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知道后,找了袁士乾和童大海,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希望他们能为灾民主持公道。
于是,袁士乾亲自带人赶到熙郡,让锦衣卫和官兵假扮运粮的车夫和护卫,目的是查出真凶。
有句话说得好,不作死就不会死。熙郡的四大家族,目无王法,竟然在大白天组织人手,公开抢劫救灾粮。
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每个粮袋的里面和外面都做了记号,每个车夫和护卫都是锦衣卫;车队前后二十里,每五到十里就有几个乔装改扮的便衣和探子;另外,四大家族的店员、打手、护院、侍女被锦衣卫和官兵悄悄的抓了十几个,经过审问,已经掌握了很多四大家族的内部信息,就差实证了。
前不久,便衣探子尾随盗贼,到了霍家的粮仓,袁士乾获得准确消息后,正准备抓人,竟收到了四大家族的家主和地方官全都遇刺身亡的消息。
可见,这场暗杀并不简单,或许早有预谋。就在案件再次陷入僵局时,一直监视阴阳谷的探子传来消息,今天,谷里的武者全员出动,欲对顺子不利。
经过商量,袁士乾决定在半路伏击从阴阳谷出来的武者。
不曾想,李国豪的出现,让这场伏击变得简单了许多。
既然李国豪来了,这里的案子就交给李国豪好了,袁士乾竟大大方方的当起了甩手掌柜的。
于是,所有的信息,审讯记录都堆到了李国豪面前。
在伏击圈的外围抓了两个探子,都是刁爷派来的,他们此行的目的是,要及时的反馈那几个公子哥儿的伤亡情况。
守在阴阳谷的探子传来消息,刁爷带着几十个黑衣人,在武者们离开后,也离开了阴阳谷。
守在城里的探子传来消息,刁爷已经回到霍家。其他三家的夫人带着儿媳急急匆匆的进了霍家,就再也没有出来。
从阴阳谷出来的那些武者,经过审讯,揪出来一个采花贼、一个逃犯、两个土匪头子、几个江洋大盗、街头混混若干、土匪若干……
晚饭后,李国豪陪着海棠聊天,两个人从一众美女聊到十几个孙子孙女;从北坎村遇袭,一直聊到比武招亲,最后又拐到了阴阳谷武林大会。
在聊天的过程中,李国豪努力的克制着自己,对自己坠崖前的事儿只听不接话茬;对自己坠崖后发生的事儿,大谈特谈。
“娘,我本想通过参与武林大会,找到烧杀抢掠的幕后真凶,不曾想您出手比我还快!”李国豪用崇拜的眼神看了看海棠,继续说道:“不但找到了幕后真凶,还把他们都杀了!”
“都杀了?我把谁杀了?”海棠不解的看了看李国豪,低声问道。
“难道说,四大家族的家主不是您杀的?”李国豪好奇的看了看海棠,低声问道。
“他们,的确是我安排人杀的!不过 ,人家雇主可是出了大价钱的!”海棠看了看李国豪,低声说道。
“雇主?”李国豪疑惑的挠了挠后脑勺,低声问道。
“是啊!有人出钱,我当然要安排人手了。”海棠微微一笑,继续说道:“这段时间,我之所以,一直留在这里,一是,想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子,敢杀四大家族的家主和地方官;二是,害怕有人借题发挥,陷害你顺子叔。”
“您的意思是,有人为了陷害顺子叔,故意杀了四大家族的家主和地方官!”说着,李国豪站起身来,在屋里来来回回的走了好几圈。
“是的,我的确怕你顺子叔出事,所以,我不但自己亲自守在这里,还把袁都统也留在了这里。”海棠喝了口茶,继续说道:“袁都统既然把案子交给你了,你就好好查查,到底是谁有这个胆子!”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个人,应该是霍府的管家,刁爷。”李国豪托着下巴,想了想,继续说道:“他曾经努力的劝我做武林盟主,然后,带着阴阳谷的武者,找顺子叔叔,给各位家主报仇。可惜啊!他不知道我是锦衣卫,更不知道,我已经把他们做的事调查的清清楚楚。如果,我不了解四大家族的为人,凭我的个性,我一定会当这个盟主。”
“你猜的没错,现在,需要的是找到证据、证人、杀人的动机。”海棠宠溺的看了看李国豪,微微一笑,低声说道:“我知道,你一定会想到办法的。”
“这,难不倒我,只是时间的问题。”李国豪把玩着手中的茶杯,低声说道:“我要是想办他们随时都可以,不用那么费事。”
“噢!说来听听!”海棠宠溺的看着李国豪,低声说道。
“四大家族与地方官相互勾结,抢劫救灾粮,就这一条,就可以抄家灭族了。等蓝莓她们来了,我就开始行动,从此,熙郡再无四大家族。”李国豪站起身来,给海棠续了杯茶,低声说道:“覆巢之下岂有完卵,他刁爷再厉害,也得乖乖的交待自己的罪状。”李国豪转身,给自己也倒了杯茶,放下茶壶,他继续说道:“让顺子叔多准备些银两,过几天,买下四大家族的所有产业。”
“厉害,我儿的确厉害!钱,娘有的是!”海棠微微一笑,看向李国豪的眼神更加的宠溺了。
这两天,吴家、沈家、赵家已经乱作一团。家主的丧事还没办,几个少东家去了阴阳谷后,就莫名其妙的失踪了,最最不可思议的是,几个夫人和少夫人被刁爷请进霍府议事,到现在也没回来。
管家、仆人去了几次霍府,想见见夫人,连大门都不让进。沈家的管家,有些武功,强闯几次没有成功,便选了一地方,翻墙进入霍家打探,被人发现后,当场被乱棍打死,丢了出来。
这下好了,再也没人敢闯霍府要人了。
三天后的一个夜晚,一队队的官兵,悄无声息的把四大家族的府邸和主要产业都围了起来。
清晨,当早起的人们推开自家的院门,朝街上望去时。一排排的官兵,两步一岗三步一哨,宛如雕塑,站立在路旁。
“霍府的人听着,从现在起,你们只许进不许出,都在里面乖乖的待着。”一个带队的锦衣卫,朝着开门的老头喊了一嗓子,然后,挥了挥手,领着一队官兵,闯进了霍府。
同样,其他三个府邸,也被官兵和锦衣卫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