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终有一战，那或早或晚，又有什么干系呢就算现在比预期早了点，那...我们大魏也是能打的吧”
看着孙天学仍旧不知悔改的面容，司安都快被他给气笑了。
嘴角扯了扯。
“哈——能打靠什么打你告诉我”
司安气得要命，拂袖伸手，指向了孙天学的鼻子开骂。
“靠什么打！说啊！靠着你管理的那些个御马监的战马！”
孙天学：“......”
孙天学表情一紧，哑口无言了。
司安却不想这么放过人，继续冷着一张脸嘲讽。
“刚刚不是还很能说吗，怎么不继续说了”
“我告诉你们两个，不论是不是你们毒害的贺兰红袖，若是战事真的发生了，我绝对割了你们两个的脑袋，挂在城墙外面去风干！”
“愚钝如猪，心思狭隘！”
司安给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若非你们两个，又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知不知道陛下已经有同瓦剌建交的意思，甚至都快谈拢了，现在却因为你们两个都毁了！”
“战事将起，你们想过会有多少百姓，多少士兵，流血牺牲吗”
“大魏生灵涂炭，就是你们愿意看到的”
“你们两个，便是下十八层地狱，也赎不了这罪孽！”
痛斥过后，只见孙天学红着眼睛，表情狰狞的怒吼。
“我告诉你，我自己做的自己会认，没做过的我死也不会认！那瓦剌公主不是我毒杀的，就算是问我一千遍，一万遍，我也还是这个回答，不是我！”
“我孙天学对天发誓，对着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发誓，若当真是我毒杀了那位瓦剌公主，我便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喊完这一句之后，孙天学有些喘不过气来。
吭哧吭哧的喘着粗气，胸膛在不住的上下起伏着。
听到这里，司安眼神颇暗，眯眼打量孙天学。
啧。
既然他都这么义正言辞的发誓了...那看起来，那件事似乎真的不是孙天学做出来的
可就算确认了九城，司安还是觉得这件事麻烦的要死。
不是他们。
那就是那位对自己还有对红袖出手的瓦剌大祭司了
可究竟是为什么。
既然是受整个部落尊敬供奉的大祭司，又为何会这样做
难不成是被其他部落的人策反了
至于这孙天学还有李阙两个。
完全就是被看中之后，放置在棋盘之上的两个倒霉蛋啊。
没他们。
也会有其他人。
司安轻叹一口气。
若是还要继续往前倒腾的话。
恐怕要追溯到贺兰红袖他们做出外出历练的这个决定的时候。
是红袖主动的
还是瓦剌汗王
抑或是那位大祭司......
究竟是谁未可知，但是司安仍旧急得在那条昏暗阴沉的小巷当中，自己要出手救助红袖之时，那全身掩映在黑色之下的大祭司，究竟说了什么。
“神罚...必须让红袖承受神的怒火吗......”
司安的思绪有些微微飘远了。
究竟为什么要让红袖遭受这种神罚。
甚至，究竟是不是要红袖受罚，好像也不能确定?
毕竟现在即将遭受战火的，是瓦剌与大魏。
所以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这神罚，不单单是针对于个人的，还是针对整个瓦剌部落的呢
跟随红袖的队伍到达寒州之后，正巧遇到了对外族十分厌恶的孙天学。
所以将计就计。
让孙天学二人以身入局。
避免自己身份被瓦剌还有大魏发现。
所以找了这么两个倒了血霉的“背锅侠”。
或许，若非自己运气好，也得折在那位大祭司的手中也未可知。
毕竟自己身边是有陆识月这个在崖底学了八年医术的人。
若非没有陆识月。
死不死的不知道。
但司安确认，自己多多少少，要吃点苦头了。
自己救人，是阻拦他的计划，所以险些功法被引动，差点就走火入魔。
那位大祭司接下来的行动是什么呢
让瓦剌覆灭。
还是让整片土地都燃烧上战火
若以天下大乱看作“神罚”的话，那阻拦神罚的人，可就多了。
是试图议和，想要同瓦剌友好交流的大魏。
是抵御敌军侵占，守卫国家，不让大魏子民百姓流离失所的士兵。
是女帝陛下，是瓦剌汗王，也是..司安......
他这个试图找到幕后真凶，揭露一切，还这件事一个公道人心的司安啊！
想到这里，司安的表情冷硬下来。
或许。
那大祭司早就谋划好了一切。
只不过其中出现了司安这个变数。
他帮助红袖。
在红袖身重剧毒之后，想到了让他们兵分两路护送人回去。
这才让那位大祭司最开始被晃了眼。
司安觉得，那大祭司大概率是没有找到红袖的真身。
否则怎么会只拿着一缕发辫回去呢
尸体可是更有信服力的。
但是估计有没有尸体，对大祭司的作用也不大。
因为从那些汉子的言语和态度上，司安就能看出来，整个瓦剌对于大祭司是多么的尊敬。
既然如此。
靠着言语来误导瓦剌汗王，可能就是轻轻松松洒洒水的小事。
瞧。
瓦剌汗王现在不是深信不疑
哀伤愤怒的来朝着大魏讨要说法来了
既然目的能够达成，那中间的过程就不重要了。
司安可不知道，在这种关键时刻，大祭司还会不会搞出什么乱子，火上浇油，让关系本就降到了冰点的两个国家再升起什么事端。
嘶......等一下！
司安的眉眼瞬间冷厉。
因为司安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一件发生在自己身上，亲眼见过的事情。
在西山村附近遇到了屠村抢劫的那群“鞑靼骑兵”的时候，佯装被抓捕，同人厮打起来时候，司安不也是发现那骑兵身上的刺青，居然是可以蹭掉，或者说，大概率是可以水洗的吗
刺青是假的。
那身份，恐怕也是假的。
会不会，那就是大祭司的人。
反正不论是瓦拉人还是他手下的其他人，肯定不是鞑靼人就是了。
否则怎么可能被自己袖口蹭掉涂料。
而且发现刺青被蹭掉之后，表情几乎瞬间就凶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