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闷葫芦看了看三位老者,又看了看李国豪,愣了一下,低声问道。
“哈哈,一激动,忘了给你介绍了,这位是咱们的少主,李国豪。”风老头哈哈笑着,低声说道。
“少,少主好!里面请!里面请!玲儿,快,先带着少主去里面。”闷葫芦咽了口唾沫,急切的说道。
“叔,您还好吧!初次见面,小侄给您带了一点礼物,不成敬意!”李国豪说着,朝后面挥了挥手。
立刻,有两个护卫各自拎着两个包裹,进了后院。
酒馆后院的一棵老槐树下,李国豪、闷葫芦、四位老者围坐在石桌旁;达鲁伊娃和两个护卫,站在李国豪的身后;闷葫芦的妻子张氏,正往每个人面前的茶碗里倒茶水。
“闷葫芦,不要担心,少主在这呢!有什么难处,你只管说!”风老头喝了一口茶水,看了看闷葫芦,低声说道。
“叔,婶,您二老不要见外,有什么难处说就好了,只要我能做的,一定让您满意。”李国豪放下手中的茶杯,注视着闷葫芦,轻声说道。
“哎!说来话长啊!”闷葫芦叹了口气,低声说道:“我这个小酒馆,在镇子上,已经开了十几年了。本想,靠着这个小酒馆,颐养天年的。不曾想,被于宁那个老小子给惦记上了,三天两头的带人来这里闹事儿。”
“于宁,于宁是什么人?怎么这么嚣张?”风老头有些疑惑的看了看闷葫芦,低声问道。
“哎!惹不起啊!”闷葫芦无奈的叹了口气,低声说道。
“就凭你们两口子的本事,在这么一个小镇,不欺负别人就是好事,还怕那个什么宁?”雷老头蹙了蹙眉,愤愤的说道。
“哎!您老人家有所不知啊!在这个小镇上我们真的没有怕过谁,可人家后台硬啊!”闷葫芦的妻子玉竹,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低声说道:“前些年,于宁就找过我们,让我们把这铺子卖给他,我们们没同意,有一天,他带着几个人来铺子闹事,被我们打了出去,就再也没来。谁知,前些日子,新来的知府赵大人,去了一趟于宁的家里,第二天,他就带官兵、衙役把我们的铺子砸了。今天上午,他们又来了,不但打人,还把我儿子抓进了大牢。”
“哼!那个赵知府是于宁的亲戚?”风老头冷哼一声,低声问道。
“听说啊!那个赵知府是于阁老的人,那个于宁是于阁老的侄子。”玉竹苦着脸,低声说道:“于宁在我们这里,仗着于阁老的势力,可以说是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现如今,又有赵知府给他撑腰,做事就更是肆无忌惮了。”
“于阁老,很好!很好!”说着,李国豪咬了咬牙,缓缓的把茶杯送到嘴边,喝了一口。
见李国豪开口了,众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李国豪。
李国豪见大家都在瞧着自己,于是,想了想,转头看向闷葫芦,低声说道:“叔,麻烦您,先给我们弄些吃的吧!”
“好!”闷葫芦愣了一下,随后轻轻的应了一声,起身,朝厨房走去。
“一会儿,吃完饭,你们两个,带人把那个于宁给我抓了,带回驻地。”见闷葫芦夫妇去了厨房,李国豪转头,对身后的护卫低声说道。
“是,大人!”那两个护卫,站直了身体,大声的应道。
“师父,你们谁去一下丽城,让我娘,帮我查一查于阁老,就说我想弄死他。”李国豪看了看身旁的四位老者,低声说道。
“那,我去吧!”雨老头微微一笑,低声说道。
“有劳了,路上小心!”李国豪站起身来,朝雨老头拱了拱手,低声说道。
安排完护卫和雨老头,李国豪抬头看了看天色,低声说道:“好!剩下的人,都跟我进城!”说着,他带头朝酒馆后门走去。
在经过厨房的时候,李国豪停住脚步,朝正在忙碌的闷葫芦夫妇低声说道:“叔,你们先忙着,我一会儿就回来,饭熟了,让他们先吃。”
在闷葫芦夫妇诧异的目光中,李国豪带着众人走到了小酒馆的外面,解开马缰绳,翻身上马。
“驾!驾!”一行人,打马扬鞭,朝县城而去。
骑在马上,李国豪的心里乐开了花,关于于阁老的案子他是知道的。
他不贪功,也不想与人争,所以,面对这个案子,没有争也没有抢,直接把它让给了孔三豹,谁知这小子命短,案子刚刚开了个头,自己就把自己弄挂了。
这个案子现在怎么样了?领导那,是怎么安排的?有没有人接着查?
哼!不管他了,既然让我遇到了,那就好好的查一查吧!
查这案子的孔三豹死了,这样,也好,我可以先在于阁老的罪状里,再加上一条,暗杀朝廷命官。
娘,我的好娘亲,赶紧的,多帮我找一些,有价值的信息吧!
当赵灿,赵知府穿着便装,急匆匆的赶到府衙时,李国豪他们,已经带着闷葫芦的儿子,出了城门,不知去向。
“怎,怎么回事?”赵灿喘着粗气,对着几个衙役和牢头喊道。
“锦衣卫,刚刚来了几个锦衣卫的人,强行把人带走了!”一个衙役苦着脸,无奈的说道。
“哎!你们怎么不拦着点?”赵灿瞪了那个衙役一眼,抱怨道。
“拦?我们哪能拦得住啊!”又一个衙役苦着脸,无奈的说道。
“那,那他们,说什么了没有?”赵灿稍稍顿了顿,继续问道。
“他们说,锦衣卫办案,不得阻拦!”之前那个衙役再次开口,低声说道。
“哎!罢了,罢了!”赵灿摇了摇头,默默的朝府衙深处走去。
他今天,本想和几个富家子弟潇洒一下,不曾想,府衙出了这么一件事,顿感兴致全无。
闷葫芦坐在一个破桌子旁边,默默的看着自己的媳妇收拾碗筷。
“哎!先把剩下的饭菜,都放锅里吧!也不知道少主什么时候回来。”闷葫芦叹了口气,低声说道。
“行,炉灶里还有火,一会儿啊!我再添点柴。”张氏说着,端着一摞碗,进了厨房。
“喂!闷葫芦,嘿嘿,闷葫芦!”一个精瘦的老头,捋着胡子走进了酒馆。
“崔老头,有事?”闷葫芦扭头看向酒馆门口的方向,低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