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没看到,大棒子啊。”
听到张扬调侃,颜良脸上越发惊恐。
“这是真的?”
“咋地?你不是试过了嘛,又大又粗又硬,捅到谁谁舒坦。话说,咱俩正在斗将呢,你离我这么近,真不怕死在我这大棒子下?”
闻言,颜良反应了过来,随后便拨马就走。
他是怕了,本来这大棒子要是假的倒也没什么,可谁知这玩意儿是真的,这么大,这么粗,单单在重量之上就无人能挡,更何况对方还抓在手里耍着,这他娘的别说是斗将了,但凡知道早一点,就不会选择出战!
看着颜良扭头就走,张扬撇撇嘴道:“嘿,你个老匹夫,砍了我一刀就想跑,你问过我这数十万气血丹喂出来的马王了吗?”
说罢,张扬照着胯下战马屁股上一拍,战马咻的一声蹿了出去,眨眼间就与颜良并齐了。
“老匹夫,我也不砸你了,上马吧!”
说罢,张扬伸手一提,直接把颜良提在了空中。
颜良见此,眼中只余惊骇,还没想怎么办呢,手中的大刀习惯性的就往张扬手臂划去。
而张扬只是伸手一抓,直接抓住了大刀,轻轻一抽,大刀就脱离了颜良双手。
“老匹夫,再不识趣就别怪本寨主赏你一棒子了。”
颜良一听,顿时老实,甚至趴在张扬马上都不敢动弹。
这一幕,发生的太快,快到两方兵马都没反应过来,颜良就落网了。
特别是城头上袁绍一群人,看到颜良风风火火的杀过去,都有人提议要大摆一桌了,谁知道两回合都没见,转眼间颜良就被活捉。
“操!踏马的,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看到勃然大怒的袁绍,沮授也好,田丰也罢,甚至说了半截摆庆功宴的郭图都把话咽了下去。
“主公,要不要擂鼓救颜良?”
说话的是田丰,其实他也很犹豫,一支兵马是否厉害,主要是看将领够不够厉害,可如今颜良被活捉,兵无将带领,很容易形成一盘散沙,可若是不救颜良……谁心里都会凉的!
“救,必须救,快擂鼓进军!”
说完之后,袁绍满眼担忧,他这一生,带过的兵马不知凡几,怎能不知道无将对兵卒的影响,可他也知道,不得不如此啊!
随着命令传出,城上鼓声直震九霄,城下兵卒本已胆怯,听到鼓声后,嗷嗷叫的便冲了上去。
只是……步卒冲骑兵,胆子啥做的?铁打的吗?
看到这一幕,张扬挺无语的,本来不打算嘎嘎乱杀的,谁知道袁绍非要见血。
不用张扬吩咐,儿郎们直接纵马加入了战场。
一时间,肢体横飞,鲜血挥洒,战马在人群中犹如无人之境,横冲直撞的,简直堪比坦克!
最让人无语的是马上的儿郎,各个拿着仿造的大棒子,居高临下见脑袋就敲,也不管棒下脑袋稀碎,直乐的嘎嘎乱叫,配上脸颊上的鲜血,如同魔王在世一般!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看着被单方面屠杀的兵卒,袁绍最终扶不住墙软了下去。
“主公快看,来了,他们来了!”
随着郭图上窜下跳的叫唤,袁绍终于鼓起勇气把目光再次投向了广宗城下。
此时,儿郎们正不亦乐乎的掠夺着生命呢,突然间张扬便见后方喊杀声传来,连同左右两方同是如此。
“可惜,要是一般将领的话,这局面就是十死无生之局,怎奈咱是土匪,还是有挂的!”
深吸一口气之后,张扬猛然吼了一声:“合!”
声如雷鸣,瞬间盖住了鼓声,一时间战场为之一震,紧接着便见无数的骑兵纵马而回。
“随本寨主破敌!”
再次声传四方,以张扬为首的箭矢顷刻间便成型。
然而,这一幕对城上城下的兵卒将领并没有多少震撼,真正让他们震撼的是张扬那雷鸣般的声音。
能够声传四野,能够压盖鼓声,这就不是人能够做出来的!
“他还是人吗?若是神,为什么要做土匪?”
袁绍双眼无神的盯着城下的箭矢,第一次生出了恐惧的情绪,就连当初面对董卓,被绑土匪窝,他都不带怕一点的!
“主公,鸣金收兵吧,敌人太强了!”
沮授说完这句话,只觉得满嘴苦涩。
在没见到这群土匪时,他也曾认为这就是一群土匪,就算是身披铁甲,依然是鸡蛋碰石头,可见到这群土匪杀人比宰鸡还容易时,他觉得还是鸡蛋碰石头,只不过己方是鸡蛋,怪不得,敢以万骑前来送死。
“呵,鸣金吧!”
袁绍说完,自有兵卒前去鸣金,而城下逃过死劫的兵卒们听到声音后,默不作声的离开战场。
这声音,自然也传到了张扬耳中,两侧杀来的兵卒们也听到了,但就是没传到文丑这支背后偷袭的兵卒耳中。
“啧啧啧啧……图啥呢,儿郎们,上课时间到了,随本寨主杀!”
说罢,张扬率先拍响马屁,儿郎们有样学样,拍的马屁啪啪响。
“卧槽?反应这么快!兄弟们,随某杀敌!”
看到偷袭不成,文丑也没在意,直接冲着张扬便杀了过来。
“贼子张扬,看枪!”
见是老朋友,张扬收了力。
在天宫山那会儿,不管是哪方将领,张扬都来者不拒,单单是这文丑,放了回去,不是因为看袁绍可怜,而是这文丑就是要死,连刑罚三件套都不怕。
对此,张扬打赌说,若是再见能胜了自己,怎么办都行,若是败了,就心甘情愿的在山上做土匪。
于是乎,文丑同意了。
“铛……”
随着两把武器的碰撞,文丑失神了。
“卧槽,我的枪弯了。”
看着还正懵逼的文丑,张扬只是胳膊一提,难兄难弟再相会。
“将军死了,快跑啊!”
“跑啊!”
“……”
也不知道谁嗷嗷叫一嗓子,文丑带来的“精锐”直接崩溃了。
然而,两条腿哪能跑的过牛马。
在他们崩溃时直接就插了进去,鲜血瞬间淌了出来。
张扬见此,心道一声可惜,而后勒马向旁边而去,儿郎们见此,一个个都撇嘴了。
踏马的,一个土匪头子居然又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