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草乃三军之命脉,”杨傲天心中暗自思量,“若不能解决这一燃眉之急,即便我们士气高昂,也难以持久作战。”他深知,在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中,任何一点微小的疏忽都可能成为致命的败因。
于是,他重新走到地图前,手指缓缓滑过每一条河流、每一座山川,心中默默盘算着是否有更为隐蔽、更为有效的运粮之策。
同时,他也开始考虑是否需要对进攻计划进行调整,寻找叛军防线的薄弱之处,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战果。
杨傲天在营帐内来回踱步,眉头紧锁,心中那股无力感如同重石般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仔细搜寻过后,确认确实没有其他更为稳妥的运粮路线,这让他不禁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与沮丧之中。
“若真的如我所料,军团被叛军在大渡口地区消耗殆尽……”这个念头一旦浮现,就如同野火燎原,迅速蔓延至他心中的每一个角落,让他无法自拔。
他不敢想象,那将是对南国怎样的打击,更不敢面对自己家族因个人决策失误而可能遭受的牵连与耻辱。
一股深深的悔恨涌上心头,杨傲天懊恼自己当初为何会为了那点微不足道的政治博弈,而忽视了孟家的求救信号,错过了支援兴南城的最佳时机。
他明白,如果当时能够果断行动,或许如今的战局会是另一番景象,但时间无法倒流,世上也没有后悔药可吃,一切已成定局。
他狠狠地拍了一下案板,仿佛要将心中的不甘与愤怒都发泄出来。随后,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目光再次变得坚定。
“只能寄希望于南北大营的士兵了。”他低声自语,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了那些英勇的战士身上。他知道,这是他们目前唯一的出路,也是他们最后的机会。
至于欧阳韶华那一路,杨傲天心中虽有不忍,但也明白这是无奈之举。他安排欧阳韶华去攻打武灵城,实际上是让他去承担最大的风险与压力,以此来试探叛军的实力,同时也为整个军团争取更多的时间与空间。这样的决定虽然残酷,但也是基于当前局势的无奈选择。
“愿上天保佑,让勇士们能够披荆斩棘,为南国开创出一片新的天地。”杨傲天在心中默默祈祷,同时也在为自己过去的决定赎罪,他明白,只有用实际行动去弥补过失,才能真正赢得未来的尊重与安宁。
第三天的黎明,当第一缕阳光羞涩地探出地平线,温柔地洒在大地上,万物似乎都在这温暖的光辉中苏醒。然而,在这宁静而祥和的表象之下,一场决定命运的战役即将拉开序幕。
杨傲天的军团,在经历了前两日的紧张筹备与沉重思考后,终于迎来了决战的时刻。
随着杨傲天的一声令下,悠长的号角声骤然响起,穿透了清晨的薄雾,回荡在广袤的战场上空。这号角声,不同于往日的激昂与悲壮,它似乎蕴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恍惚间如同在述说着一段段甜蜜而又遥远的爱情故事,为这场残酷的战争披上了一层神秘而浪漫的面纱。
然而,当战鼓的轰鸣紧随其后,响彻云霄之时,所有的柔情与幻想瞬间被打破。
这鼓声,是战斗的号角,是勇士们冲锋陷阵的召唤。它激荡着每一个士兵的心房,唤醒了他们内心深处的热血与斗志。
在各个军阵中,士兵们早已整装待发,他们眼神坚定,手持利刃,严阵以待。
随着指挥官的手势一挥,各个军阵如同被激活的猛兽,按照预定方向发起了迅猛的突袭。马蹄声、脚步声、兵器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汇成了一曲激昂的战歌,响彻云霄。
杨傲天站在中军大营的高台上,目光如炬,注视着前方的一切。他深知,这场战役的胜败将直接关系到南国的命运,以及他个人的荣辱。因此,他必须全力以赴,不能有丝毫的懈怠与疏忽。
军团内的每一支部队,犹如精密机械中的每一个齿轮,相互咬合,共同推动着战争的巨轮向前滚动。
他们的行动之间充满了默契与协作,无论是前线的英勇冲锋,还是后方的精确支援,都展现出了这支军队的强大整体实力。
在战斗最为激烈的区域,士兵们身披重甲,手持利刃,与叛军展开了殊死搏斗。他们的每一次挥砍、每一次冲锋,都伴随着敌人倒下的身影,以及自身无畏的呐喊。
这种直接而残酷的肉搏战,考验着每一个士兵的意志与体力,但他们凭借着坚定的信念与顽强的毅力,始终坚守在阵地上,不让叛军有丝毫的喘息之机。
同时,也有部队利用战场上的地形优势,采取了更为灵活的战术。他们或潜伏于密林之中,等待叛军经过时发动突然袭击;或攀上陡峭的山崖,居高临下地对叛军进行压制与打击。这些巧妙的伏击与包抄,不仅让叛军损失惨重,更极大地动摇了他们的士气与信心。
而在战场的另一端,远程武器部队则发挥出了他们的独特优势。他们利用弓箭、投石机等远程武器,对叛军进行了精准的打击。
一支支利箭划破长空,一枚枚巨石呼啸而来,将叛军的防线撕得支离破碎。这些远程打击不仅削弱了叛军的战斗力,更为前线部队创造了有利的进攻条件。
随着时间的推移,整个战场之上火光冲天、硝烟弥漫。战斗的激烈程度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然而,正是在这样残酷的环境下,杨傲天的军团却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凝聚力与战斗力。他们凭借着坚定的信念、无畏的勇气以及高超的战术素养,一步步向叛军的防线逼近。
叛军在杨傲天军团的猛烈攻势下节节败退,防线逐渐崩溃。他们的士气低落、战斗力大减,再也无法抵挡杨傲天军团那如潮水般的进攻。最终,叛军防线被彻底突破,整个战局也随之发生了逆转。
敖东烈在中军大营内,手持一支羽毛笔,在地图上迅速勾勒着新的作战计划,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陆永刚则在一旁悠闲地品着从兴南城孟家仓库中得来的上等茗茶,仿佛对即将到来的战局并不感到紧张。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营内的宁静,一名满身尘土的斥候冲进大营,神色紧张地汇报道:“禀告首领,围困大渡口的第一道防线已经全面崩溃,我军士兵正在慌乱撤退。根据敌军旗帜判断,南大营的主力向西猛攻,目标应该是忠武城,北大营则全力南下,直指宁中城,而朦地州军则意外地向北推进,直逼我们的大本营兴南城。”
敖东烈闻言,非但没有丝毫慌乱,反而大笑起来,他拍了拍斥候的肩膀,赞许道:“好!杨老头果然与我不谋而合,他以为将最强的两军派去攻打忠武城与宁中城,就能轻松得手吗?殊不知,这正是我们预设的陷阱。至于朦地州军,哼,区区弱旅,竟敢来犯我兴南城,简直是自寻死路。”
陆永刚轻轻放下茶杯,眼神中闪过一丝精光,他看向敖东烈,问道:“那么,李辉与孙皓率领的十万大军即将抵达,你打算如何安排他们?”
敖东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自信满满地说:“按计划行事,让出忠武城与宁中城这两座空城作为诱饵,诱使敌军深入。随后,我们利用地形与兵力优势,对敌军进行分割包围。至于李辉与孙皓,他们的到来正好可以充实我们的后手力量。让他们去对付那支看似弱小实则难缠的朦地州军吧,以他们的实力,对付欧阳韶华绰绰有余。”
陆永刚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他深知敖东烈的战术布局精妙,每一步都暗含杀机,既能最大程度地消耗敌军的有生力量,又能确保自己主力的安全无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