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李勇浩与武玲珑后,南兴立刻行动起来。他命令欧阳任理快马加鞭返回凉州城,从城中调运一批粮草送至青狼部。同时,他又指派李金携带他的手令,紧急赶往永昌城找刺史韩殷催促粮草军需。
此外,南兴还请来燕无暇,这位猥琐的老头。他挥毫泼墨,洋洋洒洒地写下了一封催人泪下、感人肺腑的军报。在这份军报中,他详细描述了此次征伐北麓草原的艰辛与牺牲,以及士兵们为了国家和人民所展现出的英勇与无畏。
当运送士兵遗体的车队缓缓驶入凉州城时,全城官员和百姓无不被这庄严而肃穆的场景所震撼。他们纷纷走出城门,自发地排成长队,默默地迎接着这些为国捐躯的英雄们回家。
一日之间,凉州城停止了所有的娱乐活动,全城挂白,以表达对逝者的哀悼和敬意。
按照南兴的命令,这些士兵的遗体被统一安葬于凉州城北的一处山林之中。那里山清水秀,风景宜人,是一个可以让他们安息的好地方。
在安葬仪式上,全城百姓齐聚一堂,为这些英雄送上了最后一程。他们默默地祈祷着,希望这些英勇的战士们在另一个世界里能够安息,也希望他们的精神能够永远激励着后人,为国家和人民继续奋斗。
隆冬时节,大雪纷飞,整个大地都被厚厚的白雪覆盖,一片银装素裹的景象。在这寒冷而寂静的季节里,南兴偶尔站在宁堡之上,目光坚定地向南而望,似乎在等待着什么重要的消息或人物。
远在千里之外的京都,一支穿着破破烂烂、疲惫不堪的骑兵队伍缓缓行进着。他们护送着两辆残破的马车,艰难地向前方行进。
队伍中的每一个人都显得风尘仆仆,满脸疲惫,但他们仍然坚定地向前,受南兴之命,日夜兼程地赶路。
这支英勇的骑兵队伍,曾经也是威风凛凛、战无不胜的第三军。然而,经历了连番的战斗和长途的跋涉,他们的旗帜已经残破不堪,盔甲也失去了往日的光泽。但这并不影响他们的忠诚和勇气,他们依然坚定地守护着马车中的重要人物。
当这支残破的第三军终于抵达京都的西大门外时,守城的将士们都被他们的样子震惊了。在南国这个以富饶闻名的天下,竟然还有如此残破的军队,这简直让人感到不可思议。
很快,圣旨传来,特恩赐这支英勇的骑兵队伍直接进入皇城,无需接受任何盘查。这是对他们忠诚和勇敢的最高褒奖。
于是,在京都全城百姓的注视下,这支残兵败将一路穿过京都行进到皇城。
虽然他们衣衫褴褛、疲惫不堪,但他们的眼神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京都的百姓看着这支骑兵队伍,眼神中充满了敬畏与感慨。队伍中,那曾经经历过无数次战斗的铠甲,依然残留着刀痕与血迹,无声地述说着战士们的英勇与付出。
那些曾经参过军的老人,更是激动得泪流满面,他们拉着自己的小孙子,指着骑兵队伍说:“看,这才是咱南国的战士,他们刚从战场下来,还未来得及休整。那铠甲上的刀痕,头盔上的血渍,都是他们英勇的见证。他们是真正的英雄,是我们的骄傲。”
小孩们虽然一脸懵懂,但也被这庄严的气氛所感染,他们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心中对这些战士们充满了敬意。
在皇城门前,张阳恭敬地请出李勇浩与武玲珑,准备将二人交给内侍入宫。然而,那位内侍看着张阳和他的骑兵小队,眼中却流露出明显的嫌弃。他皱着眉头,不耐烦地说道:“送完人,就赶紧走吧,你们这破烂样,真是丢人现眼。”
张阳听到这话,心中一阵刺痛。他明白,这位内侍看不起他们这支残破的骑兵队伍,也看不起他们这些从战场上归来的战士。
但张阳没有多说什么,他只是默默地低下头,应了声“是”,然后带着骑兵小队转身向城外开拔。
就这样,这支残破的骑兵队伍在京都百姓的目送下,渐行渐渐远,直至消失在风雪之中。他们的背影,成为了京都城一道独特的风景线,也永远留在了人们的心中。
在宏伟的皇城之中,皇帝南宏之以极为隆重的礼节接待了远道而来的北武国武玲珑公主。宫灯璀璨,礼乐声声,彰显着对这位异国公主的尊重与礼遇。公主被安排住进了装饰华丽的皇家驿馆,享受着宫廷的细致照料。
然而,与李勇浩的待遇却截然不同。他默默地站在一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落寞与无奈。作为曾经的败军之将,还被敌人俘虏过,他深知自己的处境尴尬,不敢过多言语,只是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
南宏之对于李勇浩的态度也显得颇为冷淡。他并没有过多责罚这位曾经的将领,但也没有给予多少安慰或鼓励。只是简单地让他回到李家去思过,以此作为对他的惩罚。
在确定奔虎军已全军覆没的消息后,南宏之迅速做出了新的安排。他提拔了一个宫廷副统领来接替李勇浩的位置,并重新组建了奔虎军。
这一决策意味着李家在京都军中的话语权将彻底丧失,李勇浩的失败对整个家族带来了沉重的打击。
李家上下都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他们曾经以李勇浩为骄傲,但现在却因为他而失去了在军中的影响力。家族成员们纷纷感叹命运的无常和世事的变幻莫测。
在京都李府内,李元浩与李勇浩两人相对而坐,品着茗茶,悠然自得。经过一段时间的沉寂,李云浩终于开口,话语中透露出对李勇浩的关心与宽慰:“此番辛苦你了,能回来就好,奔虎军的事不必忧愁,我自有安排。”
李勇浩听罢,心怀愧疚地回应道:“大哥,此次我被俘后,亲眼目睹了南兴率众突袭长生部的壮举,才真觉得那才是真正的军队。相比之下,京都四军常年养尊处优,早已是外表鲜丽的花朵,中看不中用了。我们的战斗力与他们相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他顿了顿,接着问道:“南兴到底是哪家的人?是咱们李家的吗?”
李元浩摇了摇头,回答说:“他呀,或是杨家的,也可能是孟家的,亦可能是皇家的,但绝不是咱们李家的。”
李勇浩听后,不禁有些惋惜地说:“可惜了,如此将才,咱们应该想办法把他拉拢到咱们麾下。李元浩笑了笑,回答说:“没那么容易。这小子聪明得很,经常装傻充愣,跟谁都处得不错,但并未明确表示支持谁。不过,他此次不惜一切代价把你救出来,也许跟皇帝把韩殷放到西部做刺史也有关系。咱们算是欠了他一份人情。”
李勇浩闻言,惊讶地问道:“西部被打下来了?”
李元浩点了点头,肯定地说:“就是南兴打下来的。”
李勇浩听后,大笑道:“有意思,有意思。”
李元浩也深有感触地说:“确实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