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伦轻哼一声,露出一丝憨厚的微笑,看似像个无用的花花公子。
接着,他提起毛笔,迅速地开始书写。
在大学期间,王伦参加过一个书法社团。
他并非真正热爱书法,而是为了接近一个身材火辣、喜欢紧身上衣的学姐。
虽然他没有追到学姐,但王伦确实练习了他的豪放有力的笔法。
不一会儿,王伦就完成了他的诗。
赵侯爷抓起纸张,大声朗诵起来。
《清雨案》——春暮。
一夜春风吹过,千树万树的花朵盛开,又吹落下来,如同星雨。
马车雕刻精美,香气弥漫了道路。
笛声悠扬,玉壶闪亮,海中的鱼龙在海上翩翩起舞。
夜合雪花柳,金丝带,欢声笑语已散去。
在人群中,寻觅了千万次,突然回头,那
景王府的宾客们皱起了眉头;他们都不愿意面对这个年轻的清风山大盗。
他与灭秦剑融为一体,散发出一种似乎是与生俱来的杀气!
大宋帝国的江湖何时出现了如此锐利的剑?
相比之下,他们更愿意面对那个温文尔雅、身着白衣的王伦。
此人一直收敛自己的气息,让人难以判断他的深浅!
赵松终于洞悉了景宣王赵宣的计谋,指着王伦兴奋地说:“哈哈!山贼头目,面对整整两百名士兵,和恒海县的四位头目,你今天是插翅难飞!”
两百名士兵?
哼!
冷面的武松,如同英俊的项羽,真的能单枪匹马冲破两百名士兵的包围吗?
但在江湖中闯荡,面子是绝对不能丢的!
你有王牌,难道我就没有?
王伦轻轻地将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放在唇边,屏住呼吸,吹出了刺耳的口哨,那声音在空中回荡,经久不散。
三声口哨过后,回音仍在天际飘荡。
一个光头的中年人,脸上刻满了冷酷和残忍,挥舞着一把沉重的大刀;
一个脸色蜡黄、表情自负的年轻人,握着一杆绿色的水沉枪;
两人皆凶猛异常,率领着一群超过一百名的暴徒,推倒了几张桌子,杀气腾腾地冲进了柴府的后花园。
以杀虎闻名的李忠,摇晃着稀疏的头发,愤怒地大吼:“兄弟,你说砍谁,我就砍谁!”
小霸王周通,舌头舔过嘴唇,威胁般地低声嘶吼:“谁敢动我?我就斩了谁!”
他们身后的这群恶煞般的暴徒咆哮着:“梁山好汉已至,所有人都给我跪下投降!”
他们的气势磅礴,气场强烈,令人无法忽视。
赵松躲在父亲赵宣的背后,身体颤抖不止。
幸好那位宛如陆地金身菩萨般的大和尚并未出现,否则赵松恐怕真的会吓得尿裤子。
赵侯爷脸色铁青,轻叹一口气,心中暗忖:王伦还是太年轻了!
这伙人无疑是王伦的山贼党羽,他们的出现,彻底证实了王伦“山贼头目”的身份。
即便他跳进黄河,也难以洗清这份污名。
在飘落的花瓣中,赵侯爷挺身而坐,声音洪亮地说:“宣老兄,你是打算与王伦,我的义子,决一死战,还是让我来调解你们两个?”
王伦一愣,随即意识到侯爷的善意。
若真的在此地爆发战斗,双方无疑都会遭受伤亡,而柴进,这位地主,也会被牵连其中。
如果景宣王的儿子赵松或皇太子赵松在柴府遭遇不测,那块皇帝赐予的玉牌也将失去意义。
即便景王府未遭伤亡,但若有梁山好汉藏身柴府的消息传到汴梁城,罪名同样难以洗脱。
一旦皇帝龙颜大怒,收回玉牌,柴府的衰败将不可避免。
景宣王赵宣擅长观察形势,把握时机。
他突然回想起王伦如何一击致命地杀死周金,思忖片刻,低声道:“哥哥,你有何高见?听听你的调解之策。”
赵侯爷微笑着回答:“首先,景王的儿子赵松已败,此事便算了结。输赢乃武斗之常,不可因身份高低而输得心态不正。”
“其次,我的义子王伦虽为山贼,但天下英雄何其多,武艺高强、傲视群雄者不乏其人。朝廷中尽是阿谀奉承、邪恶无尽的谏官,又有何人来赏识他们呢?”
“第三,王伦虽犯下杀周金的罪行,但他有潜力以功绩来赎罪。周金不过是凡人,即便给他八世机会,也难成大事。但我的义子王伦,却有非凡之潜力。”
“第四,若景王府坚持要用武力解决问题,那我便即刻准备离去。是同归于尽还是破网而出,不过是时间问题。但最终,谁是鱼,谁是网,尚未可知。”
这种豪迈的气概,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震惊。
即便是被大辽国主视为凶猛野兽的韩王,又或是景宣王赵宣,他们的根基都在沧州,虽然距离汴梁有一千里之遥,却也不像韩王的封地在梁州那般遥远。
如今,随着强大世族的衰败,帝国的焦点已经从皇位的争夺转向了内部纷争。皇帝道宗对诸侯的控制日益严格。
一旦汴梁得知景宣王因私事而调动军队,这可能会对赵松的太子地位造成严重影响!
赵宣轻抚着自己的脸颊,平静地提议:“以足够的功绩来抵消王伦的罪行!本王或许有足够的大功来为他赎罪。我只是在想,他是否有勇气接受这份厚礼!”
韩王皱紧了眉头,询问:“这是什么大功?”
景宣王挥了挥袖子,声音洪亮地回答:“探子来报,位于沧州西北两百里的地带,辽国的两千铁甲重骑兵已越过了燕云十六州的边界,他们的行径是烧杀抢掠,毫无怜悯。边防军力量薄弱,无法有效阻止他们。天武禁军的轻骑兵正在赶往前线。”
“如果王伦能阻挡这些贼兵,让这两个铁甲重骑兵单位忙碌上一天一夜,他便能立下赫赫战功!”
三百个小混混,从未经历过大战,要阻挡两个最为精锐的重骑兵单位,这简直如同痴人说梦。
换言之,这乃是一项自杀性的任务。
铁甲重骑兵的冲锋之下,能够幸存下来已是奇迹,三百个小混混中能有一人存活已属万幸。
骑兵与步兵在开阔地带的对决,如同父亲挥打儿子。而面对装备精良的重骑兵,结果更是不言而喻。
赵侯爷半生与辽国军队交战,对铁甲重骑兵的威力有着深刻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