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伦低声道:“朱先生,即便王伦未能达到赵良王的仁义之境,我也绝非那般忘恩负义、只知追求利益的卑劣之徒!我梁山绝非瓦岗寨那般阴险狡诈。”
朱武轻轻抬起手臂,仿佛想要从夜空中摘下那轮满月。
“大哥,我目睹了你处理事务的方式,你确实是一位以身作则、心慈面软的领袖。在山水之间,或在朝堂之上,你都是稀世之宝。但有时,你所做的抉择并非完全由你自行决定。这关乎时机与命运!”
王伦轻叹一声,语调坚定地说:“若有一日,王伦走了错误的道路,请朱先生直言不讳,给予指正!”
朱武未置一词,只是缓缓地点了点头。
他的目光逐渐飘向西北方的天空。
在那里,一颗星星尤为璀璨,那便是天狼星。
朱武低声吟道:“天狼星犯紫宫,梁山抗天狼。这是天命!这是天命!”
王伦闻言,心中一震,不禁问道:“朱先生,这究竟何意?”
朱武抚摸着胡须,沉思片刻,然后缓缓答道:“天狼星之奥秘,我尚未完全领悟,仅略知一二。若我真能洞悉其全部,那又何来谜团呢?”他停顿了下,语气柔和地说:“大宋帝国的北部边疆,很快将被战争的阴云笼罩!”
王伦眼中闪过一丝锐利之色,目光投向西北方的天狼星,低声自语:“大辽?”
朱武望着王伦,拱手道:“大哥,我明白你注定要成就伟业。你既以先生相称,朱武愿尽我所能,从各方面为梁山策划布局,助你在山水间、世界各地的朝廷中立足!”
“梁山并非仅仅是山上的强盗之众!大哥,你定能扭转乾坤,支撑起摇摇欲坠的社稷!”
王伦目光炯炯地盯着朱武,在这月光之下,这位策略家宛若一位仙人,身上散发着超凡脱俗的气息,他的衣袍如同天神下凡,随风飘动。
“我信你,朱先生。”
西北方向的天狼星威胁着边界。
东方,一条巨蟒昂起头来。
这山河的世界!
那夜的宴会直至深夜方才散去。
夜风吹拂,驱散了酒意,王伦在凉爽的月光下漫步,欣赏着满园盛开的花朵。
谢寒哲轻松地跟在王伦身后,保持着不超过五步的距离。
她身着的血红色战甲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红光。
王伦心中一动,开口问道:“谢姐,这护身的战甲总是穿着吗?”
谢寒哲缓缓点头,走到王伦身边,指了指自己肩胛骨之间的位置。在月光的照耀下,王伦仔细打量。
那红色盔甲由无数小块的神秘材质拼接而成,彼此之间毫无缝隙。
盔甲下是谢寒哲苍白的皮肤,毫无血色。
原来陈西真是直接用黑暗魔法将坚硬的盔甲贴在了谢寒哲的身上。
这让陈西真能够通过盔甲上的护身符来控制谢寒哲的每一个动作。
然而,谢寒哲本质上仍是血肉之躯,与凡人无异。
如果长时间维持这样的状态,她的皮肤必然会腐烂枯萎。
最终,谢寒哲将成为行尸走肉,只剩下骨骼。
王伦皱起眉头,心中暗自咒骂。
接着,他握住谢寒哲的手,引领她前往铁旗帮的药房。
西门庆,他的家族通过经营药铺和销售草药积累了财富。
即便成为了铁旗帮的总领,西门庆并未忘记自己的初心,依旧继续经营着家族的生意。
王伦推开药房的门,环顾四周,只见草药盈满室内,他轻声对谢寒哲道:“请坐!”
王伦在草药中仔细搜寻,很快便找到一套珍贵且制作精良的银针。
跨步向前,王伦站在谢寒哲面前,语气严肃地说:“谢姐,我必须帮你卸下这盔甲,这个过程将会极其痛苦,你的皮肤将被无情撕裂。”
“但如果你坚持不脱下这盔甲,你的肉体将逐渐腐朽,全身将陷入恶化。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谢寒哲的苍白眼眸中情绪波动剧烈,她的胸口急剧起伏。
突然,谢寒哲的柳眉紧蹙,她果断地点了点头。
王伦手中的银针轻盈地旋转,仿佛与他的掌心融为一体,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默契。
这便是扁鹊无魂的神奇力量!
王伦打开了一个小巧的瓷瓶,将银针逐一浸入其中。
紧接着,他的手臂突然抬起,动作迅捷无比,甚至超越了谢寒哲的反应速度。
当王伦的手臂再次缩回时,指间银针已不见踪影。
一根银针已然垂直插入谢寒哲胸骨与盔甲之间的细小缝隙。
银针巧妙地穿过了盔甲与皮肤的薄薄间隔,切断了它们之间的粘连。
谢寒哲发出了一丝如小动物般的痛呼,声音中透着无尽的苦楚。
紧接着,是一阵剧烈的疼痛,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仿佛被冷风侵袭...
王伦的操作熟练而精准,银针的插入毫无偏差。
转瞬之间,王伦已在盔甲周围巧妙地嵌入了一圈共十六根银针。
王伦低声命令:“不要用内力抵抗,紧咬牙关,坚持下去!”
谢寒哲凝视着王伦,坚定地点了点头,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决心。
王伦伸出三根手指,轻按在盔甲上,指尖光芒闪烁,呈现出一抹金色。
“提!”王伦低喝一声,谢寒哲胸口顿时聚集了一股死气。
随着王伦的命令,十六根银针逐一被抬起,周围缠绕着一缕缕逐渐消散的黑雾。
银针上升的过程中,寒意四散,周围的温度骤降。
王伦的额头渗出汗水,他指尖的金色光芒愈发明亮。
那股死气仿佛找到了宣泄的通道,迅速涌向王伦的指尖。
王伦皱紧眉头,手指灵活移动,将这股死气导入谢寒哲的丹田。
突然,一阵清脆的断裂声响起,那片盔甲从谢寒哲身上脱落,连同血肉一同掉落在地。
谢寒哲紧紧咬着舌头,痛苦地呻吟声虚弱而断断续续,她的双臂紧绷,面部肌肉扭曲变形。
王伦抹去额头的汗水,低声安慰道:“谢姐,这只是一个开始。我估计,后续还有超过一百片。”
经过两个小时的艰苦努力,王伦终于从谢寒哲身上卸下了所有的盔甲,共计113片。
王伦自己已是筋疲力尽,手指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谢寒哲几乎成了一团血肉模糊的存在,她的丹田内充满了死气。
她始终咬紧舌头,没有发出一声尖叫或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