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城外,晨曦初破,凉州军如钢铁洪流般汇聚于城北,庄严而肃穆。在南兴将军的引领下,全军举行了一场隆重的仪式,以缅怀那些为守护家园而英勇牺牲的战友。
南兴拔出寒光闪闪的战刀,屹立于高台之上,目光如炬,扫视着眼前这片即将见证荣耀与牺牲的土地。
“兄弟们!”南兴的声音如同雷鸣般响起,穿透了清晨的宁静,也穿透了每一个士兵的心房,“此次出征,我们的目标是统一北麓草原,这是一条充满未知与挑战的道路。我们不仅要与草原上的勇士们作战,更有可能遭遇北武帝国的强大军队。你们,怕不怕?”
“不怕!不怕!”士兵们的回答震耳欲聋,他们的眼神中燃烧着熊熊的斗志与无畏的勇气。这一刻,他们不再是单独的个体,而是凝聚成一股不可阻挡的力量,为了共同的信念和目标而战。
南兴见状,哈哈大笑,那笑声中既有豪情万丈也有对战友们的深深信赖。“好!咱们凉州军的老传统,那就是——抢钱,抢粮!”
他的话语刚落,士兵们便如潮水般响应,齐声高呼:“抢钱,抢粮,南兴万岁!”这呼声响彻云霄,仿佛连天地都为之色变。
随着南兴的手势一挥,号角手迅速举起号角,放在唇边。
呜呜呜~~~悠长的号角声骤然响起,如同死神的挽歌般凄厉而有力,却又充满了对胜利的渴望与呼唤。
这号角声穿透了清晨的寂静,唤醒了士兵们内心深处的战斗欲望。
凉州军的前锋军在这一刻策马而出,他们骑乘着健壮的战马,身披重甲,手持长矛与利剑,如同黑色的洪流般冲向远方。
战马的嘶鸣声此起彼伏,它们似乎也在为即将到来的大战而兴奋不已。
宇州,京都。
朝堂之上,气氛凝重而紧张,皇帝南宏之眉头紧锁,声音中带着几分怒气与焦虑:“诸位爱卿,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紧急状况,我们该如何应对?”
兵部尚书杨克已站了出来,沉稳地回答道:“陛下,依臣之见,当务之急是迅速调派一支精锐之师前往增援。镇北府军在西蒙帝国孤军奋战,此时发出的求助信号,正是他们急需援助的明证。”
南宏之闻言,眉头皱得更深:“然而,凉州军团已被南兴将军带去北麓草原,一时难以抽调。宁州州军,其战力与镇北府军相比,确有不及。诸位可有更合适的军队人选?”
吏部尚书周世荣随即站出,提议道:“陛下,臣以为,奔虎、狼骑、玄甲、晓骑这中央四军,训练有素,装备精良,正是担当此重任的不二人选。”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议论纷纷,各抒己见。
然而,就在这时,相国杨天缓缓走出队列,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陛下,”杨天躬身行礼后,缓缓说道,“当前局势,确已刻不容缓。镇北府军在西蒙帝国征战两年,虽屡建奇功,但兵马疲惫,装备亦显陈旧。若此时仅派遣其他军队前往,恐难以迅速扭转战局,更可能陷入两线作战的困境。”
他稍作停顿,目光坚定地望着南宏之:“因此,臣斗胆建议,陛下可发一道旨意,令南兴从北麓草原撤回,率领凉州军团火速前往西蒙帝国救援。凉州军团乃我朝精锐之师,南兴更是智勇双全,定能不负圣望,解镇北府军之围,重振我军士气。”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再次陷入一片沉寂。片刻之后,南宏之缓缓点头,眼中闪过一抹决然之色:“相国言之有理,朕即刻下旨,令南兴率凉州军团撤回,全力救援镇北府军。同时,传令奔虎、狼骑、玄甲、晓骑四军,作为后援,由南峰易统帅,随时准备出发。”
随着南宏之的一声令下,朝堂之上迅速行动起来,一道道紧急军令被迅速传达出去,整个帝国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驱动,开始为即将到来的大战做最后的准备。
北麓草原,西北区域。
马鸣声骤然响起,如同战鼓催征,将南兴的思绪从眼前的战局中猛然拉回。
他抬头远望,只见一名插着鲜红条旗帜的传令兵策马疾驰而来,尘土飞扬中透出一股不容忽视的紧迫。
传令兵在南兴面前稳稳下马,动作利落,随即单膝跪地,恭敬地禀报道:“禀告大将军,兵部八百里加急。”
