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不胜、张钟新和高伟彦三人的肚子翻江倒海般的剧痛一阵接着一阵,可他们哪顾得上这些,一心只想着要追上那黑衣人,把被劫走的 “高丽公主” 给救回来。于是,强忍着那几乎要将人折磨疯的剧痛,心急火燎地就紧随那黑衣人之后追了出去。
这一追可不得了,那动静简直大得吓人呐!后面呼啦啦地跟着大批的官兵,马蹄声 “哒哒哒” 地响个不停,仿佛敲在地面上的鼓点,震得人耳朵嗡嗡直响,再加上官兵们那整齐又急促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整个地面都好似跟着颤动起来了。
一时间,尘土飞扬,原本宁静祥和的京郊客栈周围,瞬间就被这喧嚣和尘土给彻底笼罩了,那片往日的宁静被破坏得一干二净,就好像平静的湖面被猛地投入了一颗巨石,泛起了惊涛骇浪一般。
黑衣人回头一瞧这架势,心里“咯噔 一下,暗想着自己要是傻乎乎地硬扛着继续跑,那肯定是敌不过这么多人的围追堵截,到时候可就真成瓮中之鳖了。
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他那眼睛跟扫描仪似的,快速扫视着周围,瞅见路边有一棵大树,当下也顾不上许多了,便把扛在肩上的“公主”随便往那树下一扔,那动作别提多随意了,就跟扔个包袱似的。然后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被“公主”吸引过去的这绝佳时机,脚下生风,那速度快得,就像一阵黑旋风,眨眼间便快速地逃走了,那身影很快就彻底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只留下扬起的一片尘土,好似在嘲笑着众人。
方不胜他们三人见黑衣人放下了“公主”,心里想着不管怎么样,先确保 “公主”的安危要紧呀,此时哪还有心思去管那已经逃远的黑衣人,当下便赶忙朝着树下跑去。
脚步又急又乱,心里就跟火烧火燎似的,满心焦急地跑到树下后,迫不及待地打开包裹的行囊,这一看,可把他们给看傻眼了。这哪里是什么高丽公主,居然是客栈的老板娘!只见那老板娘这会儿还晕着呢,四仰八叉地躺在那儿,头发也乱糟糟的,衣服还歪歪斜斜的,模样别提多狼狈了,就像个被随意丢弃的破布娃娃一样。
方不胜见状,忍不住暗骂一句:“不好,中计了!”他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这是掉进别人精心设好的圈套里了,心里那叫一个懊悔,恨自己怎么就这么轻易地着了道。其他两人也反应过来了,当下也不敢再多耽搁,毕竟客栈那边还指不定有什么别的变故,于是匆匆忙忙地就往回跑,边跑边在心里惦记着客栈里可别又出什么大乱子了,那心里就跟悬着块大石头似的,七上八下的。
黑衣人可不是别人,正是李玉书!他这一番操作下来,见自己这一招声东击西算是达到目的了,心中个暗喜,就跟偷吃了蜜的老鼠似的,别提多得意了。当下也不敢松懈,赶紧撒开脚丫子,朝着钱亦可和常相随离开的方向追赶而去,想着得赶紧和他们会合,带着高丽公主离开这是非之地。
钱亦可和常相随两人,也是机灵得很,借着客栈里这一片混乱的大好时机,神不知鬼不觉地就成功将高丽公主给带走了。
……
方不胜他们几个,好不容易憋着劲儿跑回了客栈,可那肚子里的泻药威力可还没消退,一路上他们都感觉自己快到极限了,那肚子里就像有千军万马在奔腾、在厮杀似的,每走一步都得咬着牙忍着,那滋味可太不好受了。
一回到客栈,三人那紧绷着的最后一丝防线可算是彻底崩塌了,再也忍不住了,那感觉就像是大坝决堤一样,汹涌澎湃的。
三人几乎是同时朝着茅房的方向狂奔而去,那速度,比刚才追黑衣人的时候都快上几分呢,那叫一个风驰电掣,估计要是去参加赛跑,都能破纪录了。
方不胜和张钟新两人仗着腿脚快,率先冲进了茅房里。还算是幸运,这茅房居然有两个坑位,两人也顾不上别的了,赶紧各自找了个坑位蹲下。
不一会儿,茅房里就传来了一阵接一阵的巨响,好家伙,那屁声是一个接着一个,就跟放鞭炮似的,在这狭小的茅房里回荡着,那味儿,瞬间就弥漫开来了。
茅房外,好家伙,一群人都在排队等着上厕所,一个个捂着肚子,脸色那叫一个难看,有面如土色的,有脸色蜡黄的,还有的都快绿了,那表情简直比苦瓜还苦。
