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武伯府串通山匪,危害京城安危,现敕夺邹府的威武伯头衔,府内女眷贬为庶民,邹演和其子斩刑,其余旁系男丁充军........”
福公公快速的拟好圣旨,给元德帝过目之后,迅速的吩咐底下的人快马去办。
走到一半,元德帝喊住福公公道:“吩咐金吾卫开道,前去宣旨,今日务必将邹府给端了。”
福公公应了一声,脚都还没有抬起来,北辰聿开口道:“父皇,直接抓邹柏山就可以了,邹演已经被我杀了,他混在山匪里面妄图杀我家澜姐儿和宋老夫人,我直接了结了。”
听到邹演那厮竟然还敢伤害宋老夫人,元德帝鬼使神猜的看向太后,果然看到太后一张阴沉着的脸开口道:“就这样杀了他真是便宜他了,将他的头颅找回来,挂在城墙上示众三日。”
北辰聿轻声开口道:“祖母,邹演的尸体我已经让人丢回威武伯府门口了。”
太后冷哼一声道:“那正好,福公公,赶紧派你的人去将那厮的头颅出现在应该出现的地方吧。”
意识到平日里和颜悦色的太后发怒了,福公公手心狠狠的捏了一把汗,十分迅速的俯首道:“奴才这就去吩咐人办了。”
说完,就双手捧着圣旨朝着外面走去,他得好好的交代好,将圣意表达清楚,免得下面的人将事情办砸了。
威武伯府的地理位置虽然是个伯爵府,但是地理位置也是比较好的,离皇城不是很远,当然也不是很远.........
北辰聿派人将邹演的尸体直接就丢在威武伯府的大门口边上,刚刚开始还没发现,是守门的家丁发现门边上聚集了几条野狗。
走上前驱赶的时候,发现自家伯爷的头颅正被一只狗给叼着,直接就被吓得晕死过去,闻声而来的其他人看到邹演的尸体,也是吓得屁滚尿流。
只有其中一个胆子大的连滚带爬的回府中通报,邹老夫人听到这个消息直接就一口气上不来晕死了过去,刚刚缓过来一点的翁氏听到这个消息满是不可置信。
当真真切切的看着下人们将邹演的尸体抬到跟前的时候,她被吓得连退几步,她实在不敢将眼前这具衣衫褴褛的,头和身体分开的尸体和自己前不久刚刚见过面的丈夫混为一谈。
老夫人在娄妈妈用了珍贵的醒神药药醒后就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来到邹演尸体前,自己的儿子,自己总是认得的,看到尸体的第一眼,她就知道,这个人就是信誓旦旦出发的邹演。
邹老夫人在这一刻是真的体会到了什么叫报应这句话。
此时的翁氏从惊吓,震惊中回过神来,看着邹老夫人的样子,这个人就是自己的夫君,她突然之间不知道为什么就哭不出来了,心里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滋味。
邹老夫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道:“我的儿啊,你这是怎么了啊,明明是去杀那个丫头的,明明早上走的时候还是神采奕奕的一个人,怎么回来的时候就变成这样了。”
翁氏一听,顿时明白了,邹老夫人这是还想着为自己的女儿报仇,咽不下这口气,所以叫邹演去报复去了。
这样想着想着的翁氏突然觉得胸口有一股无名的火,她想拼命的压制住,告诉自己不能生气,不能对老夫人发火,但是.....她实在是忍不住。
“她不该生气吗?那是她的夫君,她孩子的父亲,她不该有怨气吗?”
“什么都是理所应当的。”她的内心在纠结万分之后很清晰的对她自己说。
这么多年她一直被邹老夫人强压一头,邹老夫人在家里也是一个说一不二的地位,家里所有人都要听她的,她以前为了能好好的生活下去一直都是顺从的。
但是现在邹演死了,自己的夫君死了,自己变成寡妇了,为什么还要一直忍受着这个老虔婆。
翁氏听着边上的邹老夫人惨绝人寰的哭叫声,吸了吸鼻子,对着其冷嗤道:“现在好了,这个家的主心骨没了,你开心了,你满意了。”
邹老夫人看着突然支楞起来的翁氏,先是一愣,随即便是觉得心中一梗,面上十分狰狞道:“你这个疯妇,你在说什么,我开心什么了?”
现在的邹老夫人看着四周惊恐的下人们,没有卓封,可能卓封也没有了.........
心力交瘁的对着翁氏难得没有发怒道:“你有这个发疯的功夫,还不如将府中安定好,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没点主母的样子。”
“现在是多事之秋,要是平时,你定然要去祠堂抄写女戒才是,一点规矩也不懂。”
看着都这个时候了,这个老太婆竟然还在这里趾高气昂的,翁氏想想就觉得生气,膈应,越想越生气的朝着邹老夫人大声喊道:“你是在指责谁,都这个时候了,还端着这副架子。”
随着翁氏的声音落下,一瞬间,四周寂静无声,四周的下人们都感觉不敢呼吸了,邹老夫人被翁氏呵斥的连退几步,还是娄妈妈眼疾手快的扶住了邹老夫人。
此时还在发懵的邹老夫人怎么也没有想到,平日里跟个鹌鹑一样的翁氏今日竟然会突然之间火山爆发,她站在先发制人的位置太久了,突然被这样呵斥,她一下子竟然被唬住了。
此时的翁氏干脆不管不顾的开口道:“我要和离,赶紧给我和离书,你们这个腌臜的地方我是一刻也不想待下去了,我要带着我的儿子女儿离你远远的。”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做这么多杀人放火的事情,就为了满足你和你女儿那点私欲和自尊心,现在把自己的儿子也搭进去了,我绝对不能让你伤害我的儿子。”
此时的邹老夫人就那样定定的看着翁氏,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发疯的翁氏,竟然还要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