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大皇子那一副教训人的嘴脸,二皇子就觉得来气,可脸上还得做出一副受教的兄友弟恭模样。
二皇子在心中腹诽,国子天罡队若是输了,大皇子的损失不过就是一千两的事情,若是国子天罡队赢了,那自己跟人开这个盘口,可就真是亏大了,自己到现在都还没有得到确切的消息,那两万两的重注,到底是谁下的。
二皇子悄悄观察过坐在自己身边的老大和老三,这俩人是有这样的财力,但他们未必有如此的赌性,而就自己观察的情况来看,两人全场表现得都很淡定,似乎不像是下了两万两重注的样子。
老四那个闷葫芦,且不说他有没有这样的财力,就他那个孤傲的性子,一贯都不喜欢掺和这些事情。
排除了三个兄弟的可能性,二皇子反倒是心里放心了些,只要不是他们三个发现了自己跟人一起开盘口,悄悄掺和进来搅局就好。
二皇子看见看台上,不少官员和勋贵都站起来为国子天罡队呐喊,气就不打一处来,想必这些人当中,就有不少是跟老大一样,当初跟风下注的人,这些人可都是些有钱的主,看他们一个个忘我的模样,甚至连自己的身份和地位都不顾及了,想必是押了不少啊。
此时香炉内的那一炷香,已经剩下不到半指长度了,叶长砚朝几位队友比了个手势,然后就见敖崇安来到了发球区。
战狼骑士队已经被国子天罡队这快攻快打的打法,给整都有些筋疲力尽了,可眼前比分已经被对方给追平了,而且对方还手握发球权,战狼骑士队的士气已经快被对方给完全压制下去了。
战狼骑士队眼下只能想办法时间,拖到比赛截止的锣声响起,到时候双方五比五平,将会进入加时赛,这样一来,为己方队伍赢得了休息的时间,也可以打断国子天罡队这快攻快打的节奏。
最重要的是,为庄家赢得了想办法出手改变战局的机会,不然就真的彻底没机会了。
叶长砚看见对方摆出来的阵型,似乎是要死守后场了,估计是想要把比赛拖入加时赛。
按照规则,加时赛将会是一场全新的比赛,在限定的时间内,率先拿下三分的队伍获胜。
对方似乎想要打断己方如今这强劲的势头,不得不说这样的策略,是目前来说战狼骑士队的最优选择。
可刚才卢啸通在自己耳畔说的话,虽然极低极轻,但叶长砚还是听了个清楚,而且自己内心涌起来的念头,也是不能让对方把比赛拖进加时赛,这样恐怕卢啸通的遭遇,将极有可能会在其他队友的身上再次上演。
叶长砚再次看了看香炉内所剩不多的那炷香,深深呼吸了一口气,便朝发球区的敖崇安点了点头。
随即就见敖崇安挥动手中的球杆,一把就将球击打向了内场,传给了叶长砚。
战狼骑士队的四名球员看见叶长砚控制住了球,都是一脸的紧张,一时猜不透他会把球传给谁。
叶长砚带着球,用力一夹红缨的马腹,一边左右观察,一边逐渐朝中场跑动,就在全场的瞩目中,叶长砚一记飞传,就把球传给了最中间的梁靖程。
战狼骑士队的队员,如临大敌,立马调动马头,对梁靖程严防死守。
梁靖程带着球,却被战狼骑士队守得十分严密,根本找不到进攻的机会,只得把球传给了最靠右边的樊焘。
战狼骑士队见状,立马变换队形,将樊焘进攻的路线给防守了起来,樊焘带着球跑了一小会儿,也没找到进攻的机会,随即猛一挥杆,将球朝最左边的敖崇安方向传。
战狼骑士队上一轮就是吃了这样的亏,他们完全没有料到守在后场的敖崇安竟然忽然接到球,给己方来了致命一击,这次可千万不能再让敖崇安得逞了。
“靖程!”
就在战狼骑士队飞快改变队形,朝左边敖崇安的方向防守的时候,就听到叶长砚大叫一声。
只见梁靖程突然发力,朝着敖崇安的方向扑了过去。
看见梁靖程飞快的扑了过去,战狼骑士队心叫不好,四人兵分两路,两人防守敖崇安,另外分出两人来防守威胁极大的梁靖程。
殊不知,叶长砚正是利用了战狼骑士队对梁靖程的莫名畏惧感,打了个掩护,趁着梁靖程朝敖崇安方向跑的时候,只见身着红色马球服的叶长砚跨坐在枣红色的马儿红缨身上,犹如一道闪电一般,疾驰向梁靖程原来的区域。
接到球的敖崇安毫不犹豫,猛一挥杆,就将球朝叶长砚即将达到的区域击打了过去。
现场顿时一片哗然,待到战狼骑士队的四名队员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完全来不及了。
只见那一道红色的闪电风驰电掣,与激射而来的马球,在原先梁靖程站位的地方相遇,在现场的一片惊呼声中,叶长砚毫不迟疑,挥起球杆就朝马球击打了过去。
马球被叶长砚这猛的一击,朝着毫无防守的战狼骑士队的球门,直接飞射而去。
顿时现场响起了山崩海啸般的欢呼声和呐喊声,似乎都要把头顶的这片天给撕裂了开来。
就在马球飞射入战狼骑士队球门之后,香炉里的那炷香,最后的一缕烟雾终于是飘散了开来。
“镗~……”
伴随着清脆的铜锣声,整个东郊皇家马场变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欢呼声,呐喊声不绝于耳,许多跟风押注国子天罡队的百姓,早已经是手舞足蹈了起来。
引得一旁的百姓们,也情不自禁的跟着舞动了起来。
看见马球被叶长砚那猛的一击,激射进了战狼骑士队球门的那一刹,梁靖程压抑不住心中的狂喜,他一个飞身下马,就直奔叶长砚的方向跑了过来。
看见马球飞入对方球门的那一刹那,叶长砚整个人都像是泄了气一般,原本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下来,感觉整个人都有些轻飘飘的,他缓缓的下了马,踩在地上的脚感受到的脚踏实地感,似乎暌违了一个世纪一般的久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