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眼见自己无法说服司马季,心中气急败坏,索性跑到了安若雪身旁。
“母后,他污蔑儿臣!”萧云一脸委屈地指着司马季,眼中满是不满和愤怒。
司马季却毫不在意,甚至有些挑衅地看着萧云,我就站在这里,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我只是告诫周王祸从口出。”
安若雪看到儿子受了委屈,脸色一沉,对着司马季说道:“那么哀家是不是该谢谢你?帮我教导孩子?”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讽刺。
“不敢当,不敢当。”司马季连忙赔笑,但脸上的表情却丝毫没有歉意。
“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安若雪也不想因为这点小事而得罪司马家,毕竟他们在朝中的势力不容小觑。
然而,萧云似乎并不甘心就此罢休,紧紧抱住安若雪的胳膊,撒娇般地说道:“母后,这件事不能这么算了。”
司马季则是饶有兴致地看着萧云,心想这小子是真傻还是装傻呢?太后都不敢追究我了,你还要来,既然如此,那我就陪你玩玩吧。
“不知周王还想怎样。”司马季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萧云以为司马季服软了,便趾高气昂的看着他,“按照大齐律污蔑皇室成员当以杖责之。”萧云得意洋洋地说道。
司马季心中暗笑,这蠢货还真是自讨苦吃。
“那请周王按照大齐律来治我的罪。”
萧云看到司马季如此从容淡定,便怒不可遏:“你.....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治你的罪吗?”
司马季则是十分的平静。
“那请吧。”
正当萧云准备开口时,却被一旁的安若雪阻止。
“云儿,修得胡闹。”
“母后,此人如此藐视大齐律,我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
安若雪道:“够了。”
“刚才是你口无遮拦,你姐夫只是提醒你。”
说完便看向坐在司马季身边的萧婉儿说道。
“婉儿你跟云儿都是一家人,刚才云儿只是一时嘴快说错了话,还望你不要往心里去。”
毕竟现在安若雪想立萧云为帝,自然不能这事,导致前功尽弃。
萧婉儿看着身旁的司马季,轻声道:“相公说的没错,有时候真的会祸从口出啊。”
安若雪强忍着内心的烦躁和愤怒,看向萧云,语气严厉地说道:“云儿,还不快快去向你姐夫道歉。”
“母后,这是为何?我并没有说错话呀!”萧云一脸委屈地反驳道。
“快去!”安若雪瞪着眼睛,对着萧云怒喝道。
萧云被母亲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到了,这是他许久未曾见到过的场景。
萧云虽然心中十分不情愿,但又不敢违抗母亲的命令,只得低着头,慢慢地走到司马季面前,不情愿地说道:“姐夫,对不起。”
司马季微笑着回应道:“无妨,周王日后说话还是要谨慎些才好。”
安若雪见此情景,脸色稍稍缓和下来,转头对司马季说道:“驸马,这样你是否满意了呢?”
“周王能知错就改,实在是善莫大焉。”司马季笑着回答道。
萧云心中虽然仍有怨气,但此刻也不好再发作,只能默默地站在一旁。
“周王我看你怎么有点不服气?”
“没有。”话语中带着一点不服气。
“没有你站这干嘛?”司马季问道。
萧云只好回到了安若雪身旁,走了下来。
安若雪声音冰冷地说道:“这人也见了,驸马若没其他的事,你们可以走了。”她实在不敢让司马季继续留下来,生怕他又整出一些幺蛾子。
司马季却不急着离开,笑着说道:“太后,别这么着急嘛!我难得进一次宫,不得多留一会儿?”他心里清楚,现在绝对不能轻易离去。
安若雪有些不耐烦地问道:“驸马你说你留下来干嘛?”
司马季愣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心想:“要不要直接开门见山呢?不行不行,没有任何证据,现在只是怀疑而已。
这次进宫主要是想看看太后是个什么样的人,是否与我的刺杀案有关联。
从刚才的对话和我的观察来看,太后应该没有任何问题。这可真是难办啊!”
就在这时,安若雪厉声道:“哦?驸马,你若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哀家可就要治你的罪。”
司马季平复了心情,深吸一口气后,看着她,缓缓开口:“太后,我们可以聊聊琴棋书画、弓马骑射等方面的话题。”
他决定暂时留下来,好好观察一下情况再说。
“哦?驸马你竟然懂得这些?”安若雪好奇地问道。
要知道,司马季可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一个只知吃喝玩乐的人怎么可能懂得这些高雅的艺术和技艺呢?
安若雪对司马季此行的目的越发感到怀疑,觉得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呵呵,略懂略懂而已。”司马季谦虚地回答道。
“那驸马不妨详细说说,你究竟都擅长些什么?”安若雪追问道。
“嗯……无一不精通。”司马季自信满满地说道。
听到这话,安若雪心中暗笑,故意刁难他道:“先皇在世时独爱琴音,既然你自称无一不通,那不如现在就弹奏一曲给哀家听听吧!”
“啊……这……”司马季顿时面露难色,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要是说其他的还好,可偏偏是弹琴,我实在是一窍不通啊!
这个家伙是不是故意为难自己?真是难搞啊!
安若雪见他不说话,笑着再次开口道:“驸马,你到底会不会啊?”
司马季转头看向身旁的萧婉儿,小声问道:“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萧婉儿抿了抿嘴唇,开口道:“太后说的是真的,父皇在世独爱琴音。”
“怎么驸马是不是怕哀家骗你?”安若雪不怀好意的问道。
“不敢不敢,太后说的我自然是信的。”
然后看着萧婉儿,看来只能将错就错了,犹豫一二后开口:“夫人,你会弹琴吗 ?”
“啊?”萧婉儿先是一愣,然后回过神开口道:“会。”
司马季这时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住她的手。
“那你现在就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