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锐看着南兴仅带着亲卫队伍归来,眼中满是不解与惊讶,他急切地问道:“大人,这是……您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而且看起来并没有遭遇太大的战斗。”
南兴轻轻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他环顾四周,看着精心构建的工事——壕沟、拒马、土墙,一切都显得那么齐整有序。
南兴转头对吴锐说:“嗯,干得不错嘛,几天的时间,你们就把这些工事都弄好了。”
看着吴锐疑惑的表情说:“别瞎想,马上动员起来,做好一切准备。这次,我们要面对的是二十万人马的进攻。”
吴锐闻言,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说:“大人,可我们只有三万多人,而敌人却有二十万人马,这……这怎么打啊?难道对方全是骑兵不成?”
南兴哈哈一笑,仿佛胸有成竹:“放心,吴锐。这二十万人马,虽多,但经过最少四天四夜的长途奔袭,已是疲惫之师。他们的战马能否再发起冲刺都是个问题。我们虽人少,但胜在精锐,且以逸待劳,占尽了地利人和。”
说到这里,南兴的眼神变得异常坚定,他继续说道:“吴锐,你想想看,如果我们能在这场战役中,以少胜多,以一步破十骑的战绩载入史册,那将是何等的荣耀?你不想让你的名字,也让我的名字,在史书上留下灿烂的一笔吗?”
吴锐闻言,心中的疑虑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腔的热血与斗志。
他郑重地敬了个军礼,声音铿锵有力地说:“大人,请您放心!末将一定不负所望,让您的名字在史书上留下灿烂的一笔!”
南兴笑着点了点头,拍了拍吴锐的肩膀,说道:“好样的,吴锐。去吧,准备战斗。让所有的士兵都知道,这等载入史册的机会可不多,让他们都打起精神来。”
说完,南兴也显得有些疲惫,他转身对杨建说:“杨建,安排亲卫们去休息吧,他们也需要养精蓄锐。我也要休息一下,为接下来的战斗养足精神。”
杨建立刻领命,带领亲卫们下去休息了。而南兴,则找了个相对安静的地方,闭目养神,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大战。
两日之后的一个清晨,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远处传来一阵沉闷而有力的轰鸣声,由远及近,仿佛是大地的脉动在震颤。
南兴站在高高的了望台上,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远方,原先阿义率领的数万青狼部骑兵,此时已疲惫不堪,仅仅剩数千骑在艰难前行,他们的皮甲上血迹斑斑,脸上写满了坚毅与不屈,精神虽萎靡却仍强撑着往战兵营的阵地赶来。
他们的身后,尘土遮天蔽日,显然有更多的乌蒙部人马在紧追不舍,誓要将这些疲惫的战士一举歼灭。
南兴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有对阿义及其部下的敬佩,也有对即将到来的决战的期待。
“战鼓擂动起来!”南兴大声喊道,声音坚定而有力。随着他的命令,咚、咚、咚……的鼓声瞬间响彻云霄,激昂的战意迅速在战兵营中蔓延开来。
一面龙飞凤舞、写着“凉州军”三个大字的旗帜在晨风中猎猎作响,被高高升起,仿佛在向世人宣告着凉州军的威严与不屈。
阿义远远地看到前方那面熟悉的旗帜,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他深知自己终于完成了任务。他大喊道:“兄弟们,到了!快,坚持住!我们的援军就在眼前!”青狼部的勇士们听到这句话,仿佛被注入了一股新的力量,他们咬紧牙关,拼尽全力,从战兵营的阵地的旁边快速穿过。
而乌蒙部的精锐部队,在看到那面“凉州军”的旗帜后,也不由得停下了脚步。他们显然没有料到会在这里遇到凉州军的阻击,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然而,作为草原上的霸主,他们很快便稳住了阵脚,开始重新组织攻势,准备与凉州军一决雌雄。
南兴看着下方的战场,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他知道,这场战争的关键时刻已经到来。他深吸一口气,沉声对身旁的杨建说道:“传令下去,让所有人做好准备。今天,我们就让乌蒙部的人看看,凉州军是如何以少胜多、创造奇迹的!”
