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俊,平时这些人就是这么欺负你的?”
何必心情无法平静,而张俊脸有些肿,因而让人感觉说话都有些肿。
“何必,我以为你走了。”
何必再看了看围观的小孩儿,他发现这些小孩儿并不是在围观,反而一个个的眼眶包着眼泪,委屈的不行的表情,怎么挨打的是张俊,他们在哭什么。
后来何必弄懂了,这就叫物伤其类。
这些无家可归的小孩儿(就这一点何必就很纳闷,怎么这么多无家可归的小孩儿)被张老大聚拢在此,不管他们是坑蒙拐骗还是偷鸡摸狗,反正每个人每个月的任务是要交五块钱。
这些小孩儿哪里懂得反抗,只能默默的承受,每当有人受罚,每个人都必须现场观看。
张俊便是如此,他昨夜竟然睡着了,完全没有想法把何必身上的钱给偷了,这在张老大看来就是弥天大罪。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何必搞清楚事情前因后果,整个人气的暴跳如雷,而始作俑者早已逃之夭夭。
张俊此时却在为何必担心,他说张老大后面有人,他让何必不用管他,让何必赶快离开,他说他已经习惯了,他说打一顿就没事了。
“有人吗?我现在手痒的很,我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会给这么个人渣撑腰。”
没过多久,一七八岁大小的小孩儿慌张的跑进桥洞,他和另两个小孩儿自愿出去放哨,其实也就是和另两个小孩儿在附近玩儿,看到何必他支支吾吾的也说不清楚,但何必知道人来了。
何必主动迎出来,没想到还能看见熟人。
来人上下打量何必,没来由的竟然越看越顺眼。
“就你小子?怎么,就这小贼窝你也看得上?今天我做个和事佬,你和我小兄弟道个歉,老哥我有的是营生,跟我混如何?”
原本盯着老熟人的何必听到来人说话就气的不行,自己什么时候成了和人抢地盘的地痞了。
何必盯着的老熟人就是陈雷,陈雷也没有想到这才几天时间啊,怎么又碰到这杀神了。
“早知道是他,我何苦跟着过来看热闹。”
陈雷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本来到了新地方,陈雷不过想着有什么事情一起来看看,给这地头蛇留个好印象,不是说就一小贼窝吗?
“流年不利,流年不利,回去定要看看八字。”
陈雷内心活动丰富,但事情到这儿也由不得他在一旁看戏了。
“雄哥,应该是误会,这位小兄弟我认识,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干不出来这种事。”
何必见陈雷挺上道,便准备静观其变,可张老大小屁孩儿惊着了,陈雷以前就见过,可不是他这种小角色。
“你认识?”
雄哥名叫雄森,见陈雷主动揽事,也不好驳了他的面子。
陈雷笑嘻嘻的与何必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便将雄森拉到一边诉说二人经历的来龙去脉,当然话都是陈雷在说,一些细节可以忽略,二人关系也可以转变转变。
雄哥听了半天也没听明白,可见陈雷为了自己的面子口才是相当不错。但雄哥也会抓重点,毕竟陈雷知道重点不抓住,又要出事。
“能打……很能打……相当能打。”
这些断断续续的字眼钻进雄哥的耳朵里,雄哥竟然一时手痒起来。
“小兄弟,既然是误会,要不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面对雄哥的邀请,何必还未回应,张老大抢先说道。
“老大,这事就这么算了?”
何必不等雄哥反应便说道:“我看还是算一算为好。你他妈的这么小的小孩儿,你怎么就下的去手,今天你既然回来了,我肯定要给你留个深刻一点的印象。”
何必说完又看了看雄森几人:“你们怎么个说法,都可以讲一讲。”
此时陈雷首先表态:“何必,你是知道我的,以我们的关系,我肯定不掺和这事。”
雄森还未发话,其手下不干了,虽然雄森过来并没有带多少人,但从来和他形影不离的头号打手却越过众人,飞身一脚向何必踢来。
见过大场面的何必觉得这脚平平无奇,身形稍微侧方一让便使其踢了个空。
这人身形还未站定,借着惯性便是一个摆拳袭来,何必举臂格挡,这人身形终于借势立稳,调动全身一拳递出,何必也不示弱,直接以拳对拳,拳拳相碰,瞬息间二人都撤了两步。
这人站定后便退到了雄森身边,这时其手指关节还隐隐作痛。
“怎么样?”
“是个硬茬。”
雄森二人对暗号一般,算是对于何必的武力值有了一个初步的估计。
“你跑什么!”
何必兴致大起,刚刚的两个回合让其热血逐渐沸腾,迈开步子立时追了过去。
“小子,好胆。”
双方再次摆开架势干了起来,何必此时下意识的将昨晚稍微看清楚的一些招式用了出来,不过异常生疏,他这是将此人当成了磨刀石,正好此人有些实力,用来套招再好不过。
两人打了有些时间,此人心中越发觉得怪异,明明对手给他的感觉是失误频频,拳脚甚至生疏的紧,可他就是拿不下,这让他心情变得急躁起来。
相反何必越发心如止水,甚至隐隐又如那天跳绳一般进入忘我之境,但毕竟那种可遇不可求的状态来的不会容易。
何必出招不再生硬,见招拆招之下,各种套路逐渐变得更加的合理,此消彼长之下,雄森之人呼吸越发的急促,体力不支是一方面,何必这逐渐碾压他的气势又是一方面。
何必快速的成长,就在此时,其突然福至心灵,脑海灵光一闪,他想起了昨晚灵芝重伤通缉犯的那回旋一踢。
与何必打到此时本就身心俱疲,此人已经意识到之所以打这么久不是自己的实力使然,而是何必再借他打磨自身招数,看到突然气势变化的何必,此人吓得顾不得其他,双腿连连后撤。
灵芝身影再度浮现何必脑海,再何必感官中他自己的身影渐渐与其重合,尽管其对手已经尽量后撤,可还是免不了被踢中,何必只模仿了几分形似,但依然免不了将此人踢飞出去,晕倒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