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南兴成功入主凉州城,正准备向京都呈报战报之时,周亭亭在凉州府衙见到了他,她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他说道:“南大人,我没想到我紧赶慢赶,还是没赶得上您的攻城略地。”南兴笑着回应道:“周亭亭,你就是我的报喜鸟儿,这次皇帝老儿给了什么命令?”
周亭亭环顾四周,确保无人后,直接将圣旨递给了南兴。她说道:“恭喜南大人,又升官了,游骑将军,这可是从五品上的武将了。”
南兴接过圣旨,轻轻地笑了笑:“从五品下升到从五品上,嘿嘿,皇帝老儿对我还不错的嘛。正好,我此次打下凉州,一些奏报也得上呈兵部,就跟随你一起回京吧。”
周亭亭点头表示同意,然后继续说道:“对了,北武国已经跟南国签订协议,明年要进军北部草原,你当做好准备。”
南兴疑惑地问道:“去北部草原干嘛?”周亭亭立即向他详细解释了与北武国的协议内容。
听完之后,南兴恍然大悟,笑着说道:“原来李勇浩也看上了武玲珑,也跑去北部草原找她了啊,哈哈哈。”
周亭亭轻轻地摇了摇头,提醒道:“南大人,找到李将军本来才是你的主要任务。”南兴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随后,他想到户部的李元浩,不禁有些头疼地问道:“户部的辎重粮草什么时候能到?”周亭亭回答道:“不日就会到。”
南兴听后稍微安心了一些,然后坚持留周亭亭在凉州玩了几天,才让他跟着回京都的传令兵一起上路。
当周亭亭最终离开凉州时,南兴亲自送他到城外,并有五大车珍奇异宝随行,并嘱咐他一车送往城南和愉院,一车送往杨家,一车送往李家,一车送给孟家,一车进献给皇帝。周亭亭点头答应,然后坐进马车,扬尘而去。
周亭亭离开后,南兴立即召集了欧阳任理和李辉两位将军,共同商讨如何整顿兵马和扩大募兵的事宜。李辉皱着眉头说道:“大人,凉州并不缺乏勇武的士兵和优良的马匹,但我们目前最缺乏的是骑兵铠甲。如果我们能够整备出一支三千人的重甲骑兵,那么在关键时刻,这将是一支能够改变战局的强大力量。”
南兴听后沉思了片刻,然后说道:“李将军,我明白你的想法,但我们并没有那么大的财力来购买和制造重甲骑兵所需的装备。而且,即便我们有足够的财力,朝廷也未必会同意我们搞重甲骑兵,毕竟这是一种极具杀伤力的武器。目前,我们还是先从轻骑兵入手,整合现有的部队,选拔出一支三万的骑兵部队。同时,我们还需要整备出十个战兵营。加上守城的部队,我们总共需要按十万兵力的规模来进行整合。”
欧阳任理听后提醒道:“大人,朝廷给您的兵力限额只有五万,如果您私自扩大一倍的话,可能会有人趁您拥兵自重、有谋反之嫌。”
南兴听后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他思考了片刻后说道:“有道理。那我们就按照五万的兵力向朝廷报备。对于此战中战死的弟兄们,要上报朝廷要求拨付抚恤金。至于剩下的五万兵力,我们按民团来编排,让他们在平时可以作为民众的一部分,但一旦穿上战甲,就能立刻转化为战兵。”
两位将军听后齐声答应:“遵命!”
整个冬季,西部四城都沉浸在一种紧张而有序的氛围中。静待来年的开春时节。
1025年春,宇州京都正值冰雪融化、万物复苏的时节。城南的和愉院中,几名身份高贵的妇女聚集在一起,她们的谈笑声轻松而愉悦。
其中一人夸赞道:“南兴这小子确实有点能力,如今已经成功拿下了凉州城。听说凉州的田文铭已经入宫拜见了皇帝,还得到了封赏为逍遥侯,这封号确实很适合他。”
又有人满意地说道:“南兴这孩子还算有良心,为了答谢我们的支持,特地送来了一车珍宝。待会儿姐妹们都可以拿上一份,算是他的一点小小心意。”
另一个妇女补充道:“听说这次周亭亭从凉州带回了整整五车珍宝,连皇帝也才分到一车。我们姐妹们能分到一份,已经算是很知足了。”
然而,也有人表达了担忧:“南兴这小子办事的确有些不稳妥。他这么明目张胆地送珍宝过来,岂不是在告诉所有人,是我们在背后支持他吗?和愉院虽然只是我们的一个据点,但谁又能保证没有人会将我们牵连进去呢?”
这时,似乎是领头的女人发话了,她的声音中透露着坚定与老练:“姐妹们,不必担心。他们不可能调查出什么的。这座和愉院只是京都众多欢场中的一个,来往的贵妇们可不只咱们几位。稍后,我会让万兴拿出一半的财物,送给那些曾经为南兴说过话的小吏们,让他们也分上一份。这样一来,事情就会变得更加扑朔迷离,无人能查清真相。”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记住,我们在这京都之中,要的就是一个‘隐’字。我们的存在,不能让任何人察觉到。”
在京都之中,兵部杨家、户部李家与礼部孟家都收到了南兴送来的礼物。这种明目张胆的行事风格,却意外地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澜。
而在皇宫之中,南宏之皇帝看着南兴送上来的珍宝,眼神颇为复杂。他感慨道:“这南兴,明明可以凭借军功晋升,却偏偏也学会了那些乌烟瘴气的贿赂上官的手法。”
韩贵妃站在一旁,轻声说道:“伸手不打笑脸人,陛下拿了南兴的礼物,不也是挺开心的吗?”
南宏之哈哈大笑,却带着一丝无奈:“这小子,可不单单给我送了礼物,杨家、李家、孟家也都送了。这倒没什么,只是他还给一个欢场也送了,这让我有些不解了。”
韩贵妃提醒道:“陛下忘了?上次朝堂议政时,不是有一些官员站出来为南兴求情的吗?”
南宏之愣了一下,随即眉头紧锁:“难道京都中还有我不知道的势力在支持南兴?看来,我必须好好查一下了。”
在皇宫的御书房内,南宏之皇帝接见了礼部的孟长卿。孟长卿跪拜行礼后,开口道:“叩见皇帝陛下圣安。每年春季二月二,我们都会依照惯例,召集四镇节度使、副使、九州刺史、各郡太守等官员回京,与陛下共同祭祀。不知今年陛下是否有其他需要召集的人选?”
南宏之思索片刻,说道:“朕有意召南兴参与此次祭祀,不知是否合乎礼节?”
孟长卿一愣,随即回答道:“回陛下,按照惯例,参与祭祀的官员需达到四品以上。南兴目前的品级尚不足以达到此标准,因此并不符合礼节。”
南宏之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既然如此,那便按常例办理,等待开朝大会时再作商议吧。”
孟长卿再次行礼,恭敬地退出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