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抱怨的话,什么“哎呀,这肚子咋这么疼”那场面,要多混乱有多混乱。
张钟新刚蹲下,这才拉了一半,正觉得肚子里那股难受劲儿稍微缓解了一点,感觉总算舒服了些,突然,眼前人影一闪,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整个人就被一股大力给拽了起来,那力道大得,他根本挣扎不了,然后稀里糊涂地就被带走了。
这一下可把他吓得不轻,慌乱之中裤子都没提好,就这么被拖着往外走,边被拖着走边惊慌失措地扯着嗓子喊道:“你们是谁,抓我干什么?”那声音里都带着哭腔了,可见是有多害怕。
“抓得就是你,你个不男不女的玩意!”李海扯着嗓子骂道,那脸上满是嫌弃的神色,眉头皱得紧紧的,眼睛瞪得老大,仿佛抓着的是什么脏东西一样,看都不想多看一眼,把头扭到一边去,就怕被那味儿给熏着了。
“老三,为啥是我扛着,他裤子都没提起来,这味儿,哎呀,熏得我都快把隔夜饭吐出来了。”李海一边扛着张钟新,一边忍不住抱怨着,那眉头皱得,都能夹死一只苍蝇了,还得时不时地屏住呼吸,可那味儿实在是太冲了,就算屏住呼吸,还是感觉那股味儿一个劲儿地往鼻子里钻,别提多难受了。
“年轻人,你要多受累一点,回去师傅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大大的表扬你。”张川却在一旁慢悠悠地说道,脸上还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好像根本不在意那难闻的气味似的,双手背在身后,迈着四方步,就这么不紧不慢地走着。
“你们可以打我,骂我,不能侮辱我,但凡有办法,谁愿意这样啊,我这也是遭了无妄之灾。” 张钟新那叫一个委屈呀,眼眶都红了,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心想“我这是倒了什么霉,上个厕所都能被人当成别人给抓走了,真是比窦娥还冤”,越想越觉得委屈,那眼泪差点就掉下来了。
“老三你听到没,这不男不女的,居然还真的是不男不女,哈哈,笑死我了。”李海听了张钟新的话,更是笑得前仰后合,那笑声在这安静的环境里显得格外刺耳,还不忘借机嘲讽几句。
“锦衣卫还收这玩意呢,真是没品。”李海又补了一句,那话语里满满的都是讥笑的意味,满脸的不屑。
“你们抓错人了,我是东厂的,和你们要找的人根本不是一回事儿啊。”张钟新都快急哭了,拼命地解释着,那声音都带着一丝哀求了,这会李海和张川哪肯听他的,只当他是在狡辩,压根就没把他的话当回事儿,依旧我行我素地拖着他往前走。
就这么着,张钟新稀里糊涂地替方不胜白白受过了,被刺客联盟的这老三老四像扛麻袋一样扛着就走了,一路上那叫一个狼狈不堪,裤子半提半挂的,头发也乱得跟鸡窝似的。
“你们真抓错人了,我是东厂的!” 张钟新不停地大喊着,那声音都喊得有些嘶哑了,可李海和张川就跟聋了一样,根本不理会他。
“难道咱们真的抓错人了?” 李海听着张钟新这一遍遍的解释,心里也有点犯嘀咕了,忍不住问张川道。
说完,李海直接把肩头的人,往前面一扔,“砰”的一声,张钟新就这么被重重地扔在了地上,疼得他 “哎哟”一声惨叫。
张川上前,皱着眉头,不太情愿地打开麻袋一看,这一看,忍不住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我去,还真抓错了!”
“白忙乎了!”李海气得大喊一声,那声音在这空旷的地方回荡着,透着满满的不甘和愤怒,两人当下也顾不上张钟新了,赶紧掉头往客栈跑,想着说不定还能赶在方不胜他们恢复之前再找找机会。
张钟新就这么被抛弃了,躺在地上,半天没回过神来,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眼泪止不住地流,嘴里念叨着:“他们居然这样对我,我……” 那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等李海和张川回去的时候,已经晚了,只能站在那儿,一边生着闷气,一边盘算着接下来该怎么另寻时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