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叶青轩才依依不舍地从那热闹非凡的酒楼抽身,心里念叨着
“再不走,月亮都要下班啦”。
李婉莹这丫头,愣是把他送到了萧府的大门口,手里提着个竹篮子,神秘兮兮地说:
“林大侠,看这里头,全是你的专属美味,还有你那几套‘行走江湖’的行头,我全给备齐了。
记得哦,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少一根汗毛都不行,不然,我们——整个江湖都会为你寝食难安呢!”
瞧瞧,就下午那么丁点功夫,她还能来个“飞毛腿”回家,整出这么一桌好菜,叶青轩心里那叫一个暖洋洋,他笑眯眯地望着婉莹,温柔地说:
“婉莹,你这手艺,简直能让宫里的御厨都自愧不如,谢啦!”
“哎呀,大哥~”
李婉莹脸颊微红,像熟透了的苹果,偷瞄了四周一眼,低声道:
“咱俩之间,何须言谢?婉莹为大哥赴汤蹈火,都是心甘情愿的。”
说完,眼神里闪烁着坚定和柔情。
叶青轩被这眼神一撩,心湖泛起了层层涟漪,他轻轻拉起婉莹的手,深情款款地说:
我都懂,婉莹。这段时间我不在,你辛苦了。不过放心,一年后,我定当卷土重来,助你一臂之力。”
婉莹羞得低下了头,轻“嗯”了一声,手却紧紧扣着叶青轩的,脸上洋溢着比春日花朵还要灿烂的笑容。
望着满天星辰,叶青轩轻叹:
“婉莹,夜已深,你该回去休息了。”
婉莹坚定地摇头,如同守护宝藏的卫士:
“不,大哥,你先进门,我要亲眼看你安全到家。”
叶青轩看着婉莹这副柔情似水又固执的模样,心里那叫一个感动,平时舌灿莲花的他,此刻竟也词穷了,只剩下满满的温情在心头荡漾。
“那,婉莹,我先进去了。”
叶青轩轻声说道,眼神里满是不舍。
婉莹轻轻点头,目送叶青轩一步步走进萧宅的大门。
她的目光如同丝线,紧紧缠绕着那即将消失的身影,直到泪水不争气地在眼眶里打转,悄然滑落。
叶青轩跨过门槛,忍不住回望,只见婉莹仍站在原地,那身影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娇小却坚韧,仿佛真的成了送夫远行的温柔妻子。
这一幕,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底,让他暗暗发誓,无论身在何方,这份情,他永生难忘。
府门内外,两重天地。门外,他是董青山的挚友,是婉莹的依靠;
门内,却只是个不起眼的小角色。这样的落差让他愣了半晌,但转念一想,自己本就是个乐天派,没有啥宏图大志,能拥有这份简单的幸福,足矣。
于是,他摇摇头,笑着继续前行,在这两个世界中,他找到了自己的平衡。
在这片府邸的绿意盎然小角落,叶青轩正过着他的“悠哉游哉”小日子,把刚摘的鲜花轻巧地插在了一个脸蛋红扑扑的小丫鬟发间,逗得她娇羞不已。
这时,只见华管家,一脸神秘微笑,像是春天里的花儿悄然绽放,慢悠悠踱步进了这片乐园。嘿,自打进门那次“小误会”后,这管家大人可是消失得比府里的猫还隐蔽,今儿个是哪路神仙吹了风,让他笑成了这样?
正和叶青轩打成一片的丫鬟们,一见华管家那标志性的笑脸,哪还敢放肆,瞬间化作风一般的存在,跑得比兔子还快。
“夜色小爷,最近逍遥得可以啊?”
华管家嘴角挂着一抹难以捉摸的笑,仿佛藏着什么大秘密。
叶青轩心里头暗自嘀咕:
“这男人一笑,非奸即盗。”
但想到自己上头有人罩,倒也坦然应对:
“哟,这不是咱们的王大爷嘛,啥风把您吹这后花园来了?莫非是看中我这满园秋色,也想来个‘采菊东篱下’的文人雅趣?”
