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朕对于叶长砚自称是公输无疾的衣钵传人一事,是觉得过于离奇了些。”
仇豹从东郊皇家马场回来复命,皇帝就让他把今日赛场上的经过,详细的讲述了一遍,听到叶长砚今日的表现,再结合过往的事情,皇帝似乎饶有兴致的点了点头。
“此子今日的表现,着实是相当的惊才绝艳,而早在愉州府的时候,就搞出了稀罕的糖果和被盛京贵妇们趋之若鹜的香水,他还是云峰楼背后的大股东,如今又在端午节就种出了品质优良的西瓜,这一桩桩、一件件,单凭他一个穷乡僻壤的文弱书生,朕是是不太敢相信,这一切都是出自他的手笔。”
皇帝见仇豹毕恭毕敬的站立一旁,思索片刻,这才开口询问。
“年前叶长砚进入玉京宫后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如今还是一无所获吗?”
仇豹听皇帝询问,连忙跪地回话。
“卑职无能,卑职的人回报,当时叶长砚被雪崩压住,被救后,便进入了玉京宫后山,而当时在后山照顾他的,乃是一个小道童,这名小道童后来跟着叶长砚一道出了山,我们的人几次试图接近这名小道童,发现这小道童似乎有些心智不全,口风却是极严,问不出个所以然,而且此道童力大无穷,修为高深,恐怕连卑职在他手上,都出不了十个回合就会败下阵来。”
“听你这么一说,朕倒是更加好奇了,当初武朝皇帝昏庸无能,以至于公输无疾这种天纵奇才心灰意冷之下,才毅然决然的入了玉京宫。”
“外界都在传,公输无疾在玉京宫中留下了能沟通天地的法门,还有旷世的奇珍,对朕来说,这旷世的奇珍倒还在其次,就不知道这玉京宫中,是否真有那能沟通天地的法门。”
说到这里,皇帝似乎有些兴奋,但随即脸色却是沉了沉。
“可这玉京宫素来神秘莫测,隐匿在苍茫的茫山深处,与外界鲜有往来,虽然就在盛京远郊,但却俨然成为了一处化外之地,这原本就有些诡秘的玉京宫,在公输无疾入山之后,更是在江湖人心目中,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想到这里,皇帝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良久,才听皇帝发出一声轻笑。
“原本朕押上这两万两,不过是想要收拾一下这帮子敛财已经毫无底线的家伙,竟然敢连国子监这样的天下文坛之宗,都敢染指,没想到朕的棍子都举起来了,打算来个黑吃黑的,结果这叶长砚倒是神来之笔,给朕的内库,正大光明的赚了十万两银子。”
说着皇帝望向仇豹,见他刚才回完话,还跪在地上,挥了挥手,让他站了起来,然后双目露出阴厉的眼神。
“虽然朕正大光明的赚了十万两,但他们胆敢把手伸向国子监,那就休怪朕的眼睛里,容不得一粒沙子了。”
仇豹站起身后,一脸的毕恭毕敬,等待着皇帝下达命令。
“凡是参与到了这件事的人,你且挖一挖他们还犯了些什么事,到时候朕要新账旧账一起算,该罢官的罢官,该降职的降职,纵是有爵位在身的,朕这次也不会留情,该削爵位的就削爵位!这些年他们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朕要给他们把规矩重新立起来。”
“诺!”
仇豹应诺一声,便躬身退了出去。
此时的叶长砚师门众人,正在云峰楼内饮宴庆祝。
“小师弟,你今日的表现着实让师兄们大开了眼界啊,原本你五师兄都在为他那两个月的俸禄忧虑了,现在你看他,笑得比啃着鸡腿的福宝还灿烂。”
季匀廷一边朝叶长砚打趣吕格昂,一边举起酒杯,朝叶长砚抬了抬手,然后一口饮尽。
“三师兄过誉了,这都是队友们全力配合的结果。”
叶长砚一口饮尽杯中酒,一脸微笑的回着季匀廷的话。
“小师弟啊,今日托了你和六师弟的福,咱师兄弟几人都赚了一笔,来,师兄敬你俩一杯!”
赵慕白也举起酒杯,朝叶长砚和梁靖程敬酒,一旁的朱玉春也笑呵呵的举起了酒杯。
“是啊,小师弟,今日你和靖程表现得真是无可挑剔,师兄也敬你们俩一杯!”
见两位师兄都举起了酒杯,叶长砚和梁靖程也都纷纷把自己的酒杯满上,举起酒杯,朝两位师兄示意了一下,随即就一饮而尽。
叶长砚抬眼看了看嫂子们那一桌,幸忘正一脸幸福的抱着一个鸡腿在啃,而他面前已经摆着好几根啃剩下的鸡骨头了,福宝、善宝、光第和芙蓉也是吃得满嘴是油。
看见大家都如此开怀,叶长砚的心情也是非常的好,再次把自己和梁靖程的酒杯满上,然后举起酒杯,一一回敬几位师兄。
蔡老看见自己的徒弟们,正喝得尽兴,自己却忙不迭的往自己嘴里夹菜。
几圈下来,叶长砚和梁靖程脸色都泛起了红晕,似乎已经有些微醺了,这时就听坐在梁靖程身边的王心宽开口说道。
“靖程、长砚,你那未过门的嫂子,见了你俩今日在赛场上的英姿,都在跟我打探你俩定亲了没,说燕国公府上还有几个待字闺中的孙女,而且我那未来的丈母娘还说,她娘家也有好几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侄女,问你俩有没有说亲的打算。”
王心宽的话语刚落,其他几位师兄都把目光投了过来,而一旁嫂子们坐的那一桌,几个嫂子也都一脸殷切的望了过来。
叶长砚和梁靖程,一时间竟有点果然如此的感觉,看来还真是被李平给说中了。
“靖程,嫂子娘家那大侄女,今年八月就及笄了,就是当年你跟着嫂子回娘家的时候,分你桂花酥的那个姑娘,你可还记得?”
朱玉春的妻子马氏,乐呵呵的转过身,望向梁靖程。
“大嫂子,你这侄女儿跟咱师弟,这可是差着辈分呢,我娘家也有一位堂妹子,年初刚及笄,长得那可真是没得挑。”
季匀廷的妻子何氏,也笑呵呵的转过身,望向了梁靖程,却听马氏接着说道。
“这有什么嘛,四师弟和佟家姑娘不也差着辈分嘛,先生可是发了话的,咱各论各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