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瞅了一眼灰色卫裤底下的某处,语气刻意轻佻
“弟弟,本钱不错。”
……
“姐姐竟然还是第一次?”
男人嗓音格外低沉暗哑,语调却上扬。
暗含惊喜。
不知何时,他已悄然掌握了主动权。
“怎么?不喜欢?”女人语气懒懒的。
“不是,喜欢的。”
“好巧,我也是第一次。”
“谁信?少废话。”女人嗓子不知何时,也戴上了一些哑意,还有一些,微微的战栗。
“那我轻一点”
……
“姐姐,我还可以继续吗?”
冷燃想说不要了。
但这种时候,谁先喊停,谁就输了。
所以她得忍。
作为他的客户,花了钱的,怎么能不享受完整的服务呢?
……
“我保证,最后一次了,姐姐。”带着哭腔的恳求,在冷燃耳边响起。
“不要了……”
她已经耗光所有力气。
她口不择言,选择认输
……
到后来,冷燃酒醒得差不多,脑子逐渐清晰,不免有些后悔:
她这是喝了几杯猫尿,一时被兴奋冲昏头脑,疏忽了啊!
高端的猎手,往往以猎物的姿态出现……
这到底该谁给谁付费?
不过……
她这会儿,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个话题了。
因为,最后,她是累昏过去的。
等她再次醒来时,已不知今昔是何夕。
她是在沉睡中,被慌乱的门铃声给吵醒的。
从被窝中翘起脑袋,她环顾四周,只听浴室有“哗啦啦”的水流声。
冷燃脑中快速闪过昨晚的片段,掀开被子,看着自己不着寸缕的倒霉样。
拍了拍脑门,只觉自己昨夜真是荒唐。
蹑手蹑脚下床,快速套上内衣内裤。
旗袍早已破烂不堪地散乱在地上……
一同散乱在地的,还有好几个正正方方的塑料小包装袋,和一些大大小小的纸巾。
两个包装盒,大剌剌地躺在床头柜上,已然全空……
冷燃快速将两个包装盒扔进垃圾桶,又将散落一地的各种碎片胡乱踢到门口看不见的角落。
再随手从扶手椅上捞起一条吊带裙,套在身上,手中拿起高跟鞋就往房门口走去。
遇到这种事,她第一反应,就是想逃。
门打开,晓玲一脸担忧地等在门外。
看到冷燃,略有些焦急的语气,“燃燃姐,你在房间呢?”
“昨儿晚上给你发信息一直没回,大半夜打你电话又怕打扰你休息,后来我都等得睡着了。”
“今儿一早醒来,打你电话又关机。
就只好过来按门铃试试了。
你昨天后来没事吧?
还顺利吗?”
“有事。”冷燃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啊?发生什么了?”晓玲忙扶着她的肩,关切道。
冷燃回头瞅了一眼浴室方向,还是赶紧将晓玲支走,自己再逃之夭夭好了,免得被她撞见不该撞见的人。
“还不是被你打扰到我睡觉了?!”
天知道她今天凌晨几点才睡的,反正就是感觉这会儿浑身酸痛,很累,很困。
“哦”晓玲舒了口气。
“那我给橙橙姐回个电话,她也担心你。
一早联系不上你,她也打给我了。
那燃燃姐,你回去继续睡吧。”
晓玲拿出手机,正准备转身要走。
突然瞧见冷燃吊带裙下露出来红红紫紫的印子。
小女孩单纯,也没多想,“不过,燃燃姐,你确定没事吗?”
她指了指冷燃的脖子。
冷燃一下反应过来,连忙捂住,眼神闪躲:
“没事。
那什么,可能是酒精过敏了。
我就说昨天晚上浑身痒,折腾半宿都没睡着呢?
不过现在没事了。”
说着,她佯装又打了个哈欠,“这边没什么事,你放心先回去休息吧。
让我再睡会儿,睡醒了找你们开工。”
“好的!”晓玲一边给夏橙橙发信息,一边嘟着嘴,走了。
冷燃被她这么一吓,脑子也更为清醒了。
她关上房门,从皮箱里翻了一件保守些的裙子套上,胡乱收拾了一下行李箱,拎起箱子就想跑路。
浴室门打开,上身不着寸缕,只下身围了一条白色浴巾的湿身猛男踩着拖鞋出来了。
“姐姐,去哪?”