华管家嘴角一抽,干笑了两声,说:
“忙啊,天天跟陀螺似的转。今儿个特地抽空,是来给你送喜讯的。”
“喜讯?我没记得自己订了亲啊。”
叶青轩一脸困惑。
“嘿,你可别小看这喜讯。”
华管家皮笑肉不笑,
“书房那个小厮,家里突遭变故,夫人开恩让他回家尽孝,书房顿时缺了人手。我一合计,你这机灵劲,最合适不过,便向夫人力荐了你做“伴读书童”。
夫人一听,也有印象,一拍即合,你就等着换岗,进书房深造吧!”
叶青轩一听,眉头微微一挑:
“深造?我看是‘深水炸弹’还差不多。别的府邸,进书房那是少爷跟班,前程似锦。
可这苏家,连颗少爷的影子都没有,书房顶多就是小姐们偶尔装装样子,我读我的《女则》,你品你的《茶艺》,我能有啥前途?”
他心中暗自腹诽:
“华管家啊华管家,你这不是摆明了挖坑让我跳嘛?定是见我在这院子里自在得紧,心里不平衡,想找点乐子呢!”
但表面上,他还是笑着拱手道:“
那可真是多谢管家大人了,我这就收拾收拾,准备上任新岗位,给您老也添添喜气!”
心里的小算盘却是拨得噼里啪啦响,想着如何在书房的“闲差”中继续他的“风流快活”。叶青轩心里跟明镜似的,嘴角一勾,嘿嘿笑道:
“嘿,这差事,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嘛,美差!”
华管家心里明镜儿似的,知道夜色这小子机灵得很,还背靠福伯这棵大树,硬茬一个,本想绕道走,可谁料那位大爷开了金口,他不得不硬着头皮,硬着头皮也得上啊。
叶青轩哪会看不出华管家那满脸的“我是被逼的”
表情,于是嘿嘿干笑两声,故作无奈地说:
“华管家啊,您也知道,我这儿正被福伯‘重点关照’呢,抽身难啊!要不,您先替我探探福伯的口风?”
华管家心里那个苦啊,比黄连还苦三分,两边都是大爷,得罪谁都不是人干的事。他只能挤出一丝尴尬的笑:
“哎哟,我这哪敢去打扰福伯他老人家啊。他老人家正忙着去杭州给盆草做‘移植手术’呢,半个月后才回。夫人那头我已经打好招呼了,您就放心大胆地去吧。”
叶青轩一听,心里直嘀咕:这小子,胆子肥得能包天,趁着福伯不在,这是想趁机‘修理’我啊?福伯啊福伯,您这说走就走的旅行,真是坑了我一把啊!他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心里已经把华管家“表扬”了个遍,暗自盘算着怎么给华管家来个“惊喜回馈”。
“哎呀,既然这样,”
叶青轩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去书房帮忙喽。不过华管家,您也知道,福伯对我期望甚高,要是我一不小心把书房搞砸了,那可就是砸了福伯的招牌啊。”
华管家一听叶青轩松了口,连忙拍胸脯保证:
“放心,放心,夜色你聪明绝顶,定能胜任,我对你信心满满!” 说完,他悄悄抹了把冷汗,心想这任务总算是完成了,心头大石落地。
两人一拍即合,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叶青轩作为福伯的心腹,华管家自然不敢太过刁难,只能将他调到书房做些杂活。至于园丁部那边,他更是不敢轻易插手,叶青轩便依旧悠哉游哉地住在他那世外桃源般的小院里,享受着他的小日子。
说起读书,叶青轩那可是二十多年的“书虫”了,数理化那是信手拈来,但文科嘛,嘿嘿,除了能吟上几首小诗,作文嘛,全靠考前突击,临时抱佛脚。
来到这个世界后,面对这些新鲜的学问,他更是两眼一抹黑,不过嘛,咱夜色是谁啊,适应能力一流,且看他如何在书房里上演一出“学霸进化论”!
现在可好,突然让他转战书房做“伴读书童”,每天跟“之乎者也”这些老古董们面对面,那感觉,就像是硬生生把一只悠闲的鸭子赶上了竞技场,还得让它跟孔老夫子比学问,光想想这画面,脑瓜子就嗡嗡作响,头疼欲裂,直呼:
“这哪是修炼,简直是渡劫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