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司却立刻警觉后退:“不行。”
单献有些意外:“为什么不行?我同步一下你的相关信息啊。”
“我没病为什么要抽血?”江司却依旧后退,“你可以抽谢执行官的。”
单献重新将手插进口袋,兴致缺缺道:“他的没什么好看的,我上个月刚抽过。”
“你怎么这么害怕抽血?”
单献想起第一次见江司却的时候,他就很抵触,即使处在不怎么清醒的状态,听到抽血两字也会奋力反抗。
难道是晕血?
还是晕针?
谢决在旁边出声:“他有这方面的心理阴影,你别老想着抽他的血。”
嗯?
江司却纳闷。
有阴影吗?
什么阴影?
单教授不会相信的吧?
单献哦了一声:“好吧,那你早说,我就不喊着抽你血了。”
江司却眉梢微挑,视线和谢决撞上。
谢决笑了下,仿佛在说,你想的没错,就是这么简单。
江悟情况稳定了下来,单献又开始纠结谢决送来的液体到底是什么。
谢决只一句保密便结束了单献缠人的问询。
随着时间流逝,司珩逐渐转醒。
单献刚准备交接工作下班,就听到谢决安排他在旁边协助。
谢决平时不会做出这种要求,不管怎么说,单献和司珩的工作领域还是不同的。
没人能接受自己工作时留个外行在旁边,还美曰其名说是协助,实际上不亚于监管。
单献下意识看司珩的脸色,他不想因为这种事和研究总部的人结仇。
尤其还是有能力的研究员。
不料,司珩不仅毫不介意,还主动开口挽留。
单献视线在谢决和司珩两人之间转了一圈,点头应下。
谢决和江司却从研究总部出来,坐上悬浮车,没多久就遇上了原本押送猫类异化体的后援队。
由于猫类异化体已被焚烧殆尽,只取样了部分残渣,后援人员只余下一小组前来。
谢决没停留,回去执行庭查看所有目击者的审讯记录。
所谓目击者也就是宿觉礼他们。
几人和后援队半路道别,进了执行庭,一人一个小房间,这会儿刚说完自己看到的东西。
江司却一下车就看到了一头红毛的宿觉礼,他正围着邢久打转。
嘴里不停念叨着什么。
谢决也看到了,揉了把江司却的头发:“你先去和他们玩,我很快处理一下,晚点一起回家。”
江司却点了点头。
转身刚要走,却被谢决指尖勾住:“就这么走了?”
江司却扭头:“啊?不然呢?”
难道不能这样走?
需要跳着走?
好表现出自己的喜悦?
江司却深觉有这个可能,于是原地蹦了两下:“这样走吗?”
谢决被他蹦的有点发懵,半晌才反应过来,笑声不加掩饰的溢出:“我是说,你不亲我一下再走?”
江司却立马不蹦了。
丢人。
他想的太错误了!
江司却不自然的挠了挠眼尾,扭头朝那堆人看了眼。
感觉他们没在看这边,于是仰头,温热的唇瓣擦过谢决的喉结。
江司却抬头笑弯了眼:“亲这里,可以吗?”
谢决喉结上下攒动,话都没说,只点了下头。
手上的力道撤去,江司却作势要过去。
只听谢决低声道:“今晚是新婚夜。”
“嗯?”
谢决眼中含笑:“别想睡觉。”
江司却脑子嗡地一声响,还不等他说点什么,宿觉礼的声音自远处传来:“小阿雀,站那干嘛呢?快过来给我评评理!”
“啊?”江司却瞪了谢决一眼,连忙应着跑了过去。
宿觉礼本想搂住江司却,可莫名觉得背后一凉,想起谢执行官还在,两人还刚结了婚,于是生生忍住了搂人的冲动,改成搭肩。
“评什么理?”江司却问。
“邢久!”宿觉礼异常愤怒,“他竟然敢单向屏蔽我,你说他是不是够胆包天?”
“啊?”江司却疑惑看向邢久。
邢久索性伸手将江司却拉到中间,让他看起来处在一个绝对公平的角度。
“他太随便了。”邢久说,“我不想和随便的人做朋友。”
“哦……”江司却点头,“那确实是不应该。”
“什么啊?!”宿觉礼上前强行将江司却的脑袋掰过来,“我不就是接入过他的精神力网吗?他非骗我说在他们家那边都是结了婚才可以共享精神力网。”
江司却茫然:“各地风俗不一样,或许是真的。”
“不儿!”宿觉礼着急道:“就算是真的,那也不能真结婚吧?我都说给他补偿了。”
邢久打断:“共享完精神力然后给我钱?那是什么意思?我是鸭?还是精神层面的鸭?”
宿觉礼放开掰着江司却头的手,又开始冲邢久说:“我只有钱啊?我问你要什么,你也不说。”
江司却记得宿觉礼说过,结婚要两情相悦,只有联姻才是具有交易性质的。
于是他大胆提议:“要是你们不想结婚,那你们可以联姻啊。”
正在喋喋不休的宿觉礼安静了下来。
半晌,才挤出一句。
“你说的是人类语言吗?我怎么没听懂?”
江司却认真解释:“结婚是有感情的,联姻是交易的,没有感情。”
宿觉礼满头问号:“你这是什么清新脱俗的理解?你和谢执行官没有感情吗?”
江司却没有犹豫:“我们有感情的,很有。”
宿觉礼一摊手:“那不就得了,你俩不是联姻吗?结婚和联姻不是一回事儿吗?”
江司却摇头,认真想了想:“我们这算是,先婚后爱?”
宿觉礼:“屁……”
“哎!我不管,反正邢久就是做错了,他竟然单向屏蔽我!”
问题莫名其妙绕了一圈,又回到了起点。
江司却其实还是不太懂他俩:“邢久,要不你别屏蔽他了?”
邢久冷着脸:“我已经放出来了。”
江司却点了点头,充当一个非常理性的中间人。
他问宿觉礼:“还需要邢久做什么吗?”
宿觉礼动了动嘴,哑然:“没,没了。”
江司却满意拍手:“既然你的诉求已经达到了,请问还有需要评理的吗?”
“啊?”
宿觉礼感觉他和邢久的问题就是一锅粥,需要加水稀释。
但江司却不是水,他更像一根棍子,放在里面一搅,更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