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孟鸾月愁容满面,赵瑾熙在一旁安慰:“那两人不过尔尔,有何可忧?”
孟鸾月放下茶杯,退出房间。
赵瑾熙紧跟其后。
“别担心,有我在。有什么好怕的?”
孟鸾月回到屋内,关上门,吩咐道:“今日不见客,除非天塌地陷,勿扰我清净。”
婉儿领命守候在外。
孟鸾月重返医馆,只见一片狼藉。幸亏药物尚存,只是杂乱无章,寻找不易。
她顺手取了几粒救命丹药,返回卧室。
她将药放入小抽屉,心中默默祈愿,希望这些药能派上用场。
赵瑾熙与孟鸾月未见袁茹茹、赵泓踪迹,以为他们已死心。
这年冬天,大雪来得格外早。
夜深人静,雪花飘洒,为城市披上一层薄薄的银装。
次日清晨,孟鸾月推开门,眼前一片洁白,心情随之好转。
她带着婉儿前往嘉仪殿。
她见到赵瑾熙之前带来的一位少年,正乖巧地在大堂等候。
孟鸾月打量着这位约莫十四五岁的少年,与婉儿年纪相仿,不知赵瑾熙从何处寻来。
正当她想有所行动时,赵瑾熙从偏殿走出。
“今日来访,颇有意趣啊。”
孟鸾月笑道:“如此佳景,不如请宝珠和兰儿一同,去吃火锅如何?”
赵瑾熙望向孟鸾月,脸上洋溢着宠溺的笑容。“菜肴已备好,昨晚我还特意带了一只新鲜的梅花鹿到庄园,专为火锅准备。”
孟鸾月望着赵瑾熙,眼中满是敬佩。
“还是你心思细腻。”赵瑾熙听后十分满意。
兰儿与宝珠在宫中无事,正欲外出散步,便收到邀请函。
一顿饭后,两人心情大好,正要玩牌,这时,一名侍卫匆忙赶来。
孟鸾月皱眉,盯着面前的信使。
“发生何事?”
侍卫吞吞吐吐,说不出所以然,孟鸾月心中升起不祥预感,难道孟思言出事了?
见侍卫解释不清,孟鸾月急切问道:“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侍卫哽咽回答:“公主今日突感腹痛,随后出血,怀王说需要小姐陪伴,他才安心。”
孟鸾月提起裙摆,匆匆出门。孟鸾月是她唯一的亲姐姐,她不容许任何差池。
赵瑾熙连忙跟上,见门外备有马匹,一把抱起孟鸾月,让她坐上马背。
“别担心,孟思言不会有事的。”他靠近孟鸾月,轻声细语在她耳畔低吟。
赵瑾熙一路疾行,带着孟鸾月直奔怀亲王府而去。
刚踏入府邸的门槛,孟鸾月便被身后传来的一阵凄厉惨叫震得双腿一软,愣在原地,心中却莫名激动。
她对着赵瑾熙,声音略带哽咽:“腿有点麻,走不动了。”
赵瑾熙连忙搀扶着孟鸾月,急匆匆地朝着正殿方向赶去。
赵熙的眼眶泛红,紧紧握住孟鸾月的手,恳求道:“求你了,求你了,我知道你是当世神医。”
孟鸾月眉头微蹙:“发生什么事了?我记得离预产期还有两个月多呢。”
赵熙连连点头,焦急地解释:“今天清晨,郡主让我去后院摘梅花,可没过多久,她就开始腹痛难忍。”
孟鸾月瞥了一眼身旁的丫鬟,全身不禁一阵寒意。
赵熙察觉到孟鸾月的疑虑,便在一旁介绍起来:“这是府里的仆人,平时都在这里做事。”
“把她控制住。”孟鸾月转头对赵瑾熙吩咐道。
话音刚落,她示意所有仆人退下,只留下婉儿在旁侍候。
孟司音见孟思言痛得脸色苍白,这才抬眼,恰好瞧见丫鬟提及的腊梅。
她顺手拿起一旁的布条,对婉儿说:“把那药瓶收好,千万别让粉末沾到身上。”
婉儿手脚麻利,不多言语,迅速收拾好药瓶,放置于角落。
孟鸾月心意一动,瞬间进入虚拟的医疗空间站,里面仍旧一片忙乱。
空间站的自我修复功能似乎失效了。
顾念之从医疗舱中取出一些小型设备,置于孟思言床边。
一番检查后,医生确认孟思言因怀孕而遭遇流产。
她拿起手术刀,又准备了麻醉剂,贴近孟思言耳边,轻声说:“这次会很痛,但你得坚持住,我保证你和孩子都会平安。”
孟思言虚弱地点了点头,“嗯。”
鉴于孟思言当前状况,孟鸾月无法实施深度麻醉,只能给她三十分钟时间,必须在这时间内完成手术。
她褪去外衣,仅着亵衣,迅速穿上手术服。
婉儿从未见过如此紧张的场面,呆立一旁,孟鸾月呼唤了她几次,她竟毫无反应。
见到孟鸾月手中带血的婴儿,婉儿颤抖着接过来,小心安放。
孟鸾月为孟思言缝合伤口后,又吩咐婉儿:“把婴儿倒提,头脚颠倒,轻拍他的臀部,直到他哭出声为止。”
婉儿心中恐惧万分,但仍遵照指示去做,没几下,婴儿便放声大哭。
屋外,赵熙听到哭声,兴奋地抓住赵瑾熙的手臂,“你听到了吗?我要当父亲了。”
想到孟思言,他又不由得担忧起来。
“思言,你怎么样了?”
孟鸾月擦去额上的汗水,终于在限定时间内完成了所有救治工作。
正当她准备稍作休息时,监测器突然响起警报。
孟鸾月发现孟思言的生命体征急剧下降,揭开被子,只见她失血过多,面色苍白。
她立刻寻找匹配的血液,幸好事先有所准备。
为孟思言输上血袋,紧急施救后,夜幕降临时,孟思言的生命总算得以保住。
孟鸾月费力地推开房门,回头望了赵熙一眼:“母子平安。”
随即,她体力不支,晕倒在地。
赵瑾熙见孟鸾月满身血迹,婉儿将婴儿交给了赵熙,紧跟其后。
赵瑾熙皱眉询问:“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