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生怕翠花醒转后,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便匆匆进了客房!
李智出去一圈后,回来告诉郝仁此处有一家郝家庄的药铺分号,店面虽不大,但在城里也算小有名气。
郝仁闻言,随即想到现在银子不多,须得想个法子到这家分号取些银子才是。
二人随即动身前往这家药铺分号。
李智带路,很快到了这家药铺。
店面牌匾上清晰的写着“郝家药铺风飏分号”八个金色大字。
药铺生意不错,有十数人在排队等候买药。
二人径直走向店内,却被一名年约五十左右的中年男子,拦住了去路:“两位宾客,请排队!”
“我们不是来买药的,我们找掌柜有事!”郝仁对着中年男子说道。
“找我们掌柜?莫不是来谈生意的?”
“放肆,你可知道你眼前之人是谁?这位可是郝家庄二公子——郝仁。”李智厉声喝道。
中年男子闻言,面有难色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位公子。
发现其衣着光鲜,相貌英俊,身材消瘦,身体看着有些羸弱,体貌特征确实跟传闻中的郝家庄二公子,有些接近,随即抱拳躬身道:
“请两位在此稍等片刻,容在下前去禀报佟掌柜!”
说完便进了内堂。
片刻后,一位身穿黄色铜钱装,头发花白,身材发福的老者走了出来。
看了一眼郝仁,连忙跪倒在地,朝其拜道:“二公子,什么风把您吹来了,这可是小店的荣幸呀!”
郝仁连忙将他扶起道:“佟掌柜请起,没想到佟掌柜竟也能认出本公子!”
郝仁试探性的说了一句,其实穿越过来只获取部分记忆,也不确定原主是否认得眼前此人。
佟掌柜将二人带进内堂边缓缓地道:“老朽岂会不识二公子,每年年底,老朽都要到郝家庄,汇报分号的营收情况,故而曾见上过二公子两面。”
“佟掌柜好记性,怪不得能将这分号打理的井井有条。”
“二公子过誉了,不知二公子此来何为?”
“本公子数日前出门游玩,不想走得太急,两银子带的不够,数日下来已经所剩无几,特来此支取一些银子,好继续游山玩水。”
郝仁不敢把郝家庄被灭门一事说出来,担心别人会落井下石,到时别说银子拿不了,搞不好还会丢了性命,毕竟人心难测。
佟掌柜闻言,小眼珠一转,一脸郑重的道:“老朽今日听闻总店传出消息,说郝家庄于三日前被灭门了,不知是否有此事?”
郝仁听闻此言,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没想到郝家庄被灭门之事,这么快就传到了这里。
但他不想让佟掌柜看出自己心虚,故而厉声呵斥道:“胡说八道!若是郝家庄被灭门了,那本公子还会好端端地站在这里吗?”
“是是是,属下不该乱听谣言,请二公子责罚!”佟掌柜慌忙再度跪倒在地,颤颤巍巍地道。
“念你打理这分号劳苦功高,责罚就免了,你照本公子说的,先支取一万两银子给本公子做盘缠。”
郝仁强装镇定。
“一万两银子?这……本店虽然在风飏城里生意还算不错,但风飏城原本就是一个不大的城池,人也不多,所以一年收益远远比不上飘絮城的总店,且每年除去日常开销及购药成本,其余收益都尽数上交,实在提不出一万两银子给二公子。”
佟掌柜面有难色。
“什么?一万两银子都没有,那就五千吧,若五千都没有,那你这掌柜也不用做了。”
郝仁假装不满。
“五千两银子,五千可以有,请二公子稍等,小的马上让账房送来。”
佟掌柜被吓得身体直哆嗦,拖着肥胖的身体,步履蹒跚的走向账房。
约半炷香后,佟掌柜拎着一个灰色布袋走了出来,恭敬地递给郝仁道:“二公子,这是五千两银子,还请您笑纳!”
郝仁接过灰色布袋,打开将一叠面额较大的银票取出塞入衣袖,随手将装满碎银子的灰色布袋扔给了李智,便要离开。
佟掌柜见状忙拦住郝仁道:“二公子,且慢!”
郝仁心底一沉,杵在原地,长吸一口气,微微皱眉道:“佟掌柜意欲何为?”
“二公子难得来小店一趟,小的已经在八仙楼定下一桌酒席,还请二公子吃些酒菜,再有小的带您去城里逛逛,不知您意下如何?”
郝仁毕竟心虚,怕被瞧出破绽,深知此地不宜久留,轻舒一口气道:“佟掌柜太客气了,喝酒吃饭就免了,本公子还有要事,便先告辞了!”
说着便迈步离开,佟掌柜再度拦住了他,跪倒在他身前道:
“二公子,小的已经上了年纪,上有老下有小,您可别把今日小的误听谣言之事,告诉庄主,不然,庄主怕是要撤下小的掌柜一职!”
“知道了,本公子回去后,非但不会告知此事,还会为你说几句好话的,佟掌柜放心!”
郝仁连忙应付几句后,便和李智迅速离开了药铺。
佟掌柜看着郝仁主仆二人离开的身影,很快软倒在地,心有余悸的道:“好险啊!”
这时,躲在门外看着一切的账房先生进来道:“掌柜的,依我看,这二公子这么急着离开必定有诈,兴许郝家庄被灭门之事是真的。”
佟掌柜小眼珠转了几圈后,依旧迟疑不决!
毕竟,能登上郝家庄药铺掌柜之位,他可是埋头苦干十数年。
若是一着不慎,所有得到的一切都将化为乌有!
只不过,五千两银子着实不少,令得佟掌柜肉痛不已!
这时候,一名满脸巴掌印的女子捂着脸跑了进来。
来人正是之前被郝仁扇晕的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