随着一阵微风的吹拂,乌蒙部的进攻号角骤然响起,如同草原上的风暴一般,一队队骑兵按照既定的战术间隔,向凉州军的阵地发起了冲锋。
然而,凉州军早已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他们利用地形优势,在阵地前挖掘了深深的沟壑,使得乌蒙部的第一队和第二队骑兵纷纷陷落其中,无法前进。
战兵营的弓弩手们见状,立刻展开了猛烈的射击,一轮轮箭雨如同死神的镰刀,无情地收割着乌蒙骑兵的生命。
尽管乌蒙骑兵仗着人数优势不断冲击,但凉州军的阵地却如同铜墙铁壁一般,屹立不倒。
然而,随着乌蒙骑兵的不断努力,前方的沟壑逐渐被填平,凉州军的战鼓声也愈发响亮。就在这时,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战兵营竟然列出了军阵,直接走出工事外,一步一步向着乌蒙骑兵逼近。
这一举动无疑是对乌蒙骑兵的极大挑衅,让乌蒙的首领布伊呼感到异常恼火。
“步兵主动进攻骑兵?这简直是前所未有的挑衅!”布伊呼怒吼着,随即下令乌蒙骑兵从四面八方围向凉州军的战兵军阵。
然而,凉州军的军阵却仿佛有着神奇的魔力,快速变阵,四面都被高大的盾牌保护得密不透风,长枪兵更是将靠近的骑兵一一挑下马背。
弓弩手们更是火力全开,箭矢如雨点般倾泻而下,让乌蒙骑兵损失惨重。
站在军阵中央的南兴,面对着乌蒙首领的挑衅,毫不畏惧地大声回应道:“我乃南国宣威将军南兴!尔等草原蛮子也敢犯我南国天威?真是找死!”
布伊呼闻言,怒不可遏地大声反驳道:“无知小儿!就凭你这点步兵也敢主动挑衅我二十万精骑?真是自寻死路!”然而,他的怒吼却无法改变战场上的局势。凉州军凭借着精妙的战术和顽强的斗志,逐渐扭转了战局,让乌蒙骑兵陷入了苦战之中。
在激烈的战场上,乌蒙骑兵的羽箭虽密,但对着重甲的盾牌兵却伤害有限,他们如同困兽般无法冲破凉州军的防线。
而凉州军的弓弩手也在不断的射击中出现了伤亡,双方陷入了鏖战,一上午的时间转瞬即逝,烈日已高悬于天。
南兴在方阵中间,冷静地观察着战场上的局势,他深知此时正是改变战局的关键时刻。
于是,他果断地下达了命令:“吹号,召铁骑切入!”随着一声悠长绵远的号声响起,李辉率领的凉州铁骑犹如一股不可阻挡的铁流,从北面杀入战场,他们凭借着强大的冲击力和精湛的骑术,直接将团团围住战兵营的乌蒙骑兵冲散了一个角,为凉州军打开了一角。
双方陷入了更加激烈的死战之中,当弓弩手的羽箭已经全部射尽之时,南兴再次发出震耳欲聋的命令:“弓弩手,弃弓,拔刀!与盾牌兵、长枪兵组成五人组方阵,散开冲锋,杀!”这一声令下,原本被困在正中心的战兵营突然像活了过来一般,他们迅速分散成一个个小的方阵,如同锋利的匕首般向外突袭。
人困马乏的乌蒙骑兵在此时已经丧失了很多战力,他们未曾料到凉州军会有如此惊人的应变能力和战斗力。
在凉州军的猛烈攻势下,乌蒙骑兵的阵型被不断分割、突破,双方陷入了残酷的近身搏斗之中。
南兴亲自率领亲卫队直奔乌蒙首领布伊呼而去。
他深知只有击毙布伊呼才能彻底摧毁乌蒙骑兵的斗志和指挥系统。在亲卫队的掩护下,南兴一路势如破竹地杀向布伊呼所在的位置。
