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搞明白发生了什么的柳家父子和白崇清。
就这么目瞪口呆的看着烈护法变成了流星,消失在天边。
“什么情况?”
柳家父子人都傻了。
“难……难道烈护法……他败了?”
柳任毅浑身一抖,颤巍巍的开口道。
白崇清闻言也是浑身一颤,连忙开口训斥。
“胡说什么?怎么可能!”
“你可知烈护法是何等人物?那可是半圣强者。”
“一怒之下,整个湛州城都要在瞬间化为飞灰。”
“你看现在连这小院子都没什么动静,烈护法多半都还没认真动手!”
柳明忠咽了口口水:“那烈护法刚刚飞出去是……”
白崇清喝道:“那一定是烈护法忘了什么事情,可能是收服那灵火还需要某种准备。”
“尔等莫要惊慌,看着就是了。”
柳家父子这才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白崇清的说法。
毕竟在他们心目中,六大宗门,半圣强者,那是什么概念?
简直就是如同仙神一样传说级别的存在。
这样的人物都出动了,又怎会失手?
刚刚他们也看到了季林斐在烈灼岩面前毫无还手之力。
至于那秦玉……他要是能打败半圣强者,还能看得上区区一个柳家庶女?不开玩笑呢么。
只是此刻,柳任毅回想起来,最初这秦玉,是说要收他孙儿柳腾飞当弟子的。
结果被他毫不留情的赶了出去。
虽然再来一次,他大概可能还会那么做。
但此刻柳任毅的心中,已经隐隐有些后悔了。
倘若当时答应了,就算是虚与委蛇,说不定也能将那灵火弄来。
只是开弓没有回头箭。
眼下只要能抱好烈灼岩这根大腿,柳家定然前途无量!
柳任毅坚定了信心,几人一起站在小院之外,满怀期待的等待着烈灼岩的归来。
而烈灼岩本人……
此刻已经飞到天边了。
他晕头转向的飞出不知道多远,方才头顶一痛,只听轰的一声巨响。
烈灼岩直接撞上了一座大山。
将半个山头都撞碎,整个人都埋入其中,方才止住了去势。
被埋在破碎的山体之中的烈灼岩,晕乎了好一会方才清醒过来。
他第一反应是勃然大怒。
只见崩塌的山头之上,炸出一团火光,一道人影冲天而起。
“该死!区区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欺我太甚!”
烈灼岩的怒火几乎冲破天际。
但是下一刻,他的目光扫过四周。
忽然冷静了下来。
“这里是……”
烈灼岩此次出来巡视,游历过很多地方,这里他有印象。
乃是靠近中部的新涯府,此处应该是新涯府中的名骏山脉。
等等……新涯府,名骏山脉?
烈灼岩浑身一颤。
此处距离庚罗府,可是有着足足八千里啊!
那白衣青年一扇子,竟然就将他扇飞了足足八千里?
要知道刚刚看到灵火的时候,烈灼岩可是激动无比,下意识动用了全力的。
即便如此,面对那白衣青年的一扇子,也是没有任何反抗之力。
这飞行的一路上他都在奋力消解那股力量,但都没有太大的作用。
这得是多大的差距才能做到这一点?
而且他虽然浑身酸痛,百骸欲裂,但并没有受到太重的伤势,显然是对方手下留情了。
“那小子……莫非是圣人?”
烈灼岩打了个冷颤。
他怎么也没办法和那看起来毫无压迫感,慵懒无比的白衣青年跟圣人扯上关系。
但他随即又是一怒。
“就算圣人又如何?我天廻宗难道还怕了你不成?”
若是在其他时候,碰到圣人强者,他也就退让了。
但那极品灵火对他来说重要至极,关系到他能否成圣,以及成圣之后的路好不好走。
就算圣人拦路,他也不能放弃。
何况他背后可是六大宗门之一的天廻宗。
圣人怎么了?他天廻宗十二主脉脉主,哪个不是圣人?
烈灼岩当下心中一动,直接掏出一枚玉符,将自己方才记忆中那白衣青年的样貌输入进去,接着发动玉符,将消息发了出去。
其所传的目标,正是他天廻宗内的师尊。
当代赤阳脉主,号称烈阳圣者,位列风云榜的强大存在!
不错,他准备向师门搬救兵了。
传讯之后,他便掉头再次飞向庚罗府。
哼,管你是什么来头,跟我天廻宗比背景?
烈灼岩自信无比。
只是不知为何,回想起那白衣青年的样子,似乎有点眼熟,让他心中带上了一丝不安。
这一丝不安,很快就应验了。
在用玉符发出消息之后,几乎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他就收到了师门回讯。
烈灼岩有些惊讶。
他还是第一次这么快收到师尊的回讯。
打开回讯一看,烈灼岩在空中一个踉跄,险些没从天上摔下来。
消息很简单。
“孽畜,从今日起,将你削除我赤阳一脉护法之职!”
“速速给我滚去向那位大人跪下赔礼!若是得不到原谅,你便不再是我天廻宗弟子!本座将以脉主之名,将你逐出宗门!”
烈灼岩人都傻了。
什么玩意?
这一眨眼的功夫他就不是护法了?
说好的咱们天廻宗势力强大,外人不敢惹呢?
怎么他这辈子第一次向师门求援,结果师门给了他一大逼斗?
他却不知道。
此时此刻。
无尽山水之外。
天廻宗山门之中,赤阳一脉大殿之内。
一名红发老者,正满脸惊恐的匆匆赶出殿外。
“快快快!将本座的鎏火玄天宝鉴拿来!对!用锦盒裱起来!你们几个,跟本座一起!去庚罗府!”
“这个孽畜!真是害苦了我啊!”
而另一边。
烈灼岩还在懵逼之中。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一向护短的师门,给出的竟然是这样的回答。
烈灼岩再三确认,才确定这确实是从门内师尊传回来的消息。
那股属于师尊的赤阳之气丝毫不假。
正因如此,才更加匪夷所思。
他师尊可是一向以脾气暴躁冲动而闻名,甚至面对王圣强者都敢呛声。
怎么会给出这样的反应?
就算那白衣青年是圣天域域主的儿子,天圣老祖的弟子,也不至于这样吧?
烈灼岩双眼发直。
“那小子……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