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人看白氏越看越欢喜,不仅让沈宏磊娶了白氏,还拿出钱来,在京城租了一个铺面,让他们小两口卖吃食。
在小两口的不懈努力之下,店里的生意越来越红火。眼看着,好日子就要来了。
谁知,附近一家开铺子的,看中了白氏的美貌,托人和沈宏磊商量,让他卖掉白氏。
沈宏磊听了大怒,不但没有答应他提出的要求,还把他派来捣乱的几波人都给打了。
那个开铺子的偷鸡不成蚀把米,对白氏和沈宏磊怀恨在心。他知道,厂公有个义子,非常变态,喜欢拿漂亮的女子取乐。被他打死、虐死、逼疯的良家女子,不知有多少。
几经周折,那个开铺子的见到了厂公的那个义子,告诉他有个漂亮的女子非常适合他的口味。
那个厂公的义子得知此事,立即放下手头的事,来到沈宏磊的吃食店。一见白氏,顿时心生欢喜。
再三思考之后,他手里把玩着一个玉佩,走进了沈宏磊的吃食店。看了看忙里忙外的白氏,微微一笑,等到二人擦肩而过时,突然转身与白氏相撞,然后,故意装作手滑,摔碎了玉佩。
那厂公的义子看着地上的玉佩,又是喊又是叫,还抹了一把眼泪,看上去痛心不已。
他一口咬定,是白氏不小心撞了他。为了诬陷白氏,摔碎了他的天价祖传玉佩,他事先还安排了几个目击证人。
一连几天,他带着人不依不饶的在店里闹,口口声声让白氏赔偿。每次,沈宏磊护在白氏前面,说自己是做小本生意的,实在是赔不起,希望那个厂公的义子大人有大量,能够饶过他们。
那厂公的义子见沈宏磊拿不出银子,便拿白氏说事。想了事,行,要么给钱要么抓人。
几番争吵之后,那厂公的义子便带人过来,直接抢人。
沈宏磊自幼习武,多少的有些本事。他敢和开铺子的人动手,却不敢和太监动手。他知道民不能与官斗,每次都是强压怒火、忍气吞声。如果,李国豪没有及时出现,白氏早晚都会落入歹人之手。
李国豪了解完案情,差人把那个开铺子的叫了过来,一问,他的一番理论差点把李国豪气乐了。
他所表达的大概意思是:“这世道本就弱肉强食,他一个卖吃食的,没权没势,凭什么娶那么漂亮的婆娘。”
“很好,很好!”李国豪微微一笑,朝一旁的锦衣卫招了招手,指着那厂公的义子带来的藤条,低声说道:“那根藤条不错,试试你的手劲,抽他二十藤条。”
一阵鬼哭狼嚎之后,李国豪低头看了看,趴在地上的那个开铺子的人,低声说道:“这世道本就弱肉强食,你一个开铺子的,没权没势,我想抽你几下就抽你几下,你不会有意见吧。”
那个开铺子的,被锦衣卫抽的皮开肉绽,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喂!大人问你话呢!”一旁的锦衣卫见他默不作声,大声呵斥道。
那个开铺子的慢慢睁开眼睛,看了看锦衣卫,又看了看李国豪,颤颤巍巍的说道:“没,没有意见!”
“那就好!”李国豪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看了看一旁的锦衣卫,低声说道:“没事了,他们可以走了,不过,各位辛苦半天总得有点收获。”
“您的意思是?”那个锦衣卫弓着腰,低声说道。
“简单,收银子放人,至于收多少,你们看着办。”李国豪挠了挠后脑勺,低声说道。
“好,就按您说的办!”那个锦衣卫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低声说道。
“找个车,让他们两个跟我走。”李国豪指了指白氏和沈宏磊,继续说道。
“好,我这就去办!”那个锦衣卫应了一声,出去了。
不多时,马车来了,李国豪看了看白氏和沈宏磊,低声说道:“收拾一下,跟我走吧!”
回到自己的府邸,李国豪让蓝莓给白氏和沈宏磊安排房间,让柳青青给他们敷药疗伤,让段星云伺候自己洗漱。
翌日,清晨。
李国豪第一次穿着官服参与了早朝,他和大部分官员都不熟,自然不用与谁寒暄。
早朝一结束,他就骑马到了东厂。
守门的太监一看他的官服,不敢怠慢,忙把他迎了进去。
一进大厅,就有太监认出了李国豪,顿时吓得两腿发抖,不住的用眼神暗示厂公的义子。
厂公的义子先是一愣,随即认出了李国豪,他颤颤巍巍的躲到了厂公的身后,低声说道:“干爹!昨晚就是他打的我,您可要给儿子做主啊!”
厂公看了看李国豪,又看了看他的义子,低声说道:“你不是说,他是锦衣卫吗?”
“对,对啊!”那厂公的义子挠了挠头,结结巴巴的说道。
突然,厂公眼睛一亮,上前两步,倒头就拜。
“小老儿拜见李将军!不知李将军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厂公一连磕了好几个响头,大声说道。
“起来吧!”李国豪摆了摆手,低声说道。
“谢!大将军!”厂公爬起身来,低声说道。
“拜见,大将军!”屋里的太监呼啦啦跪倒一大片,高声喊着大将军。
“都起来吧!”李国豪四下里看了看,低声说道。
“谢!大将军!”一众太监呼喊着,站起身来。
“我与厂公有事,都退下吧!”李国豪上前几步,坐到主位上,低声说道。
“是!”说着,一众太监转身离去。
那厂公的义子,不知李国豪要说什么,怀着忐忑的心理,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出去。
待众人都走了,李国豪低声说道:“我时间紧,不想废话。你给我安排几个得力的人,去锦衣卫把万成禹和他的同党,全都压过来,给我好好的审讯一番,要快!”
“是,我这就安排!”厂公知道万成禹的事大,不敢怠慢,应了一声,赶紧安排去了。
说起审讯,东厂比锦衣卫有过之而无不及,那些太监大多出身低贱,在成长的过程中,受尽了欺辱与白眼,一旦得势,往往心理扭曲变态,折磨起人来,更是花样百出。
这与厂公的那个义子虐杀漂亮女子,是同一个道理。太监曾经是男人,现在却不能行男人之事,心里总有一种欲火需要发泄。在自己没钱没势的时候,这个欲火还可以压制。一旦,有钱有势了,便开始放纵自己,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