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植下去的粮食也在秋天的末尾陆续有了收成,在青辞的指挥下,一袋又一袋可以在低温下长时间储存的粮食被抬进了各个兽人的家里,为度过这个寒季多备上一份准备。
和其他需要冬眠的兽人不同,戈殷并没有大量捕食动物,通过把自己养肥的行为,在体内储存足够多的营养物质,以维持寒季最低的生命活动。
青辞问其原因,戈殷一脸骄傲道:“我可和他们不一样,虽然同样是要休眠,但成了五纹兽后,想要在寒季醒来,还是能做到的。”
能中途醒来,就代表可以途中进食,这样倒也不用担心冬个眠把自己冻死。
戈殷选择冬眠的地点是在家里的地下室,为了戈殷能够睡得舒服,青辞特意去割了能将整间地下室都铺上厚厚一层草埔的干草。
有点偏黄灰色的干草将昏暗的地下室的色调都往上调了不少,厚实松软的干草躺久了,甚至还有点热。
而在地下室的两边和屋外的庭院里,还存放着数垛捆的十分扎实的干草,那是给冬眠后的戈殷盖上保温用的。
以前冬眠都是草草了事,保证自己能够安全度过寒季,从未试过这般精致的冬眠的戈殷心情久久难以平复。
其实要不是条件不允许,青辞都想用棉被来给戈殷盖着,可惜玉坠里来这里之前,并没放入多少这类的物资,拿出来最多给戈殷盖个脑袋,其它的就不用多想了。
随着寒季的逐步靠近,气温变得越来越低,戈殷出门的次数也开始渐渐变少,有时候会在地下室一躺就是一天,胃口也逐渐降低,但等所有会冬眠的兽人都消失了,困得意识模糊的戈殷也没有彻底进入冬眠,仍保持着睡多于醒的状态。
问及原因,才知道是放心不下青辞,担心他冬眠后,青辞会受欺负或遭遇什么危险。
自从实力提上去后,就很少遇到把她当做易碎品来看待的青辞摸着戈殷冰凉的脑袋,在他有些溃散但又强撑着清醒的目光中,将脑袋贴在他的脑袋上。
“别担心,我不会出事的,我可是答应了要和你白头到老的,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小小的寒季就违背你我之间的诺言。”
“我怕。”戈殷这话因为难以抵挡的困意而显得有些迷糊,但所包含的情绪却没有一个落下。
“信我,我可是你的伴侣,实力有多强你也是知道的,多少对我有些信心啊。”大半的身体都贴在了蛇脑袋上,温热的触感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服传递到蛇身上,让戈殷忍不住往青辞的方向蹭了蹭。
“不准骗我。”强撑清醒的双目瞳孔渐渐溃散,意识变得模糊,吐出的话语也变得几近呢喃。
“嗯。不骗你。”说完这句话后,感受着戈殷渐渐变得虚无的呼吸,知道这次对方是真的进入冬眠状态的青辞在他的眼睛下方亲了下,便起身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和已经穿上了厚厚一层兽皮的雌性们不同,在兽人们看来应该是最怕冷的青辞依旧衣着单薄,身上所穿着的款式和旱季时并无差别,就像是感觉不到温度变化似的。
有兽人担心青辞这般会生病,跑去询问和提醒,都被青辞微笑着回了句不用担心,见青辞是真得没有感受到什么不妥,虽对青辞的说法包有一定的怀疑,但兽人们还是听话地将剩下的劝告咽回到肚子里。
没了戈殷在旁,想要吃到新鲜食物,青辞就必须选择自己亲自出手,或雇佣兽人帮忙捕猎,当然也可以接受底下兽人的上供。
并不想选择后两个方案的青辞直接提着刀冲进了森林里。
虽然已经在之前与蛮兽的战斗中了解到青辞的战斗力有多强大,但长时间都被戈殷五纹兽的身份和残忍的猎杀方法吸引住了目光,加之青辞又极少动手,所以对青辞战斗力的认知有所减退的兽人们看着青辞手起刀落间便结束了一场战斗,而被割破了喉咙的猎物仍若无其事地咀嚼着口中的发黄的野草,直到鲜血喷洒而出才抽搐着倒地身亡的场景,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
还好自己都挺安分守己,不然这刀下去,自己小命没了都说不定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捕获的猎物是由雄兽们一起抬回去的,而身为这里面唯一一个假雄兽的青辞自然是不可能同其他兽人那般变作兽形,好在青辞捕获的猎物体积较小,别的雄兽多搭这么一个猎物也没关系。
因为青辞实力摆在那里的缘故,即便她从未有过一次变成兽形,身形没有达到雄兽体型的及格线,长相在兽人们眼里更多偏向于雌性,也没有一个兽人怀疑她的身份是雌性。
毕竟这是要是真的,岂不是推翻了整个兽人大陆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