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够了吗?陆倦并不这么想。
但是目前确实轮不到想那么多。
于是陆倦也扬鞭而起,向着沈青竹的方向追了下去。
……
“师父,沈青竹过了横屿山,看方向似乎是往我们青城山来了。”简如尘一边为师父磨墨,一边说起收到的最新的消息。
“她是自己一个人?”孟筑漫不经心地问道。
“不是。”简如尘道。
“怎么?程长生怎么放弃易容了?这次又是他们故意暴露的吧?”孟筑头也没抬。
“不,不是程长生和她在一起。送信过来说的是一个老者和她同行,程长生则不知去向了。”简如尘连忙说道。
“是么?”孟筑搁下笔,瞥了简如尘一眼。
简如尘只觉得自己额头似乎有冷汗滴下来。
师父如今越来越威严了。
“师父,程长生自己单独一走,我们的人确实很难发现他。”
因为程长生可以易容成任何人,就算如今孟筑手下派往各地的人手都扑到街上找,也未必能够发觉程长生的踪迹。
所以一直以来孟筑都安排的是主要找沈青竹。
如今两个人竟然分开走了。
沈青竹在明,程长生在暗。
沈青竹一路穷凶极恶,四处作乱,而程长生则销声匿迹,仿佛这个世上就没有这个人一样呢。
一个都不让人省心!
程长生这个人直接藏了起来,这个是最让人头痛的。找不到他也就很难找到陈遇樵,如今一天没有见到陈遇樵的尸首,孟筑就一天不能安心。
而且诡异的是,连朱隐都失去了踪迹。
天余山这对师兄弟是一定要除掉的,不然必然有后患。
想到这些,孟筑心中微微有一丝恼火,脸上却丝毫不显,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没安排人过去吗?既然是单独行动,那先解决了一个吧。”
简如尘欲言又止,但终究还是回答道:“师父,和沈青竹在一起的那个老人十分厉害。我们已经折损了五批人手了。师父,我们的人跟沈青竹他们两个交手,就像幼学萌童和壮年大汉打架一样啊,就完全是被欺负的。”
“什么?”孟筑终于认真地看向简如尘。
“什么老人?不是程长生假扮的?”
简如尘道:“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老者,看起来大概六十多岁,但武功之高,恐怕不亚于陈……遇樵。所以不可能是程长生,传讯回来的人说,沈青竹经常称呼他是陆叔叔。”
不亚于陈遇樵?这个评价可是过分了。
那沈青竹到底还有什么身份?竟然找了这么厉害的一个帮手?难不成是用钱砸出来的?
姓陆……前些年有过什么姓陆的高手吗?孟筑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得出来。
他其实真的挺想和那个女人身边的高手较量一下的,但是当然不能够。
孟筑心里已经转了几个念头,但是都不能说出来,最后还是镇定地说道:“不要再派人以卵击石了,都撤回来吧。”
简如尘低头领命,走了出去。
孟筑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仿佛在想着心事。他的目光落在抽屉上,便顺手拉开抽屉,里面还有一个暗格。孟筑伸手一拍,暗格打开,露出一个羊脂白玉的小小玉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