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沧州,清池县。
谢彬带着草帽和两名亲卫坐在街道旁的酒肆歇歇脚,谢彬刚喝了口茶,就看见门外十来个人从酒肆门前经过。
重要的是他们手里皆握着棍棒之类的武器,此时谢彬听到邻桌的大汉和他同伴在议论此事。
“看来陈家又派人去砸周家的盐铺了。”
“不是吧,俺怎么听说陈家是拦着顾客不给顾客进赵家盐铺买盐的呢?”
谢彬微微皱眉,放下茶杯,侧耳倾听邻桌两人的议论。
亲卫见状低声问道:“大人,我们要过去看看嘛?”
谢彬思索片刻,微微颔首道:“去看看也好,了解一下情况,若事态严重,需及时处理,以免影响地方安宁。”
三人起身,付了茶钱,缓缓走出酒肆,朝着那伙人离去的方向走去。一路上,谢彬观察着周围百姓的反应,只见众人神色紧张,议论纷纷,显然对这场盐铺之争颇为担忧。
“哎,神仙打架我们受伤啊,到时候我看盐价又要涨。”
“大伯,这话不能乱说,等会要让陈家那几个恶人听了去,可免不了一堆打啊。”
谢彬听到百姓的议论,心中想着是时候整理一下盐市了。
不一会儿,他们来到了一处盐铺前,只见一群人正围在那里,吵吵嚷嚷。谢彬走近一看,果然是陈家的人手持棍棒,与周家盐铺的伙计对峙着。
陈家的人围在周家店铺门口,嚣张着扫视着观众,周家的伙计则是敢怒不敢言,已经有伙计去喊家主前来了。
谢彬还混在人群中看着,他想看看周序亭这个家主值不值得自己扶持,看看她如何解决此次危机。
人群中的气氛紧张而压抑,众人都在等待着周家主周序亭的到来。谢彬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心中暗自评估着局势。
不一会儿,周序亭匆匆赶来。她看到眼前的一幕,倍感愤怒,厉声喝道:“好大的胆子,你陈家怎么敢光天化日之下阻拦我周家做生意。”
陈家的一位打手色眯眯地看着周序亭凹凸有致的身材,姣好的面貌,咽了口口水说道:“小娘子,长得不错嘛。”
周序亭闻言,怒目而视,“放肆!你竟敢如此轻薄无礼。”
这时,周家的伙计们纷纷怒视着陈家的打手,气氛更加紧张。而人群中的谢彬也微微皱起眉头,对陈家打手的行为感到不满。
陈家的领头人拍了拍刚才说话那人的后脑勺,说道:“周家主,我们可没有阻拦你做生意,可不要血口喷人,我和弟兄们只是觉得此处风景不错,故而在此逗留欣赏美景而已。”
周序亭冷笑一声。
“哼,你当我是三岁孩童吗?你们手持棍棒在此,不是阻拦我周家生意又是为何?今日之事,若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定要去县衙告你们。”
陈家领头人脸色一沉。
“周家主,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这清池县的盐市,可不是你周家一家说了算。识相的,就按照我们说的做,让出一部分市场份额,否则,有你好看。”
周序亭见陈家领头人如此蛮横,心中的怒火更盛,但她也明白此事不能硬来,否则只会让局面更加难以收拾。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说道:“你陈家如此霸道,就不怕遭报应吗?这清池县的盐市不是你一家独大,若你继续这般胡作非为,迟早会有人站出来主持公道。”
陈家领头人冷笑道:“哼,在这清池县,还没人敢跟我陈家作对。你周家若不识相,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双方再度僵持不下,周围的百姓们也纷纷摇头叹息,为周家的命运担忧。而此时,谢彬依旧在人群中默默观察,他想看看周序亭在没有外力帮助的情况下,究竟能有多大的能力来应对这场危机。
周家盐铺前,气氛紧张得仿佛空气都要凝固。周序亭紧咬嘴唇,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不屈。她明白,此时退缩只会让陈家更加得寸进尺,但正面冲突又绝非明智之举。
周序亭环顾四周,看着围观百姓那担忧的神情,心中涌起一股责任感。她不能让这场争斗影响到无辜的百姓,更不能让周家的生意毁于一旦。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寻找一个突破口。
“陈当家,你我同为清池县的商户,本应共同维护盐市的繁荣,而非如此争斗。你今日之举,实在是损人不利己。” 周序亭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试图以理服人。
陈家领头人却不为所动,“周老板,你就别白费口舌了。这盐市的利益,我陈家势在必得。你若乖乖让出一部分份额,我们还能相安无事,否则,就别怪我们心狠手辣。”
周序亭心中暗恨,这陈家仗着势力,横行霸道,实在可恶。但她也清楚,此时不能意气用事。她沉思片刻,说道:“陈当家,你我各退一步如何?我们可以共同商议一个公平的竞争规则,让盐市有序发展。”
“哼,公平?在这清池县,我陈家就是规矩。你别妄想跟我谈什么公平。” 陈家领头人态度强硬。
谢彬见局面僵持不下,便低声吩咐亲卫:“去喊赵猛带点人来处理此事吧。”
亲卫领命而去,不多时,赵猛带着一群人匆匆赶来。
陈家的领头人看到有衙门的人来了心中打起了退堂鼓,陈家领头人眼珠一转,心想今日有衙门的人在场,不宜再强硬下去,否则恐会惹来更大的麻烦。他轻咳一声,对周序亭说道:“周老板,今日之事看来是有些误会。既然有衙门的人来了,我们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不如我们改日再谈如何?”
周序亭见陈家领头人态度有所转变,心中略微松了口气,但她也不敢掉以轻心。“陈当家,今日之事确实需要好好解决,但不是改日,而是现在。既然衙门的人来了,正好可以做个见证,我们共同商议一个公平的解决办法。”
赵猛挤开人群,沉声问道:“你们怎么回事?”
陈家领头人看到赵猛,心中更是忐忑。他连忙说道:“赵大人,这都是误会。我们只是路过此地,并非有意为难周家。”
赵猛皱起眉头,“路过?拿着棍棒路过?陈当家,你当我是三岁孩童吗?今日之事,必须有个交代。”
周序亭也趁机说道:“赵大人,陈家屡次三番为难我周家盐铺,今日更是手持棍棒围堵。还请赵大人为我周家做主。”
赵猛得了谢彬授意自然是向着周序亭,赵猛严肃地看着陈家领头人,说道:“陈当家,你陈家如此行径,实在过分,请你们和我去衙门走一趟吧。”
陈家领头人一听要去衙门,顿时慌了神。
“赵大人,别啊,这去衙门多麻烦。我保证以后不再为难周家,您就高抬贵手吧。”
赵猛可不听他的,抬了抬手示意士兵把陈家一众人等押走。
陈家众人见赵猛态度坚决,心中愈发慌乱。他们纷纷看向领头人,希望他能想出办法来。然而,此时陈家领头人也无计可施,这可是帮谢彬把几个大族灭了的帮手之一啊,要是反抗陈家可就要消失了,所以只能任由士兵们将他们押走。
人群渐渐散去,周序亭对着赵猛拱手道:“今日多谢赵大人相助。”
赵猛摆摆手,说道:“周家主无需客气,此乃我家主上的意思。”
周序亭立马会意,拱手说道:“那请赵大人替小女子感谢一下安观察使,也转告一下安观察使,等过几天一时间小女子必定登门拜访感谢。”
赵猛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随着陈家众人被押走,周家盐铺前的紧张气氛逐渐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