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愣着了，我们上去观察一下是不是那些老熟人。”
秋云羽鹤轻拍正出神的克鲁鲁的肩膀，克鲁鲁点了点头，但表情依旧是惊讶与困惑。
真祖和这些跟随者交谈着，秋云羽鹤和克鲁鲁就光明正大地走上台。
两人都第一时间来到彼列跟前仔细端详。
克鲁鲁对秋云羽鹤问道。
“怎么样？几分相似？”
秋云羽鹤来回打量。
“老实说，除了发型和服饰，我看不出任何不同，噢对，你没有这对奥尔良鸡翅。”
“也就是说，我们这些最早跟随真祖的始祖其实在这个时候就已经跟随他了，不过失忆了？”
克鲁鲁得到答复，说出一种可能。
“目前掌握的信息远远不够，还得了解更多。”
演讲持续了很久，直到太阳下山才结束，真祖给许多天使安排了后续任务，基本都是围绕高塔建设和“光子量”的收集展开的，还真别说，事务不是一般的多。
真祖带着派蒙单独离开，其他跟随者并没有同行。
秋云羽鹤看着两方离开的方向。
“跟哪边？”
“真祖！”
克鲁鲁的目标明确。
真祖和派蒙走在一条狭长的通道中，这条路是通向真祖的实验室，只有极少数的天使被允许进入其中。
两只天使就这样走着，没有任何交流，气氛莫名压抑。
克鲁鲁见此皱眉。
明明刚宣布得了似乎很不得了的奖，这个和一开始的里格长得一样的家伙脸上的表情却明显带有担忧，会是因为什么呢？天使米迦的病症？
又走了一段路，派蒙忍不住了，表情十分复杂地开口。
“王……那件事要如何处置。”
派蒙见真祖沉默，表情渐渐坚定，继续问道。
“那个名为米迦尔的实验体，如果我们要前往乐园，不处理掉实验体的话，王就会受到神罚，我们天使种是不被允许创造生命的，必须暗地里处理掉，王，请准许我处理掉他。”
“派蒙。”
“在。”
真祖转过身，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能否给我点时间，我有个想法。”
派蒙有些疑惑。
“想法吗？”
真祖点头，缓缓开口。
“是啊，米迦尔还存在希望。”
派蒙没想到真祖竟然还认为尚有希望。
“希望……我不禁要问，难道王对那个实验体产生了感情？这种事想必不会发生在王身上。”
派蒙越说越激动。
“我不想看到王遭受制裁，这个国家不能没有王的领导！”
果然里格在哪个时代都是真祖激推啊。
真祖却语气平静。
“不是还有你和巴力吗？你们二人足以接过我的王位。”
派蒙立马反驳。
“不，若有一死，应让我来，唯独王必须活下来……咳咳咳……”
派蒙话至一半，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身后的羽翼肉眼可见地开始不断萎缩，比之刚刚小了三分之一。
当咳嗽声停止，派蒙已经嘴角带血，脸上还是痛苦的表情。
克鲁鲁神色微变。
这是和那个天使米迦相同的病症，甚至于派蒙的表现还要更加严重一些。
真祖露出担忧之色，语气中是无奈与责备。
“你果然也患上了啊，为什么要瞒着我？”
派蒙重新站起身来，向真祖问道。
“王，您究竟是出于何种目的制造了那个名为米迦尔的实验体？难道是为了治愈在天使中传播的疾病？”
秋云羽鹤不确定地向克鲁鲁问道。
“里格平时作为眷属也是这样和真祖说话的吗？”
克鲁鲁点头回答。
“真祖十分随和，有时候……有时候甚至会在他身上感受到父母般的温柔与关怀，不过也只有里格有时候敢这样无视阶级与真祖争论。”
真祖叹气，说道。
“照这样下去，就算我们抵达了乐园，也会有半数的天使死去……”
派蒙不管嘴边的血迹，还是据理力争。
“请不要走上歧途，创生，延寿，复活皆是重罪。”
“……”
真祖显然也知道其中的风险，不过还是想做点什么。
“你放心吧，我会妥善处理，只要善用塔里的力量，我们就能一个不落地抵达乐园。”
派蒙见劝不动，也是有些着急。
“王！您应该不拘小节成就伟业！无需顾及我们这种家伙！请您下令处理掉米迦尔！”
真祖似乎妥协了。
“好吧，我会在五天后处理掉米迦尔。”
“此话当真？”
派蒙看着真祖，真祖只是眼神与他对视了一下，便转身继续前进。
“嗯……”
派蒙没再跟上去，对着真祖的背影喊道。
“我相信您，毕竟您从未背叛过我们，而我们也必将在您的带领下抵达乐园，还请您坚定不移地贯彻这点。”
秋云羽鹤皱眉看着两者对话，表情越来越奇怪，对克鲁鲁吐槽道。
“我怎么感觉下属狠狠批判了领导了一通？”
“冒犯这件事，他相比与你来说，算收敛了。”
秋云羽鹤讪笑狡辩。
“但我和他一样是打心底里敬仰领导的。”
“懒得和你多说，不过没想到天使米迦同样只是实验体，越发不明白真祖的想法了，继续跟上去。”
秋云羽鹤拉住克鲁鲁。
“你跟着真祖，我跟着里格分格。”
克鲁鲁想了一下，分头行动确实效率高些，同意了这一提议。
刚刚真祖答应要处理米迦尔明显有问题，她都能发现，派蒙肯定也发现了，劝说无果，也许会有其他动作。
“你去跟真祖。”
说完，克鲁鲁就跟在了派蒙身后。
跟哪边不是跟嘛，秋云羽鹤自觉跟上了真祖。
克鲁鲁跟着派蒙没走多远，嘴角勾起，对一个方向喊道。
“你们躲在那干嘛？”
克鲁鲁说完，那个方向的转角就冒出来两个小脑袋。
“克鲁鲁大人，你也在啊，好巧。”
米迦试图掩盖被发现的尴尬，主动打起了招呼。
“你们两个现在能躲的只能是我和羽鹤吧，怎么，担心我们吃了你们？”
米迦和优一郎不知道怎么解释，只是一味地尬笑。
“算了，我对你们也没兴趣了。”
克鲁鲁大概也猜得出这两个家伙是拿不准她和秋云羽鹤的站队，躲不躲毫无意义，只是下意识想保持距离，所以她和秋云羽鹤一开始发现二人时就没有拆穿。
没工夫继续和两人聊下去，离开前还对两人说道。
“你们两躲得真的很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