男人嗓音依旧低沉,带着些许沐浴后的慵懒,语调上扬,听起来心情不错。
“我……”冷燃讪笑,她不知该如何解释现在自己这种将人吃干抹净后,准备落荒而逃的渣女行为。
“姐姐这是准备要走?”
男人看清她手中拎的行李箱,语气顿时冷了三分。
“不是,我……”冷燃继续尬笑,“我昨天喝多了……”
昨夜酒精上头,她是奔放了些。
可回归现实,一夜情对象大白天还共处一室,确实尴尬。
“了解,姐姐。”
时冽不慌不忙,一面擦拭头发,一面迈开修长双腿,走到床沿坐下,开始穿衣。
“姐姐别忙着走。”他缓缓开口。
“嗯?!”冷燃浑身一紧,他不会,是要赖上她吧?
“要走,也是我走。
别忘了,这是你的房间,姐姐。”
“对哦,为什么你还在这里?”,经他一提醒,冷燃突然回过神来。
之前看小说,电视剧什么的,那些出来卖的,不是都按小时计费的吗?
包夜可是另外的价钱。
她昨夜并没说要包他夜啊?
完事后,他怎么没有自行离开?
冷燃一拍脑袋,妈蛋,好像自己还没给他钱?
冷燃恍然大悟:这种事,肯定是当面结清的啊!
怪她,睡糊涂了。
“对不起,对不起,昨夜是我糊涂,一时贪睡过去了。
我现在就给你结账。”
她想从包里摸手机,摸了半天没摸着,这才想起来,手机还落在酒吧呢。
小包包里倒是有些应急的现金,不过不多,只有三千块的样子。
冷燃这是第一次光顾这种生意,并不知道现在的行情,也不知够不够。
“你们平时舞狮,一天大概赚多少钱?”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问。
“不清楚。”
时冽穿好了衣衫,套好裤子,站起身,走到电视柜前,抄着双手,倚着柜子。
表情慵懒。
一双桃花眼,饶有兴味地凝视着她:“可能……,三五百?”
毕竟,他也只是临时去帮忙的,只大概了解过阿龙他们的收入并不高,也不稳定,却不知道具体数字。
“哦。”
冷燃心里略略舒了口气,舞狮一天那么辛苦,到手也就三五百,那就按五百来算。
那他加个大夜班,包里的这3000元,相当于他工作六天的工资了,应该也勉强够吧?
她迅速掏出包里所有纸币,塞到时冽手中:
“喏,这里大概是三千块现金,你看够不够?”
冷燃有些心虚,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男人的反应。
她看见男人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垮了下来。
糟了,肯定是不够。
都怪她,平时对这方面不感兴趣,就没去了解过。
其实她们这个圈子,有很多姐妹放松时还是喜欢找男模的。
她决定以后有机会,还得找几个姐妹多多了解一下行情,免得出洋相。
她从小包包里又摸索了半天,摸索出一副耳坠来,塞到时冽手中:
“抱歉,我手机不在身边。
身上暂时只有这么多现金了。
实在不够,这副耳坠送你。
这是名牌,当时我是花了一万多买的,现在折旧一点,应该也能抵个几千块。”
时冽:……
时冽沉默不语。
冷燃继续心虚,她绞尽脑汁想词:“你,你服务不错。
就是技术差点……
放心,咱们一回生二回熟,以后有需要,我还会光顾你的。”
她是信口胡诌的。
她知道自己很快就要离开南市,他们以后都不会再见了。
时冽:……
“手机?”
时冽手往后探,从电视柜上捞起一个白色长方体,“这是你的吗?”
今早醒来,想起她的手机还在自己裤兜里,掏出来发现没电了,又看到她插在电视柜上的充电线,怕她醒来有急用,就顺手给她充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