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大世家作为朝廷中的重要力量,他们的意见往往能够左右朝政的走向。此次他们联名上书,要求罢免韩殷的官职并将其下狱,无疑是对韩殷的严厉打击,也是对皇族的一次重要警示。
皇帝南宏之在大朝会上面临六大世家的逼宫,无奈之下只能称病罢朝,这一举动无疑显示了他在面对世家势力时的无力和妥协。
很显然,世家们已经看出了皇帝扶持韩家的小心思,他们并没有立即采取过激的反应,而是耐心地等待时机,一旦出现纰漏便毫不留情地落井下石。
六大世家作为朝廷中的重要力量,他们的联合行动对皇帝构成了巨大的压力。他们誓要把韩家踩踏下去,以维护自己的利益和地位。
在这种情况下,皇帝南宏之无法硬扛世家们的压力,只得暂时退却。
在皇宫深处,皇帝南宏之愤怒地将手中的茶杯摔碎在地,这是不知他摔碎的第几个茶杯了。一旁的韩贵妃被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出。
南宏之无奈地叹息一声,说道:“走之前我早就给韩殷交待了,要他怀柔,要谦卑,要与南兴搞好关系。没想到他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一句话都没听进去。”
韩贵妃颤声解释道:“陛下,反叛依始时,只要调南兴回来,或者镇北府出一支府兵就可以平叛,但是他们都见死不救,眼睁睁看着我那可怜的弟弟惨败了。”
南宏之瞪了她一眼,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南兴那年就以一军之力打下西部七城,韩殷他作为刺史,坐拥西部所有兵甲,竟然被两个南兴的手下败将给平推了。你让我怎么维护他?”
接着,南宏之又说:“世家们不会允许你们韩家崛起的,我已经给他提供了机会,他还是没有把握住。唉,真是可惜了。”
韩贵妃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决,说道:“陛下,不如让臣妾书信一封给南兴,让他领兵平叛。毕竟他才接手的凉州城也被叛军攻陷了,他一定有办法的。”
南宏之摇了摇头,说道:“不可,之前李家的李显英想去寻找南兴,都因叛军之事及时退了回来。你的信使到不了宁堡。”
韩贵妃却不肯放弃,她继续说道:“陛下,就让我试试吧。或许我能找到办法将书信送到南兴手中。他为了国家平定叛乱,也为了他自己,一定会出兵的。”
看着韩贵妃坚决的眼神,南宏之沉默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说道:“好吧,你就试试吧。但是一定要小心行事,不要让世家们察觉到你的意图。”
韩贵妃心中一喜,连忙叩首谢恩:“谢陛下隆恩,臣妾一定不负所望。”
草原宁堡,一个看似平静却又暗含波澜的地方。南兴正悠然地享受着片刻的宁静,晒着太阳,望着远方的天际线。
突然,远处传来的快马嘶鸣打破了这份宁静。
一人一马,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冲入宁堡的视线,烟尘滚滚,似乎身后有千军万马在追赶。
南兴的眼神立刻变得锐利,他注意到信使背上飘扬的红色小旗条,心中一紧,这是来自南国的紧急信使。
他迅速抬了抬手,指向远处的信使。身边的张阳立刻领会了他的意思,率领一支精锐骑兵,犹如猎豹一般冲出宁堡,前往接应。
不稍一会功夫,信使就被安全地带回了宁堡。
信使下马跪拜在南兴面前,声音中透露着疲惫但又不失坚定:“大人,和愉院红色信件,不辱使命安全送达,请大人查收。”
南兴接过信件,轻轻拍了拍信使的肩膀:“你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张阳在一旁汇报道:“大人,从旌旗来看,追赶信使的是敖东烈的人。他们看到我们的旗帜就退了,并未交手。”南兴点了点头,表示已知晓。
他拿着信件,步伐匆匆地往议事厅走去。
南兴坐在议事厅的主座上,神情凝重,眉头紧锁。他命人传来谋士燕无暇,将手中的信件递给他,自己则紧闭双眼,手指无规则地敲着桌案,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燕无暇接过信件,急冲冲地展开阅读。信件的内容让他也不禁露出了惊讶之色。
只见信中写道:“谨拜南兴将军,吾弟韩殷失职,败军,丢地,实在该自裁以谢天下。然今日西部沦陷,将军治下之地凉州也已被敌寇所占,生灵涂炭。我愿以八皇子南长毅生母身份向南将军俯首,唯愿南将军能够领兵光复西部,我韩家将以将军为首,支持将军再创伟业。韩睿睿。”信件下方除了韩贵妃的私印,还有和愉院的印记。
燕无暇看完后,放下信件,深吸了一口气说:“看来韩殷的亲姐姐,韩贵妃,终于出手了。她利用自己身为贵妃的身份,以及和愉院的支持,向您发出了这份投名状。”
南兴睁开眼睛,看着燕无暇说:“是的,先生。我深知内宫贵妃不得私交官员是铁律,更何况是我这样拥兵的武将,这几乎是灭族之罪。”
燕无暇点头表示赞同:“将军所言极是。这封信既是韩贵妃的投名状,也是她对您的信任。她愿意以八皇子生母的身份与您合作,这足以说明她的诚意。很显然,和愉院是认同她的。”
南兴沉吟片刻,然后问燕无暇:“请教先生,我们该如何处置为好?”
燕无暇回答说:“我认为我们可以利用这个机会,一方面领兵光复西部,恢复失地,另一方面也可以借此机会巩固您在朝廷和军中的地位。但是,我们必须小心行事,不能让其他势力察觉到我们之间的合作。”
南兴点了点头,目光坚定地说:“既然准备打了,那我们就玩把大的,不仅要光复整个西部,还要顺带把贺兰峡关也控制在手里。”
燕无暇吃惊道:“大人,您现在只有二万多人马,而根据情报叛军的兵力已经达到三十万余了。这样的兵力悬殊,难道大人另有外援?”
南兴笑眯眯地回答:“你忘了镇北府还有第二军与第四军,宁州也还有十五万兵力。如果我们能让叛军突破贺兰峡关,进入南国境内,你说他们还能安坐而不出兵吗?”
燕无暇点了点头,但仍然有些担心:“但是大人,贺兰峡关地势险要,素有‘一线天’之称,几千守军就可以顶住十万大军了。敖东烈他们能有这样的勇气去攻入南国吗?”
南兴信心满满地说:“放心,我早已安排好了一切。李辉很快就能突破贺兰峡关。我在那里守了好多年,如何破关,我自然知晓。”
燕无暇听后,敬佩之情溢于言表:“大人深谋远虑,实在让人佩服,燕某人自愧不如。”
南兴拿出一个信物,交给燕无暇说道:“你拿着这个信物去找李金,让他把这交给李辉。他知道该怎么做。”
燕无暇接过信物,恭敬地称:“是!”然后就退出了议事厅。
叛军在占领了西部全境之后,敖东烈与陆永刚等人确实陷入了地盘划分的纷争之中,他们的争吵声甚至掩盖了原本的战争胜利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