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娘的都这逼样了,还有脸和我自称老子?
wei?
什么wei?
是和“阳”字组词的那个wei,还是伟大的wei?
李南征看着肌无力的嘴巴,希望他能继续说下去。
只要肌无力能说出自己的名字,李南征就能让宫宫按照名字,来确定他的真实身份!
可让李南征失望的是,不知多久没说话、终于开口说话的肌无力,只说了“老子是wei”四个字后,就闭上了嘴。
任由李南征怎么拿香烟来“威胁利诱”,肌无力都不理不睬。
甚至。
肌无力最后索性闭上眼,慢慢地躺了下来。
再次开启了大傻模式。
“算了,不逼你了。”
李南征伸手抱住肌无力,让他坐倚在了床头上,把香烟放在了他的嘴上。
肌无力马上睁开眼,无比贪婪的样子,尽最大力气的吸了一口。
然后眼珠子上翻——
醉烟了!
喝酒能醉酒,吸烟也能醉烟。
醉酒后胃部会觉得排山倒海,管不住嘴巴啥也说,看到漂亮娘们后眼珠子就会直立等等现象,大家都知道。
醉烟的感觉,却和醉酒有很大的区别。
就是莫名干呕,浑身出汗,天旋地转的站不稳,再也不敢动一下。
常见于刚学抽烟,多年不抽第一次抽烟的人身上。
李南征对此还是很有经验的,拿起旁边的毛巾,帮肌无力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把刚被肌无力吸了一口的香烟拿走,起身走到了窗前,拿出了电话。
火速呼叫宫宫——
人在燕京的宫宫,听李南征低声说完肌无力的事后,也是惊喜的很:“仅凭他说出的‘老子是wei’这四个字,我就能基本断定,他就是我说的那个人了!我再也不用去西广,暗中搜寻他的毛发。李南征,这次你立了滔天大功!我敢说,只要你能在他的康复期间,和他结下深厚的友谊,你以后可横行大江南北!”
啊?
这么夸张?
怎么才能和他结下深厚的友谊?
难道让我学黄少鸟吗?
啥?
仅仅是救命之恩,还不足以让我以后横行大江南北,最好是能和他成为兄弟!
锦衣总头头——
我的个老天爷,和这种擅长喜欢背地里阴人的祖宗,成为兄弟?
我啥时候被他卖了,好像都得帮他数钱吧?
什么?
你都基本能确定他的身份了,还不能把他交上去?
只因谁也不敢确定,锦衣头子失踪的这七年来,有没有变节。
咱们得等他的脑神经,基本恢复正常,搞清楚咋回事后,再做决断。
要不然现在冒冒失失的把他交上去,可能会引来麻烦。
李南征听到这儿后,回头看了眼肌无力。
才压低声音问宫宫:“如果我们试探出,他变节了呢?”
宫宫沉默半晌——
才轻声说:“那就,弄死他。”
李南征马上打了个冷颤。
“就当我们从没有,见过他。要不然可能会给我们,带来无穷尽的麻烦。当然。”
宫宫话锋一转:“韦指挥变节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可事关重大,由不得我们不小心。”
她说的很对。
事关重大,必须得小心小心再小心,谨慎谨慎再谨慎。
要不然,就可能万劫不复!
“好了,你就按照我说的去做。记住,这件事不得告诉第三人!关于李妙真的事,我这边基本处理好了。明天,我就返回青山。嗯,先这样。”
不等李南征说什么,宫宫就结束了通话。
对于宫宫的谨慎,李南征深以为然。
他回到病床前。
肌无力的额头汗水,已经慢慢地消退,重新睁开了眼睛。
李南征就发现,在他刚睁开眼时,眼神明显亮了下!
但那亮光——
就像划破黑暗的闪电那样,一闪即逝,让肌无力的眼神再次被茫然,迅速的包围。
“哎,可怜的人儿。”
李南征叹了口气,把香烟再次放在了他的嘴上,担心烟会掉,只能帮他拿着。
随口说:“虽说老子不能确定你究竟是谁,也不知道你究竟能不能,听到、听懂我说的话。但我还是觉得得和你说说,我是怎么把你救出来的。”
这个季节的天,黑得格外早。
等李南征把他怎么在青山街头“邂逅”张海华,听到那半句话就记在了心里;发烧来县医院看病时,偶遇肌无力;在秦宫等人的配合下,把他救出来的事情,全都仔细讲述了一遍后,窗外的天也擦黑了。
期间。
被允许抽了两根烟、喝了一杯水的肌无力,眼神始终没有明显的变化。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我也该走了。希望你能尽快的清醒过来,也免得老子总是记挂着你。”
李南征把肌无力重新放平,转身走出了康复病房。
在他和和肌无力叨叨期间,王姨也好,还是负责肌无力安全的便衣也罢,都没进来打搅。
咔。
房门关上的声音传来后,呆呆看着天花板的肌无力,双眼又亮了下。
却再次被潮水般的茫然,迅速的淹没。
就像黑暗,终于吞噬了最后一抹余辉那样。
晚上六点半。
今晚虽说没有刺骨的北风,气温却很低。
天空也很晴朗,星星亮的让人心悸。
省家属院的一号楼。
今天,是隋元广的生日。
碍于自己的身份不一般,再加上老隋对自己生日不重视,根本不会为此大操大办。
甚至现在燕京工作的长子一家,以及去看望小孙子的老伴,都没回来。
不是不想回来,是老隋不让他们回来。
小孙子感冒了,来回折腾会加重病情的。
往年的这个时候,隋元广的老姐都会来青山,陪着老七兄弟吃顿饭。
不巧的是,江老夫人今年也感冒了。
也许这是一个借口——
疼爱孙女的老夫人,能顺理成章的安排江璎珞,代替她来给老七兄弟过生日。
如果不是这个借口,隋元广还真不会让江璎珞这个“女情圣”,来他家!
大姐的苦心,隋元广当然很清楚。
更知道祖母咋想的江璎珞,满心的愧疚,来到隋家后就不敢看七舅姥爷一眼。
幸好隋唐在家,能活跃气氛。
“老头子,再怎么说今天也是你的生日。加上璎珞,我们才三个人喝酒,是不是人太少了?”
看了眼局促的江璎珞,隋唐对老隋说:“要不,我再找个人来给你祝寿?”
“找谁啊?”
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隋元广,皱眉:“什么祝寿,不祝寿的?就是简单的吃顿饭而已。”
“我知道。我当然不会和人说,你今天过生日。”
隋唐嬉皮笑脸的说:“就是来找人陪您,好好喝一杯。那个啥,你觉得我让李南征过来怎么样?别看那小子就是小破科,却从没有因为您儿子我,是牛哄哄的天东首席大少,就对我阿谀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