言罢,他双手呈上一个密封的信封,那信封上鲜红的火漆印鉴在阳光下闪耀着刺眼的光芒。
南兴接过信封,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迅速而细致地拆开封泥印信,指尖轻轻划过那细腻的纸张,仿佛能感受到从远方传来的急迫气息。
当他终于打开信件,目光扫过那简短而有力的文字时,不禁面色一沉,喃喃自语道:“哪个混蛋给出的主意,让我现在撤军去西蒙帝国。”
随后抬头望向远方,那里是正在被凉州军与青狼联盟合围的北熊部营地,战火与硝烟交织成一片混乱的景象。
他沉默片刻,似乎在权衡利弊,考虑着这个突如其来的命令可能带来的后果。
撤军意味着放弃眼前的胜利果实,可能让北熊部得到喘息之机,甚至可能让北麓草原的局势再次陷入混乱。
而前往西蒙帝国救援镇北府军,则是另一场未知且艰难的挑战。
南兴轻叹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他转向传令兵,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我有个想法,你有没有想过,或许在这茫茫草原上,你迷了路,才辗转这么久才找到我?”
传令兵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愕然,随即正色回答道:“启禀大将军,小人深知责任重大,此行严格遵循您的行军路线,未曾有丝毫偏离,迷路一说,实属无稽之谈。”
南兴微微一笑,目光转向远处那硝烟弥漫的战场,那里是他与青狼联盟共同围攻北熊部的战场,双方正陷入激烈的交战中。
“你看,眼前正是我们与敌人缠斗的关键时刻,撤退绝非易事,更非即刻可行。”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坚决。
传令兵闻言,神色庄重:“大将军,小人明白您的难处。但小人只是奉命行事,将信件完好无损地送达您手中,至于您如何决策,实非小人所能置喙。况且,草原广袤无垠,路途遥远,偶有延误也在所难免。”
南兴听后,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眼中闪烁着欣赏:“你倒是个明白人,有前途。好了,你回去复命吧,就说我已收到信件,心中自有计较。不过,记得回程时慢些走,别在草原上摔了马。”
传令兵闻言,恭敬地行了一礼,跨上马背,真的按照南兴的吩咐,缓缓地调转马头,踏上了归途。
这一幕,在紧张激烈的战场边缘,显得格外温馨而又带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幽默。
围攻北熊部的战斗终于落下帷幕,南兴策马缓缓步入战场,目光所及之处,是满目疮痍与无尽的苍凉。
他紧皱着眉头,凝视着这片被鲜血浸染的土地,心中五味杂陈。
这时,李辉策马而来,脸上挂着疲惫却坚毅的神色,他沉声说道:“大人,北熊部确实如传言中那般强悍,我们虽以三倍兵力围攻,但每一刻都打得异常艰难。他们的勇猛与顽强,让人不得不佩服。”
南兴点了点头,目光深邃:“能打下来就好,毕竟这里是他们的地盘,地利人和皆占。而且,地处偏北,气候严寒,也造就了北熊部族人那魁梧的体格和不屈的意志。不过,战争终究是残酷的,我们虽胜,但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他停顿了一下,语气变得坚定而冷冽:“传令下去,按照草原上的古老传统,凡是身高高于车轮的男性,一律处死,以绝后患。至于其他人,全部押送回草原中部,融入那里的部落。这里,就让它成为一片废墟吧,让青狼部选择一个忠诚的附庸部落迁徙过来,重新繁衍生息。”
南兴的话音落下,仿佛给这片战场带来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决绝与冷酷。他深知,这样的决定虽然残酷,但对于维护草原的秩序与稳定,却是必不可少的。在这片广袤而野蛮的土地上,唯有强者才能生存,唯有铁血才能铸就和平的基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