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清池县。
“叫地主!”
“俺——俺也叫地主!”
“好,那我和赵猛不抢了。”
谢彬露出一副阴谋得逞的笑容。
李勇闻言瞪大了眼睛,苦着一张脸说道:“将军,你们俩咋又欺负俺。”
谢彬哈哈一笑,说道:“李勇,这可不算欺负你。玩游戏嘛,各凭本事。”
赵猛也笑着说道:“是啊,李勇,这斗地主就是要斗智斗勇。”
李勇挠挠头,说道:“可俺每次都输,这也太倒霉了吧。”
谢彬乐呵呵地拍拍李勇的肩膀,说道:“别气馁,多玩几次你就有经验了。来来来,继续。”
谢彬又玩了两局,联合赵猛又坑完李勇后,便喊李勇收牌不玩了。
李勇得了命令后,摆着一副难受又不甘心的表情把案几上的木牌收好。
谢彬看着李勇的模样,笑着摇摇头。他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心中思索着万象阁的筹备进展。
“赵猛,万象阁那边准备得如何了?” 谢彬问道。
赵猛连忙回道:“大人,周姑娘一直在尽心尽力筹备,场地布置已接近尾声,人员也都在加紧培训。只是还有一些细节需要完善。”
谢彬微微点头,说道:“嗯,让周家主务必抓紧时间,确保万象阁能按时开业。这斗地主的玩法,也可以提前在一些地方宣传一下,勾起人们的好奇心。”
赵猛拱手应道:“是,大人。属下这就去传达大人的指示。”说完赵猛便行礼告退。
此时,李勇收好牌后,站在一旁,脸上的郁闷之色还未完全散去。谢彬看了他一眼,说道:“李勇,别垂头丧气的,以后有的是机会赢回来。陈家现在怎么样?”
李勇挺起胸膛,大力拍了拍,说道:“大人放心,俺前几日带了点弟兄去寻那陈家的什么鸟家主,俺都没干啥,那鸟人就被吓得满脸鼻涕,当场尿了,给俺恶心的啊。”
谢彬微微皱眉,说道:“李勇,不可如此莽撞行事。虽要给陈家压力,但也不能太过张扬,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李勇挠挠头,说道:“大人,俺知道了。下次俺一定注意。”
李勇刚说完就猛地拍了拍额头,纠正说道:“不对,好像没有下次了,那天那个鸟家主就把他们全部盐铺的地契给俺了,后来俺就全拿去给周姑娘了。”
谢彬微微一愣,他想到陈家的人这么怂啊,不过也省了他不少事,这样子商队计划也算步入正轨了。
谢彬露出满意的笑容,说道:“做得不错。看来陈家已经被你吓破了胆。不过,此事还是要低调处理,不可张扬。”
李勇嘿嘿一笑,说道:“大人放心,俺知道了。那俺以后就专门保护周姑娘和万象阁。”
李勇话音刚落,马待封就“砰”的一声就将门打开a,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
李勇刚开始还以为谁要袭击将军来着,腰间的刀都拔出来一半了,看到是马待封又把刀按回刀鞘,不满的嚷嚷道:“你个老牛鼻子,能不能别这么吓人啊!”
马待封顾不上李勇的抱怨,连忙向谢彬行礼道:“大人,第一批弩已经完成了。”
谢彬眼睛一亮,说道:“哦?快呈上来让我看看。”
马待封挥手示意身后的人将新制的弩拿上来,谢彬接过弩,这弩弓身大概长两尺八,弦长二尺,上面用的材料他就不是很认识了,看起来和他前世在电视剧见到的还挺像的。
谢彬仔细端详着手中的弩,轻轻抚摸着弩弓身,感受着其材质的质感。他抬起头,看向马待封,问道:“这弩的射程和威力如何?”
马待封恭敬地回答道:“大人,此弩仿造静塞弩而造,射程可达二百余步,威力强劲,可穿透一般的铠甲。
谢彬微微点头,眼中露出满意之色。
“装填速度如何,能否像诸葛亮的诸葛连弩那般厉害?”
