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他即将陷入绝望之际,一股强大的力量突然袭来,将他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接下来的事情就变得模糊不清了,他只记得自己失去意识之前,似乎看到第三军的将士们奋力冲杀的身影。
就在这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杨荣抬头望去,只见一名身着黑色铠甲的小队长掀开车帘,探头进来。他的脸上带着关切的神色,说道:“杨荣将军,您醒了?太好了,您终于醒了。”
杨荣问道:“第一军怎么样了?”
小队长回答道:“回大人,全部战死。”
杨荣听到小队长的回答,心中一阵震撼和悲痛。全军战死,无疑是对他最大的打击。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泪光,但很快就强忍住悲伤,继续问道:“那欧阳任理将军他们呢?他们可曾突围出来?”
小队长低下头,沉声道:“欧阳将军率领的重骑也损失惨重,折损过半,只剩九百名将士跟随他回来。现在欧阳将军已经率领剩余的将士返回宁堡,准备与南兴大人共同抵御青狼部的进攻。”
杨荣默然片刻,然后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知道了。现在宁堡的情况如何?青狼部是否已经发起进攻?”
小队长点了点头,回答道:“是的,青狼部首领鲜柔红已经合兵二十万众,正向宁堡发起猛烈的进攻。南兴大人虽然已经向兵部请求支援,但目前仍处于劣势。他派我先护送您回古浪城,以防万一,兵败之时,无法护您周全。”
杨荣皱了皱眉,说道:“南兴真是用心良苦。但我身为将领,岂能在这危急时刻弃城而逃?我要回去,与南兴和将士们并肩作战,共同抵御青狼部的进攻!”
小队长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敬佩之色,但他还是劝道:“将军,您的伤势尚未痊愈,此时回去恐怕难以发挥战斗力。而且南兴大人也吩咐过,将军您活着到古浪城比在宁堡挥刀更有用。”
杨荣沉默道:“我明白了!”
小队长点了点头,迅速驾车向古浪城的方向驶去。他知道,这位将军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而他所能做的,就是尽快将他送回古浪城,而后自己赶回宁堡与弟兄们并肩作战。
鲜柔红的部队如狼似虎地合围了宁堡,大地在他们猛烈的马蹄声下震颤。
他们迫不及待地发起了进攻,企图一举拿下这座坚城。然而,他们却未曾料到,南兴早已做好了周密的部署。
在宁堡前方,一道道深不见底的壕沟横亘在草原上,如同天然的陷阱,等待着鲜柔红的部队。而壕沟后,森严的拒马桩犹如利剑般竖立着,任何试图跨越壕沟的敌人都会遭受重创。
鲜柔红率领的草原部队虽然勇猛,但在宁堡坚固的城墙和守军猛烈的箭雨面前,却显得力不从心。
他们一次次地冲锋,却又一次次地被击退。鲜血染红了草原,哀嚎声此起彼伏。
南兴站在城墙上,冷静地指挥着守军。
鲜柔红心中充满了怒火和不甘。她原本以为凭借自己部下的勇猛,可以轻易地攻下宁堡。然而,她却没有料到南兴会如此狡猾,竟然设下了如此多的陷阱和障碍。
随着时间的推移,鲜柔红的部队开始出现了疲惫和混乱。而南兴的守军却越战越勇,他们依托着坚固的城墙和锋利的箭矢,不断地给敌人造成重创。
鲜柔红开始担忧起来。他担心南国这边会派出增援部队,那样一来,他的部队将会陷入更加不利的境地。同时,她也带着复仇的怒火,一心想要攻破宁堡,为自己的族人报仇雪恨。
然而,现实却是残酷的。南兴的大型兵堡就像一台无情的绞肉机,不断地吞噬着草原人的生命。鲜柔红看着一个个倒下的族人,心中的怒火更加炽烈,但她也无可奈何。
战斗在一开始就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双方都拼尽了全力。但在这场较量中,南兴凭借着坚固的防御和巧妙的战术安排,逐渐占据了上风。而鲜柔红的部队则陷入了苦战之中,无法突破宁堡的防线。
经过连续五天的激烈苦战,草原人的攻势已经明显疲软。他们连宁堡的箭楼都未能触及,而损失却异常惨重。宁堡前的战场上,密密麻麻的尸体已经将壕沟填满,形成了一道骇人的尸墙。血腥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令人窒息。
跟随鲜柔红征战的各个中小部落首领开始心生退意。他们看着族人们一个个倒下,心中的恐惧和不安越来越强烈。
作为先锋的长生部,在这五天的攻城战中损失尤为惨重。然耀宗看着族人们不断倒下,心中满是痛苦和无奈。他找到鲜柔红,劝说着是否可以考虑改变战术,只围困不攻城。他认为,只要把宁堡内的粮食耗尽,南兴自然会无路可逃。
然而,鲜柔红却拒绝了然耀宗的提议。她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复仇的怒火依然在她心中燃烧。她认为,只有不断加强进攻的兵力,才能尽快攻破宁堡,为死去的族人报仇。她下令将青狼部的骑兵参与攻城,企图通过人数的优势来压垮宁堡的守军。
宁堡内的守军虽然也疲惫不堪,但他们依然坚守着阵地。他们知道,此时退缩就意味着失败和死亡。因此,他们拼尽全力,用弓箭、滚石和擂木抵挡着草原人的进攻。
战斗继续进行着,双方都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但鲜柔红似乎并没有打算停下来的意思,他依然加强着进攻的力度,企图一举拿下宁堡。然而,宁堡的守军也表现出了顽强的抵抗力,他们依托着坚固的城墙和有利的地形,不断给草原人制造着麻烦。
这场战争似乎陷入了僵局,双方都陷入了苦战之中。然而,谁能够最终胜出,还需要看双方的毅力和智慧。
战争的无情在攻城战中体现得淋漓尽致,对于攻城的一方来说,这更是一场生与死的较量。
南兴站在城头,俯瞰着鲜柔红的部队。他看到那些草原人只带着简陋的攻城云梯,试图攀登这座坚如磐石的宁堡,心中的担忧不禁消散了大半。
他深知,草原人在攻城方面的经验远不及他们,这种简陋的攻城方式只会让他们付出更大的代价。
于是,他召来了欧阳任理,吩咐道:“这些草原蛮子完全不懂攻城之道,你告诉士兵们,不必害怕,放箭时要精准,不得大规模抛射。要知道,我们的羽箭可是很贵的。”
欧阳任理点头称是,随即退下去传达命令。
鲜柔红似乎被复仇的怒火冲昏了头脑,他下令青狼部的士兵放弃战马,改为步军攻城。
然而,这样的改变并没有带来预期的效果,反而让他们的伤亡更加惨重。草原人擅长的是骑兵冲锋,而不是步战攻坚,这种改变无疑让他们陷入了更加被动的境地。
然耀宗作为长生部的首领,显然比鲜柔红更加清醒。他不停地劝说鲜柔红改变战术,先打造好攻城器械再进行进攻。
然而,鲜柔红已经被复仇的欲望蒙蔽了双眼,她听不进去任何人的劝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