双方的将领和士兵都咬紧了牙关进行死战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决绝和勇气。战斗愈发激烈,双方都咬牙坚持着,谁也不愿后退一步。
南兴在战场上的英姿令人瞩目,他一边策马冲锋,一边高声对布伊呼喊道:“老小子,二十万只绵羊是打不过几万头猛虎的,识相的就赶紧投降,本将军还能留你一条小命。”
然而,布伊呼却怒不可遏地回应道:“小子,别得意得太早,跟我上,斩杀这小子!”显然,他也同样抱着斩杀主将以动摇敌方军心的想法。
双方如同钢铁洪流一般猛烈地碰撞在一起,战场上顿时杀声震天。南兴左手紧握缰绳,右手持刀,大开大合地斩杀着周围的敌人,一路势如破竹地冲向布伊呼。
终于,两人在战场上正面交锋,战得难解难分,有来有回。
在激烈的战斗中,南兴还不忘嘲讽布伊呼:“老小子,你的战马似乎不行了,腿都快软了。”而布伊呼则不甘示弱地回应道:“小兔崽子跟我斗,你还嫩着点!”两人之间的对话充满了火药味,也预示着这场战斗的残酷与激烈。
在激烈的战斗中,南兴突然说道:“把傲东烈与陆永刚交出来,我就放过你。”
然而,布伊呼却冷冷地回应道:“那两个白痴已经被我斩首了,两面三刀之人留之何用。”这句话让南兴怒不可遏,他怒吼道:“我的叛将轮不到你来处决,老小子,你完了!”
随即,南兴转头大声喊道:“吹响强攻号角!召青狼部的人进入战场!”随着一阵呜呜呜的号角声响起,阿义带着仅存的数千青狼部勇士从后方切入战场,直奔南兴所在的位置而去。
他们虽然人数不多,但个个都是精锐中的精锐,他们的加入无疑为凉州军注入了新的活力,也让战场上的局势变得更加复杂和激烈。
阿义与南兴会合后,两人相视一笑,无需多言便明白了对方的意图。
阿义与南兴两人合力对阵布伊呼,经过一番激烈的交锋,布伊呼的铠甲已被斩破多处,显然已处于下风。他望着战场上愈发不利的形势,许多战马因疲惫不堪而蹲卧在地,心中不禁生出一股无力感。
布伊呼叹了口气,对南兴和阿义说道:“你们两个等着。”随后调转马头,试图撤离战场。
然而,阿义反应迅速,猛然一跃,直接抱住布伊呼,两人一同摔落马下。南兴见状,立刻上前将刀架在布伊呼的脖子上,三下五除二地将他捆绑起来。他高声向乌蒙骑兵喊道:“尔等首领已被生擒,还不束手投降!”
南兴的如意算盘并未打响。他原本以为抓住了首领就能迫使敌方投降,但没想到草原人的习性与他所知的截然不同。
乌蒙骑兵非但没有因此退缩,反而像疯了一般继续向南兴他们这边冲锋过来。
南兴见状,不禁有些愕然,忙问阿义:“这帮人怎么回事?首领被俘了竟然还强攻?”阿义解释道:“大人,在草原的规矩中,一旦首领被俘虏,他就失去了作为首领的资格和权威。但草原人崇尚勇猛和战斗至死的精神,他们不会因为首领的失陷而放弃战斗。”
南兴闻言,不禁啐了一口,骂道:“什么破规矩!”但随即他振作精神,大声喊道:“那就来吧!看看是我们的刀更锋利一些,还是他们的勇气更足!凉州军雄起!”
在他的带领下,凉州军和青狼部的勇士们再次投入到激烈的战斗中。他们与乌蒙骑兵展开了一场殊死搏斗,双方的战鼓声、喊杀声、兵器交击声交织在一起,响彻云霄。
在这场决定性的战斗中,双方都展现出了惊人的战斗力和不屈不挠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