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击退南匈奴,顺理成章留在了并州,代董卓总管并州军务,而因为近段时间凉州叛军又蠢蠢欲动,灵帝依然让董卓呆在扶风郡。
董卓为此十分郁闷,但郁闷归郁闷,他还是不敢公然抗命,陛下看着病得不清,谁知道什么时候会挂,万一还能苟延残喘几年,抗旨不尊的话,只怕要被清算。
好在吕布是个能干又忠心的,此次非但平了南匈奴乱,还把西河郡的善后工作做完了。
吕布在整治西河郡过程中,事事都要提一提董卓这个并州刺史,让董卓捞到功劳的同时也捞到了名声,董卓对此大为满意,对吕布也越发放心。
这不,为了表示对吕布的关心和器重,董卓千里迢迢派人给他送来奖赏的同时还送来了一个人。
“夫君,父亲说……”
晋阳都尉府内院,董清满脸娇羞看着吕布,“父亲说,你我成亲许久,怎还未有孩子……”
吕布眸色一沉,“那你如何说的?”
吕布和董清成亲不到一年,这几个月他又在并州,没有孩子是很正常的,董卓身为父亲居然会问女儿这样的问题,不由让吕布觉得奇怪。
董清低声道,“我,我总不能跟他说你我还未那个那个,就说这要看缘分,哪能说有便有……”
她拉着吕布袖子,疑惑道,“夫君为何不跟我生孩子?”
虽然两人成亲后不是他受伤就是自己生病,但也不是没有身体都健康的时候,可他似乎根本没想和自己行夫妻之事,他虽对自己极好,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吕布拧起眉头,此事再毫无理由地拖下去,董清必然要怀疑,那董卓或许也要怀疑自己别有用心。
得给个理由了……
吕布酝酿了一下表情,支支吾吾道,“并,并非不想,只是……”
看他一副欲言又止、难以启齿的样子,董清纳闷道,“只是什么?”
吕布摆出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转过身背对着她,豁出去道,“我有病,暂时不能那啥那啥。”
董清瞬间感觉晴天下来一个霹雳,她许久后才反应过来,难以置信道,“为何?夫君身强体壮,为何不能……”
吕布继续鬼扯,“便是上次在望垣时不小心伤到了,而今正寻医问药,上次一个医者说,快则四年,慢则六七年便可治愈。此事关乎为夫尊严,我就告诉你一人,你可切莫说出去。”
听能治好,董清猛然松了口气,走到吕布跟前,竖起三指保证,“我肯定不说,打死都不会说。”
对吕布不能人道的谎言,董清并未怀疑,她之前已见过邬单了,邬单告诉她,吕布来晋阳后只去过土楼一两次,每次只坐一会儿便离开,其他时间不是在府里就是在军营。
若非不能人道,依那女子那般勾人的模样,吕布怎么可能只去见了一两次,只怕恨不得日日住在那里,而且认识吕布这么长时间,他身边确实没有一个女人,平时也从不去风月场所,先前董清还怀疑吕布对自己是虚情假意,而今才知真相竟是如此。
安抚了董清后,吕布以准备讨伐黑山贼,需勘察地形为由,带着几个亲卫跑去太行聚义寨。
自董清来了之后,张茉就回了太行山,开始研究攻守器械。
北宋《武经总要》里记载有多种床弩,其中最为强劲的当属三弓床弩,三弓二正一反,力道强劲,近距离发射踏橛箭可直接钉入城墙内,士兵可以借此攀援而上。
张茉只在前世看过这种床弩的构造图,还是比较粗略的构造图,她只能提个构想,而后借用吕布的关系去晋阳军械库参观参考这时代的床弩,再有精通床弩制作的匠人来研究制作和实验,这需要花费一段比较长的时间。
至于《元史》里记载的回回炮,元军攻打襄阳城时,“置炮于城东南隅,重一百五十斤,机发,声震天地,所击无不摧陷,入地七尺”,听着威力很巨大,不过经后人研究,这种回回炮其实就是巨型抛石机,抛石机制作越大,威力自然也越大,但也不能无限增大,大的一定程度必然出现技术上的瓶颈,失去它本有的优势。
而且太过大型的抛石机怎样运送到战场,怎样准备足够的巨型石弹,怎样运输这些巨型石弹,怎样将巨型石弹装置到机器上去,这些都是大问题。
如果在战场中需要花费巨大的人力物力来服务这一两台巨型抛石机,还不如直接弄一些小型机器进行密集抛射效果更好。
与回回炮同时期的金汁炮同样在元军入主中原发挥了巨大作用,所谓的金汁炮,其实也是抛石机,只不过它把炮弹由石头换成石油罐,国外有史记载,蒙古帝国的西征大军在攻克巴格达城的战斗中,就是将一罐罐石油点燃,利用抛石机抛进城里,作为原始的烧夷弹。
所以,给敌人造成巨大震慑的并非回回炮,而是石油炮弹。
不过,石油主要产自西域,路途实在太遥远了,而西域必经之地的凉州现在又乱得很,除非日后先把凉州拿下,否则想弄到石油太难了,眼下先试着把三弓床弩做出来才比较切合实际。
吕布来的时候张茉刚和匠人说完三弓床弩构想,正准备去学堂视察一下娃儿们学习情况,看见吕布风尘仆仆过来,翻了个白眼道,“把你老婆哄好了?”
吕布知道老婆是何意思,上前拉着她袖子低声道,“我的老婆永远只有你一个。”
张茉看见吕布心情就极为郁闷,分明是那个女人抢了自己男朋友,现在怎么搞得自己好像是个小三,神烦!真特么想一脚把吕布踹了。
话说,三国时期美女多,帅哥不是更多,自己为何非要死磕这有妇之夫?那该死的系统,去谁身上不好,非要来这厮身上,还老寄生兽,抽不出来的那种。
看张茉不高兴,吕布大掌顺着袖子握住她的手,“阿茉,别生气,我已经跟她说我不能人道,她不会再缠着我了,陛下很快驾崩了,我也很快会跟董卓去洛阳,她于我来说什么都不是。”
他指着路边一棵野草,“就跟那草一样,我看都不会多看,当初娶她也是被她算计,迫不得已。”
“不能人道?”张茉脸上露出一丝戏谑的笑意。
吕布点了点头,“为了给你保住清白之身,我真的已经无所不用其极,你就别生气了。”
看着他紧张的神情,张茉心头一软,这个男人是个古人啊,能为自己做到这个程度真的够好了,她反握住他的手,“我没有生气。”
等我把那小三的爹杀了,你就可以和离了,至于那棵野草,只能任她自生自灭了。
见张茉脸色缓和了,吕布问道,“那我可不可以在此住一段时间?”
张茉撇嘴,“你想住便跟安仁住一个院子,我的院子晚上不许偷偷跑来。”
吕布连忙应道,“好,一定不,成亲之前,我一定不会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