏忠看张角发怒,也不害怕,再次端着茶水道:“老爷子,还是算了吧,寨主和夫人都说过,不能让你喝酒,主要怕你乱性,忠可以不听寨主的,但是不能不听夫人的,所以啊,老爷子你还是用茶水凑合凑合吧。”
看着戏忠一副我是为你好的模样,张角罕见的脸红了一下,而后接过茶水喝了起来。
随后,戏忠下令全军,赶制大量黄带子黄披风,并且以黄巾军自称。
营中儿郎们听后,也不管头领们为啥让这么做,总之做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