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庞小凤他们出去了,李国豪搬了一个凳子,垫在脚下,放平双腿,靠在椅子里,美美的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李国豪被人从睡梦中叫醒,他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不好了,不好了!李统领,夫人出事了!”一个锦衣力士,躬身而立,焦急的说道。
李国豪听了,忽的站了起来,一把抓住了那个力士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低声喝道:“怎么了?快说。”
“工部尚书的儿子,被三位夫人打了,顺天府尹让您过去一下。”那个锦衣力士,蹙了蹙眉,连忙说道。
“顺天府尹?”李国豪说着,放开那个锦衣力士,换了一身衣服,跟着他走了出去。
此时的庞小凤、周雪莲、达鲁伊娃正关在顺天府大牢之中。
她们在购物时,引起了一个人送外号吴道德的公子哥儿的注意,这个公子哥儿仗着自己是工部尚书的儿子,整日惹是生非,胡作非为。
突然看到三个美女儿,他自然热血上涌,不顾一切的黏了上去。
“小娘子,哪里人啊?”他带着几个家丁,拦在了庞小凤、周雪莲、达鲁伊娃的前面。
“滚!”庞小凤白了一眼吴道德,低吼了一声,就想绕道而行。
“小娘子,去哪啊?”吴道德横跨一步,再次拦在了庞小凤的面前。
“滚!听不懂人话吗?”庞小凤有些恼了,不紧不慢的挽了挽衣袖。
“呦!小娘子,生气了,你,哎呦!”吴道德贱兮兮的,凑到庞小凤的近前,刚刚抬起手来,还没碰到庞小凤,就重重的挨了一巴掌。
随着一声惨叫,场面顿时失控,见主子挨了打,吴家的那几个家丁,一拥而上,扑向庞小凤,周雪莲和达鲁伊娃二话不说,丢掉手里的包裹,迎了上去。
那几个家丁,平时靠着心狠手辣,帮着主子欺男霸女,胡作非为,面对的大多是普通人,这次却踢到了铁板上。
一上手,他们就被打得满地找牙,一个个哭爹喊娘,爬都爬不起来了。
庞小凤冷笑一声,轻轻的拍了拍手,转身就走。
“站住,打了人还想走!”吴道德捂着脸,一瘸一拐的跟了过来,大声的喊着。
庞小凤转过身来,轻蔑的看了一眼吴道德,低声说道:“你还想怎样?”
“你打了人,还想走?”吴道德嘿嘿一笑,指了指街道的尽头。
三女顺着吴道德手指的方向看去,一队全副武装的官兵正朝着这边跑了过来。
现在想跑都跑不了,那队官兵离他们的距离已经很近了,她们手里拿了不少东西,一时不知所措。
“军爷!军爷!打人了!打人了!她们在闹市打人!她们打了我和我的家丁。”吴道德挥舞着手臂,朝着那队官兵,大声的呼喊着。
很快,那队官兵把庞小凤、周雪莲、达鲁伊娃还有吴道德围了起来。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带队的军官手握刀柄,气势汹汹的看着庞小凤和吴道德,高声喝道。
“我是尚书府的,我姓吴!她们!她们在闹市打人!”吴道德愤怒的指着庞小凤,大声的喊道。
“呸!大庭广众之下,是你先动手动脚的,打死你活该!”庞小凤冷哼一下,啐了一口,低声喝道。
那个带队的军官看了看吴道德,又看了看庞小凤,见他们衣着华贵,气质不凡。一个是尚书府的,那,另一个也不会是泛泛之辈。就想从中和和稀泥,大家各自散去了事。
“这个,哈哈,大家可能有些误会,消消气,哈哈,消消气,说开就好,说开就好了。既然,大家都无大碍,这样,给马某一个薄面,大家还是散了吧!”那个带队的军官,微微一笑,心平气和的说道。
“不可,不可!她们打了我,打了我的人,就这么算了,也太便宜她们了!我要让我爹,上,上折子,弹劾你!”吴道德像一只被人踩了尾巴的猫,张牙舞爪,不停的咆哮着。
那个带队的军官,面色一沉,有些不悦的看了看吴道德,朝身后的官兵招了招手,低声喝道:“全部带走!”
于是,庞小凤、周雪莲、达鲁伊娃、吴道德全被关进了,顺天府的大牢之中。
一番审讯,顺天府尹周正,感觉案情不是很严重,双方又都有一些背景,索性通知双方家里,来顺天府大牢销案,罚几两银子把人带走完事。
当李国豪在牢头的陪同下,出现在三女的面前时,一直刚强的三女,禁不住委屈的抽泣起来。
牢头打开老门的那一刹那,三女不约而同的扑进了李国豪的怀里,低声的哭了起来。
从李国豪进来,到他们出去,四个人一句话也没说。
耳边环绕的,全是对面牢房中,吴道德愤怒的咆哮声和咒骂声。
李国豪雇了一辆马车,把三女连同几个大大小小的包裹,一起装了进去。
马车在李国豪和四位老者的护送下,来到了他们居住的那个小院的门口。
几个锦衣力士迎了出来,七手八脚的把大大小小的包裹,拿进屋里,默默的退了出去。
三女进屋后,低着头,或抓或揉着自己的衣角,站在屋子的角落里,一个个就像做错事的孩子。
李国豪默默地看了她们好一会儿,才低声的问道:“你们,没什么事吧!吃亏了没?”
“我们没事!”庞小凤略带羞涩的搓着手,低声说道:“那小子贱兮兮的招惹我,我一气就打了他一巴掌。”
“嗯!没吃亏就好,没吃亏就好!”李国豪微微一笑,宠溺的把庞小凤搂进怀里,低声说道:“敢动我的女人,他这是不想活了。”
周雪莲和达鲁伊娃听了,对视了一眼,微微一笑,默默的搂住了李国豪。
李国豪所住的院子很小,正屋是一个套间,外间是客厅兼厨房;里间是卧室,简单的家具和一个土炕,是室内的全部家当。院里大门一侧是一个简易的厕所和一间放柴草、杂物的厢房。
由于空间有限,晚饭过后,四位老者和他们闲聊了一会儿,便各自离去了。
随着天气转凉,不时的有落叶随风飘落,小院里出现了斑驳的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