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沈正兰掐得陈晓韵露出痛苦的表情时,沈正兰就以陈晓韵对她有意见不孝为理由,开始拿竹条棍子殴打陈晓韵……
盯着伤疤,陈晓韵又想起上大学以前那些被沈正兰掐,殴打的日子。
明明伤疤早已经形成好几年,被沈正兰掐的伤口也已经愈合多年,上大学后就没被沈正兰掐过了。
一想起这些事,陈晓韵还是心有余悸,伤疤也有种被沈正兰正在掐着,掐得生疼的感觉。
余清保见陈晓韵说这话盯着她的手腕儿看,也不说话了,就伸长脑袋好奇的看去。
一看到陈晓韵手腕儿上明显是被人反复掐出血,掐开肉才形成的伤疤,余清保惊诧的问:“谁干的?老板。”
“看你这伤疤的样子,怕是从小就是新伤加旧伤不断重复形成的,谁那么丧心病狂啊?”
陈晓韵抬头看了眼余清保,放下衣袖双手抱在胸口低声道:“是养我长大那个女人干的。”
“就是我养母。”
“是她啊!”
“老板,你这么聪明的,怎么会被掐这么多年?”
陈晓韵叹了口气,抬头看着天幽幽的低声说:“我是前不久才知道她不是我亲生母亲的,我以前一直以为她是我的亲生母亲。”
“在我上大学以前,我都以为她总是掐我打骂我,是因为我还不够好,不够优秀的原因。
那时我也很瘦小,在我上大学以前,我根本就没那天吃饱过饭,所以我现在最喜欢吃了,就是以前饿狠了。”
“我当时长得太瘦小,沈正兰的力气又贼大,我硬着反抗根本就反抗不过。
我当时以为她是我的亲生母亲,我一直很想获得她的爱,我就也没想过暗这来反抗她的掐和欺负。”
“直到我上大学了,我猛然间发现沈正兰是真的一点儿不爱我,我在怎么给她掐,在怎么给她欺负,我在怎么优秀,她也不爱我,我才正式反抗她不许她在掐我打我。”
“这样啊!”
“老板,那你上大学前都好惨啊!”
余清保一脸同情的看着陈晓韵。
余清保真是没想到,表面上看起来开朗又阳光还聪明的陈晓韵,上大学前的日子居然是那样的。
“唉!”
陈晓韵叹了口气,回头看了眼屋里的梨婶子,低声道:“余清保,你看,这梨婶子那么肯定我是她女儿,说明她早已经知道我的一切,不然她怎么肯定我是她女儿的?”
“既然她知道我的一切,又一直躲在暗中不曾现身,那就说明她根本不在意我。”
“一个人要是在意一个人,怎么会舍得看着她一直受苦?”
“其实我现在看着她在哪里伤心的哭,还觉得她挺虚伪的。
这么多年都对我不闻不问,现在得知我的死讯又做出这副样子,搞不懂她。”
余清保现在也和陈晓韵一个想法,附和陈晓韵道:“老板,我也这样觉得。”
“看她穿着富贵,一身衣服都是顶好的料子,她的双手也是白白嫩嫩的,明显是常年养尊处优啥活都不干的人的手。
她说她是四十几的人了,她的脸看起来却只有三十来岁,皮肤白白嫩嫩的,要不是她眼角有细纹,说她二十几岁都有人信。
看她的手和脸,就知道她这些年的日子是过得及其的滋润的,衣食无忧,无忧无虑,不然她这个年纪,不会有这副面容,你的日子却!”
“唉,老板,你还是做好当她一直不存在的准备吧,这种女人,我觉得你们就是相认了,她怕是也给不了你什么母爱的,你别对她抱有期待,免得受伤害。”
陈晓韵点头道:“嗯嗯!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好……”
陈晓韵和余清保凑在客厅大门前不断低声嘀咕聊天,屋里,梨彪至始至终也在不断轻声安抚哭泣的梨婶子。
陈晓韵和余清保没聊多久的天,就听到前方黑漆漆的街道上隐约传来了求救声:“救命啊!”
“救命……”
呼救声听都听到了,不管陈晓韵做不到。
陈晓韵立马就带着余清保往呼救声传来的方向跑去。
跟着梨彪来的两个年轻小伙也自发的跟在陈晓韵两人身后,一起往呼救声传来的方向赶去。
陈晓韵带着余清保一路狂奔,二十几秒后,两人越过了几个拐弯,就见前方大街边,有个女孩子被个大汉按在地上亲。
呼救声就是她发出的。
陈晓韵从兜里摸出枪正要喊那个大汉停下,这时就见从大汉前方的巷子里飞出了什么东西打在了大汉的额头。
大汉一下就趴在了那女孩子身上,不动了。
“老板,是老五出的手。”余清保凑在陈晓韵耳边低声道。
老五是陈晓韵和叶焕青派来专门负责保护叶焕玉的人,陈晓韵拿着枪迅速走近被大汉压着的女孩子,借着月光一看。
被大汉压在身下的人还真是叶焕玉。
她不是在竹津县吗?
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陈晓韵迅速环顾四周,附近还没有冯乃江的身影,冯乃江去哪儿了?
怎么叶焕玉一个人在这里,冯乃江不见踪影?
大汉太重了,叶焕玉根本就推不开他,见是音二老板来了,叶焕玉急忙哭着向陈晓韵求救:“音二老板,我推不开他他太重了,你快帮我搬开他吧!”
“呜呜呜……呜呜呜……”
陈晓韵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叶焕玉,急忙让余清保把大汉从叶焕玉身上搬开。
陈晓韵把叶焕玉扶起来,看着叶焕玉脸上的几个巴掌印,陈晓韵从兜里摸出手帕一边给叶焕玉擦眼泪,一边问:“你不是在竹津县摆摊吗?”
“你怎么一个人来这市里了?”
“你没同伴吗?”
“我……”
叶焕玉刚出口一个字,一旁的门就打开了,有个大汉拿着个棒子走出来大声问:“刚刚谁在求救啊?”
“发生什么事情了?”
陈晓韵立马看着来人道:“大叔,没事,没事,刚刚我就想捉弄吓吓我妹子,她才乱喊的。”
大汉将信将疑的看了看陈晓韵一行人,就道:“这样啊!现在很晚了,你们快回去吧!别在这大街上吓人什么的了。”
“好嘞,大叔!我们马上回去。”
陈晓韵笑着应道。
听着附近不断传出的开门声,陈晓韵知道那些人都是被叶焕玉的呼救声吵醒,开门查看发生什么事情的人。
叶焕玉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人言可畏,于是陈晓韵就立马带着叶焕玉返回住处。
叶焕玉现在惊魂未定,陈晓韵说什么就是什么,陈晓韵让叶焕玉跟着她走,叶焕玉就立马乖乖地跟着陈晓韵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