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击馆,陈浩南拼命的打沙袋,累得大汗淋漓,不知疲惫,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减轻心里的痛苦。
“死条子,干他老母,天天守着马超那混蛋”
山鸡气得大骂,这几天他一直派人守着医院,警察也是一天不落的盯着。
“别急,山鸡,浩南自有计划”大头宽慰道:
“依我看,直接带着兄弟把耀阳砍死在铜锣湾,一了百了”
山鸡很憋屈,把战天赶出铜锣湾时就应该把东星一起赶出去。
铜锣湾有了东星,洪兴的场子少了很多收入。
“山鸡,你可别冲动,现在警察把铜锣湾盯得很紧”大头劝道:
“啊,草他妈的”
山鸡大吼一声,宣泄心中的怒火,没有陈浩南指示,他也不会单独行动。
霹雳拳馆。
战天手持唐刀,刀光寒气逼人,骆天虹手持八面汉剑,甩了甩一头飘逸的蓝发,目光中透着藐视一切的狠辣。
骆天虹回到港岛就迫不及待的找战天比武,打赢他,他就答应跟着战天混。
战天原本是让骆天虹保护杨宁,杨宁发现自己怀孕后,不想让战天知道,在肚子还没有显怀之前便让骆天虹回了港岛。
娟娟站在一边很担忧,她见过战天在擂台上的霸气,但这种真刀真枪,一不小心就能受伤。
骆天虹吹了一下蓝色刘海,双手持剑,脸上尽是狠戾之色。
“我的剑会毫不留情”
战天单手拿唐刀,霸气逼人,“你这个兄弟我收定了”
顿时,骆天虹率先出剑,左右劈砍,步步紧逼,毫不留情,战天连连后退,持刀防守,刀剑相撞,火光四射。
“啊”
骆天虹凌空连砍三剑,战天被震得手臂发麻,后退了数步。
“啊”娟娟忍不住发出一声尖叫。
战天扭了扭脖子,送给娟娟一个安慰的微笑。
“骆天虹,该我出招了”
战天的脸色一变,脚下一蹬,手中的唐刀,灵活变幻,遇强则强。
骆天虹很兴奋,这种高手过招的快感,是他一直的追求。
双方的刀剑没有任何退让,生死相搏,直取对方性命。
娟娟看得心惊胆颤,眼看着一剑刺向了战天的脖子,战天抬手一挡,顺势一刀砍向了骆天虹的脖子,骆天虹同样避开,两个人就这样你来我往的玩命。
阿邦也很担心,要是战天万一出事了,没了主心骨,现在的一切将会烟消云散。
“啊”
刀剑碰撞在一起,骆天虹龇牙咧嘴的推着战天连连后退。
两个人几乎同时一脚踢在对方胸口,摔在地上,战天单手撑起来,骆天虹一个鲤鱼打挺潇洒的站了起来。
战天拍了拍胸口的脚印,这一脚还真有点五脏六腑俱碎之感。
骆天虹同样感受到了战天的力量,确实很强,不愧是东星的红棍。
战天长吐一口气,拿下骆天虹,简直是如虎添翼,值得搏命。
骆天虹跟着连浩龙卖毒品,早就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战天持刀冲上去,硬碰硬,脑袋就一颗,谁他妈怕谁。
双方又过了数十招,骆天虹的体力下降,露出了些疲惫,战天倒是越战越勇,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
骆天虹似乎发现了这点,明显能感觉到战天挥刀的力量没有减少,如果持续下去,自己只能失败收场。
兔子搏鹰都还要拼命一搏,何况是势均力敌的对手。
骆天虹使出浑身的力量一剑横劈过去,战天不甘示弱,同样一刀劈过去。
不料,意外发生,战天的唐刀被斩断了。
刹那间,骆天虹的长剑快要落在战天的脖子上时,战天向后一闪,又是迅速向前,一把抓住骆天虹持剑的右手,断刀顶在了他脖子上。
胜负已定,战天略胜一筹。
娟娟刚刚魂都吓飞了,阿邦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骆天虹心有不甘,但愿赌服输,“你赢了,以后我跟你”
战天丢下断刀,与骆天虹拥抱了一下,“好兄弟,欢迎加入”
有了港岛第一剑骆天虹的加入,旺角的地盘更加固若金汤。
娟娟连忙过来,用毛巾给战天擦了擦汗。
战天二话不说,一把扛起她。
“放我下来”
娟娟羞死了,心里怒骂这个臭不要脸的男人。
战天带着娟娟在尖沙咀吃大餐补充体力,吃完饭后在夜总会里尽情歌唱。
娟娟很开心,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毫无顾忌的放松,有了这个男人,仿佛自己干什么都可以无所畏惧。
哪怕这种快乐的时光只是昙花一现,她也很感激这个男人。
警方见陈浩南迟迟不动手,也就放弃了对马超的监视,不能因为马超这个混蛋,一直浪费警力,浪费纳税人的钱。
山鸡兴奋道:“浩南,警方撤了,我们今晚就去干掉马超那混蛋”
陈浩南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现在他天天就泡在拳击馆练拳。
“山鸡,你继续让人盯着,过两天再说,我们要干就要一击即中,绝不拖泥带水”
“好吧,浩南,听你的”
山鸡也明白,陈浩南天天苦练心里肯定比他更急。
马超在病床上躺了半个月,医生建议,至少还要半个月。
陈浩南心中的怒火已经压不住了,把马超千刀万剐都解不了恨。
深夜,陈浩南、山鸡、大头,从车里出来,身穿白大褂,戴着鸭舌帽、口罩,从负一楼上了电梯。
马超住的是一个单间,五个保护他的兄弟,东倒西歪的躺在另一张床上。
叮咚,电梯打开,马超突然睁开了眼睛,似乎预感到了自己的死期。
“阿财、阿亮,出去看看,好像有人来了”
阿亮推了一下阿才,揉了揉眼睛,“超哥,哪有人啊”
“你妈的,我叫你出去看看”
马超破口大骂,这帮混蛋是来保护自己的,却睡得比自己还死。
“超哥,别生气,我马上去”
阿亮又推了一把阿才,阿才使劲摇了摇头,清醒了一些,两个人这才向着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