马待封微微低头,回道:“大人,此弩装填速度较普通弓弩略慢,无法与诸葛连弩相比。诸葛连弩可连发数箭,而此弩每次射击后需重新装填。
谢彬皱了皱眉,稍稍不满,说道:“按你这么说,这弩岂不是只能拿来防御?这你必须要改进一下,可以扩大一下弓身,还有必须改进装填速度,要什么材料你直接找赵猛要。”
马待封拱手应道:“是,大人。属下一定竭尽全力进行改进。”
谢彬将弩递给李勇,说道:“李勇,你也看看这弩,以后你们使用的时候要熟悉它的性能。”
李勇接过弩,仔细打量着,说道:“大人放心,俺们一定好好练习使用这弩。”
谢彬微微点头,又看向马待封,问道:“改进工作大概需要多久时间?”
马待封思索片刻,说道:“大人,属下会尽快安排工匠进行改进,预计需要一些时日。具体时间还得看改进过程中遇到的问题和困难。但属下会尽力缩短时间,不耽误大人的计划。”
谢彬说道:“好,你抓紧时间。这段时间也要注意保密,不可让外人知晓我们在改进武器。”
马待封再次拱手道:“大人放心,属下明白。”
长安。
今天的杨国忠异常生气,导致这一切的原因就是早晨之时,杨国忠穿着紫袍,腰悬金鱼袋准备好一切正准备登上前往政事堂的马车时,有个家伙截停了马车。
杨国忠微微皱眉,侍卫过来禀报说,拦马车的人自称达奚珣之子达奚抚有大事特来禀报。
杨国忠闻言,在脑海里略微思索,总算想起来达奚珣是何人了。
原来达奚珣是礼部侍郎,前些日子他儿子杨暄参加明经科考试,但他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儿子有几斤几两。杨国忠就让管家给这次主考官也就是达奚珣打了声招呼,这么看来应该是事成了,派他儿子来我这讨点赏钱,杨国忠想到这高兴的不得了,毕竟他杨家虽然显赫,但总被诟病目不识丁,这次他杨家出了个状元,他倒要看看谁还敢说他杨家目不识丁。
于是,杨国忠抬了抬手示意侍卫把达奚抚放进来。
达奚抚来到杨国忠面前,神色紧张又带着一丝犹豫。杨国忠笑着看他,说道:“你有何事要禀报?可是你父亲让你来的?”
达奚抚深吸一口气,说道:“杨相国,吾父让我前来告知相国,此次明经科考试,令郎杨暄考试并未及格,所以吾父未敢在及第榜上写上令郎之名。还望令郎好好学习学业,明年再来一试。”
杨国忠闻言,笑容僵住了,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他紧紧盯着达奚抚,声音冰冷地说道:“你所说的可是真话,莫要欺骗本相。”
达奚抚心中一紧,但仍鼓起勇气回道:“相国,小的不敢有半句谎言。吾父确实是因令郎未达及格之标准,故未将其名列入及第榜。吾父也是左右为难,这才让小的前来如实禀报相国,望相国明鉴。”
杨国忠大怒,大声说道:“哼!我的儿子何愁不能拥有富贵荣华?他前途无量,未来一片光明。你们这些鼠辈,以为通过一些小恩小惠就能讨好我们吗?简直是痴心妄想!我的儿子有自己的能力和才华,他定能凭借自身的努力和机遇,成就一番伟大的事业,获得无尽的财富与荣耀,哪里用得着你们这些人来别有用心地卖好。”
达奚抚被杨国忠的怒喝吓得浑身一颤,但他还是强自镇定,说道:“相国息怒,吾父并非别有用心。只是考试之事,关乎众多学子之命运,吾父不敢有违公正。相国之尊,当以国家大义为重,不可因一己之私而坏了考试之公平。”
杨国忠怒目圆睁,指着达奚抚说道:“好一个国家大义!本相国的话就是大义。来人啊,把这妖言惑众的家伙给扔出去。”
侍卫们立刻上前,架起达奚抚就往外拖。达奚抚惊恐地挣扎着,喊道:“相国,不可如此!相国……” 然而,他的呼喊声很快就消失在了马车外。
杨国忠余怒未消,在马车旁来回踱步,政事堂他是不想去了,被气了必须在家休养一番,政务什么的让人通知政事堂的官员来杨府禀报吧。他心中还盘算着如何给达奚珣一个教训,让他知道忤逆自己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