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没事吧?”白果关心道。
“没事,有点累而已。”何必兴致不大。
“你可把我吓死了,中途那么多场,你动都不动任由别人打,我喉咙都喊破了你也没反应。”
“当时我沉浸在一种奇特的感悟中,那些人的捶打刚好成全了我,就像炼铁一般。”
“那你现在什么境界,就像最后一场,我都看不清你们交手。”
“境界吗?按照你说的划分之法我的拳力应该达到了入皮境。”
“你说什么?你才突破几天你就入皮了?”
白果的反应说明他还是个正常人,理解不了何必这种非同寻常的事。
“是拳力达到了,境界我觉得还很远,我感觉接下来会很慢。”
“何必!你真是个天才!我觉得我们的目标可以改改了,哈哈,今年冲一冲天字擂台也不是不可能。”
何必笑笑没有答话。
“别的不说,你目前的实力在玄字擂台肯定是横扫的,嗯对,就是横扫。”
……
黄字擂台候场区域。
张匪仔细的检查着刚刚在擂台上死去的三人。
张匪便是曾经与灵芝一同追通缉犯,而因为何必发呆想要杀了他的人。
张匪同样是执法队员,在何必撞破新世界献祭之后便被派到此地坐镇,处理一切突发事宜。
不止是他,从那次献祭不成之后,三大都每一个区域都有执法队员坐镇,所以肖龙才会抱怨人手不够的问题,过去新世界献祭从未出现在三大都,今后谁也说不准。
擂台上死人原本不算太大的事,但同时死三个就会显得很蹊跷。
“三人都是新世界乱部众。”
三人后脖颈处都有一个乱字纹身。
“将他们三人的擂台赛录像给我调出来。”
张匪看到录像之后神情异常激动,下意识的捏碎了手中的茶杯。
“是他?不可能,怎么可能!”
张匪震惊的是看到了何必,那个不久之前自己随意便将其碾死的,如同蚂蚁一般的人物。
“他没死?”
张匪不觉得自己会失手,而随着录像的播放,张匪更加震惊的是何必所展现出的实力。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怎么可能有如此相像的人。莫非他当时隐藏了实力?不可能,当时那种情况下……”
张匪心思无法平静,他迫切想要搞清楚此何必是不是当初的何必。
“白翡在哪里,我要见他。”
……
擂台观众席入口处,一位中年模样男人仿若凭空出现在此处一般,他目光冷冽扫视全场,此刻比赛早已结束,只有一些工作人员在善后。
男人好像没有找到他想要寻找之物,便再次凭空消失一般,下一刻就出现在擂台馆门口。
“石三。”
中年男人很平常的喊了一个名字,便漫步向外走去。
“队长。”
一个人影几个纵跃之后立于中年男人身后,速度简直超出常人理解。
“乱世也在此处?”
中年男人便是执法队长楚河,人影便是他唤出的执法队员石三。
“追踪到此处便失去了踪迹,刚结束的擂台赛死了三个乱部众的人,他们的对手是两天前撞破了他们献祭的何必。”
“新世界最近越来越高调了,乱部众睚眦必报,一击不成,必然还有后手。”
“明白。”
石三说完身影便在夜色中消失。
“乱世,乱部众。”楚河喃喃自语,“秦少游,你到底在谋划什么?”
楚河眨眼间便失去了踪影。
……
张匪见到白翡之后,他有些警惕的看着白翡身后的陌生人,他不曾收到白翡更换保镖的消息,并且此人竟带给张匪一种很危险的感觉。
“将关于何必的一切资料交给我。”
张匪这种不容置疑的命令语气令白翡很不好受,但他掩饰的很好,没有表露半点。
“我这就叫人整理。”白翡说完见张匪没有动作,“整理好我让人给你送过去?”
“我现在……马上……就要看。”张匪几乎一字一顿说道。
白翡表面风平浪静,其实拳头都捏红了,但他依然忍了下来。
几分钟后,张匪看到何必的背调,果然是来自那个小地方,接着再看何必这几日的战绩,越看越是心惊,他心中评估自己竟然没有半分胜算。
看到张匪的表情,白翡起了心思问道:“你认识何必?”
张匪眼睛微眯,语气不善道:“不认识,我怀疑此人与新世界有染。”
白翡心中不禁冷笑,他瞄了身后之人一眼,心想何必是否与新世界有染他最清楚不过,而执法队还是老样子,想要整谁就给谁扣新世界的帽子,而张匪肯定还不知道何必与他们队长肖龙的关系。
“看来是一场狗咬狗的好戏。”白翡心情总算是好了一些。
“此人现在何处?”张匪问道。
“在……”白翡看了一眼身后之人,此人在白翡耳边嘀咕了几句,“在大街上那些野饭店吃饭,你可以去找一找。”
“哼,张匪不过执法队一个小小的队员,竟然也敢对我吆五喝六!”白翡在张匪离开后终于忍不住怒意一拳砸在桌上,“好好好,都看我白家势微,不将我放在眼里,好得很。”
“所以选对路很重要,不然你就要考虑一下白家是否还有必要存在。”白翡身后之人大笑着也离开了,他要悄悄的跟着张匪去捡漏,何必屡次三番打他的脸,他必除之而后快。
白翡直接将桌上的东西无差别推翻一地。
……
何必端着自己的果汁,这次他们没有如同上次一般吃的那么高调,他们几乎融入了这个市井的环境,他们依然选择了一个角落的位置,静静的享受着这份来自于市井的安逸。
何必刚刚杀了人,那潜藏心底的血腥滋味儿也在这种人间烟火气中慢慢的疗愈,这里才是真正充满了生气,为什么有些事情一定要闹到非死不可的地步呢。
受这种氛围感染,何必忍不住拿起一杯果酒,但心底深处一种莫名的应激反应让他将酒乖乖的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