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谦还没有醒,端王看着他苍白的脸色也觉得可惜,毕竟他还是很有用的。
不过以后换成李睿就是了,只要不耽误他的事,他才不在乎那个人是谁。
“殿下慢走。”李睿把端王送出了府,便赶紧去了父亲的书房,此事绝不是他一人能做主的事,还是得告知父亲。
李绍洲离开永安侯府以后,并没有立刻回王府,而是去了他常去的花楼听小曲儿。
一个时辰以后,端王的一名亲信匆匆走进房间,低声在端王耳边说了些什么。
端王的脸色微微一变,他直接挥开了怀里的女人,向外走去。
端王当即坐上了马车,准备回府,但他心中的不安却越来越强烈。
马车在夜色中缓缓前行,端王的心中却在快速盘算着对策,他必须尽快行动,不能让夏家抢占先机。
突然,马车猛地一震,端王的身子向前一倾,他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妙。
他透过窗户的缝隙,看见一群黑衣人从四面八方涌出,他们的手中拿着明晃晃的刀剑,眼中闪烁着寒光。
“不要恋战,赶紧回府。”端王立刻下了命令,坐在马车中心神不宁的祈祷着。
这样的刺杀他见的多了,所以也只当是些普通的刺客,所以他虽然惊慌却不至于惊心胆战。
端王的护卫们迅速迎上前去,与刺客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保护殿下!”护卫们高喊着,他们拼死抵抗,试图为端王争取逃生的时间。
端王的护卫们训练有素,他们迅速形成了一个保护圈,将端王的马车围在中间。
黑衣刺客们如同潮水般涌来,但他们的攻击被护卫们一一挡下。
金属碰撞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火花四溅,端王坐在马车内,他的手紧握着剑柄,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的危险。
“嘶啦!”窗户被一剑劈开,端王露出了身形,在黑衣人不断的围攻下,很快马车就变得四分五裂了。
端王被迫下了马车,他被侍卫围在中间,两方顿时僵持不下。
“嗖!”
一支箭破空而来,速度极快的射中了端王的大腿,端王顿时感觉大腿一疼,便没了知觉。
“保护端王殿下。”只见一队巡检快速的赶来,巡检的突然出现,为这场危机带来了转机,黑衣人被打的节节败退。
“殿下,您没事吧?”
端王忍着腿上的剧痛,咬牙回答:“速度这么慢,本王出了事你们担待的起吗?”
巡检的人虽然对端王的话心里有气,但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全力打向敌人。
那群黑衣人被打的节节败退,便如同幽灵一般,迅速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快,护送端王殿下离开这里。”
因为端王的伤势,所以无人再去追赶,而是赶紧把他送回来王府。
“你再说一遍!”端王满目狰狞的看向跪在地上的太医。
定是这太医不中用,才会如此,明明只是轻伤怎么可能会影响到他走路呢!
“庸医,全都是庸医,把太医院所有的太医都给本王叫来,本王不相信无人可解此毒!”
皇宫
“皇上,端王把宫中所有的御医都传过去了,就连嘉康太后也去了。”顺德弯腰对着皇上回禀。
皇宫内,季闻渊的面容隐藏在阴影之中,他的眼神深邃而难以捉摸。
顺德的话音落下后,他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端王的伤势,真的如此严重吗?”
顺德低声回答:“回皇上,据传是中毒了,太医们正在全力救治。”
季闻渊的手指轻轻敲打着龙椅的扶手,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是吗?那朕也该去看看他。”
顺德一惊,他知道皇上此行绝不简单,但他不敢多问,只能低头应道:“是,皇上。”
季闻渊站起身,缓缓走向门口,顺德紧随其后。
端王府。
季绍洲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他的腿上绑着绸带,太医们围在他的床边,低声讨论着。
嘉康太后坐在床边,她的脸上写满了担忧,心中暗想这一切都是谁做的。
“参见皇上!”
“平身吧。”
季闻渊走进房间,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落在端王的身上。
“皇上怎么来了?”嘉康太后见他来了,脸上露出一抹深思。
毕竟他向来和洲儿的关系不好,今天又怎么会特意来看他呢,难道今天的事是他做的。
季闻渊并不理会她探究的眼神,他转头看向了躺在床上的季绍洲,声音平静而有力,“端王,你感觉如何?”
季绍洲并不说话,他的神色愣怔像是丢了魂儿一般,嘉康太后见他这副模样险些落了泪。
她好好的一个儿子,怎么会遇见这种事呢,但眼下他不说话,她也只能先替他开罪,“皇上见谅,洲儿一时对此还不能接受,并不是有意怠慢皇上。”
季闻渊点了点头,然后转向太医们:“端王的伤势,究竟如何?”
太医们面面相觑,最后一名年长的太医站出来,低声回答:“回皇上,端王中的毒极为罕见,我们正在尽力配制解药。”
说完他的话一顿,偷偷看了眼端王才又小心的说,“但是就算解药配出来,端王殿下的腿也已经没了知觉,以后恐怕得坐......”
太医的话未说明白,但大家也都知道了他的意思,以后端王大概要和轮椅相伴一生了。
“都给我滚!你们这群庸医!”季绍洲突然的爆发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你们暂且退下。”季闻渊说道。
“是,皇上。”
等所有人都退下以后,季闻渊便露出了一抹笑意,他玩味的看着季绍洲的那条腿,觉得有些可惜。
不过既然已经答应了宋国公,他还是愿意留他一命的,只不过季绍洲会不会珍惜,那他就不知道了。
“是不是你?”季绍洲看见他的笑,一下就明白了过来,恐怕这件事的幕后黑手,就是站在他面前的季闻渊。
“可恶,季闻渊你给我等着!”他挣扎着要起身,却被季闻渊一脚踩在了腿上,刚止住的血瞬间染红了雪白的里衣。
刚才愣在原地的嘉康太后见此,赶紧去推他的腿,“皇上,洲儿只不过是在胡言乱语,您就饶他一命吧!”
季绍洲如果还好好的,那她们未尝不可争一争这皇位,可是现在洲儿落下了腿疾,定然是与皇位无缘了。
她能做的就是报下他的命,她知道现在的季闻渊已经不是小时候能被她拿捏的六皇子了,所以只能不停的哀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