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处理干净了!”
“很好,重新去给济北王兄买个花魁回来赔罪。”荆王冲着那人吩咐道。
那人应了一声,躬身道:“是!”
济北郡王登上马车,眯眼笑了笑:“这南疆女人的滋味,确实是和北边的不一样。”
众人互相对视了几眼,都哈哈哈地大笑了起来。
“现在,我们就去帅府,撮合他立刻出兵去平沙原和宝象国的军队决战,想来这小子听说唐奇和那条老阉狗带兵负气出走的话,必定会暴跳如雷,急切地出兵证明自己。”
济北郡王缓缓说道。
鲁阳郡王点头道:“此子看似很优秀,实则却暴躁无比,唯独有一身不错的功夫,倒是真的。”
“功夫?”荆王摇头笑了笑,“一个人的武功再怎么厉害,面对千军万马又能如何?到了那人山人海的战场上,浑身是铁的铁人,又能拧碎几根钉子?”
“哈哈哈——”
众人又愉快地笑了起来,一副李文轩已经被他们吃定的样子。
只是,当他们到了帅府后,却听到疯驴子很为难地说,昨天晚上李元帅吃了一颗游方道人给的丹药,和后院的夫人们折腾到了天亮,方才睡去,这会儿正是鼾声震天,没人敢触霉头,去把李元帅叫醒了。
“既然是这样,那我等便在议事堂等着就是。”鲁阳郡王表现得非常大方和蔼。
“贤侄这些时日,也是累了,昨晚又如此操劳,理当让他好好休息才是。”
淮南郡王也立刻点头道:“那是那是!”
荆王也立刻附和。
倒是济北郡王,已经直接往议事堂那边走了去了。
疯驴子不敢怠慢四位王爷,立刻吩咐上了点心茶叶,好生伺候着。
他则直接转身往后院去了。
李文轩听着疯驴子的禀报,一口一个小酥糕,那吃得叫一个惬意。
“那就晾着,等太阳偏西的时候,再出去说话。”李文轩看着疯驴子,递给了他一碟小酥糕。
疯驴子忙摆手拒绝:“这是夫人为主公做的,我怎么敢?”
“哟,还学会扯几把淡了?”李文轩怪笑一声。
疯驴子咽下口水,立刻接了过去,嘻笑着道:“多谢主公赏赐!”
“行了,吃完后,前院蹲着去,今天东厂那边会送一份密报过来,是关于那个邹卢和王鹏的。”
“是!”
疯驴子立刻起身往前走去。
李文轩这边吃完后,靠在椅子上,又听到了青莲、刘糖人、宁璎儿、乌鬓云四人搓麻将的声音。
看着沉迷打牌无法自拔的四人,李文轩心里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把麻将这东西弄到这个世界,究竟是好,还是坏呢?
约莫到了中午饭的时候,疯驴子给四王上了饭菜,唯唯诺诺地表示元帅还没睡醒。
四人自然大方的表示没事儿,他们就是要等唐奇、李总管都走了,李文轩身边没人了,才好动手!
现在巴望不得李文轩长睡不起才好呢!
同样,关于邹卢和王鹏的密报,也在这个时候送到了李文轩的手中。
李文轩拆开看了几眼后,眼神就变得犀利了起来,他看着边上的疯驴子道:“有点意外啊,这个王鹏居然给户部主事戴了绿帽子!”
正在搓麻将的青莲等人听到这个大瓜之后,立刻就放下了手中的麻将,一个个都凑了过来。
李文轩笑道:“没什么别的了,只有这一点。”
众女闻言,立刻兴致大失地转身回去继续搓麻将。
李文轩又道:“严氏一族身为大族,往官场上推举人才,是很常见的事情,但是这个王鹏劣迹斑斑,喜欢给别人戴绿帽这种恶心的事情,不止出现一次,为何还会被严氏一族给选中呢?”
这密报中没有提及,甚至于严氏一族和王鹏,究竟有过什么交易,也没有查出来。
这并非是东厂不行,恰巧是武国朝廷对于这严氏一族,颇为宽厚,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东厂早就已经渗透进去了。
所以,现在调查起来,短时间之内,好像东厂看起来很废物的样子。
李文轩继续往下看,邹卢和严氏一族的一个族人,叫做严宽的,同样拜在户部尚书门下。
严宽是严氏一族当代家主庶出的儿子……
李文轩看到“庶出”两个字的时候,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只是,继续往下看的时候,他的笑容就内敛了。
这个严宽,虽然是庶出的,但是其本人文武双全,在京城的权贵圈子里,竟然还有不小的名气!
这密报之中,还提到了一点,这人和唐奇也有交往,只是关系一般。
李文轩搓了搓手指头,可惜老唐带兵去抵挡南陵诸国联军去了。
否则的话,听这家伙说说这严宽,想来也会很有意思。
除此之外,又他娘无了……
李文轩耸了耸肩,东厂的人,千里迢迢送信过来,简直就是送了一个寂寞啊!
这时候,青罗快步走了进来,脸上带着眉飞色舞的神色,宽大如同蒲团的手中,还拿着一份带血的书信。
“主公,喜事啊,东厂的暗子一直都在盯着邹卢,这狐狸果真漏出尾巴来了,我们发现有人给他送密信,那人出来之后,被东厂的人跟了上去,走到桂山城外的时候,动手拿了这小子。”
李文轩两眼发光,青罗接着道:“一番审问才知道,这小子竟然是严氏一族族长小儿子严宽的仆人,他来这里送信,是要让邹卢找机会,放火把大军囤积的粮草给烧了!”
李文轩听闻此言,眼角猛然颤动了几下,立刻伸手从青罗手中接过那封带血的书信,展开一看!
这完全是邹卢以一个仆从一般的口吻,给严宽回信。
他在书信中表示,自己会找机会,把南征大军囤积在桂山城的粮草一把火给烧了!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的一些事情,言辞之间非常含糊。
李文轩眼睛一眯,缓缓地放下手中的书信。
青罗目中杀气一震,“主公,这个邹卢不是个好东西,居然想着把我们的粮草给烧了,要不我现在就带人把他给抓了?”
“现在不行,你一把邹卢抓了,那不打草惊蛇了?”李文轩把书信捏在手中,拍了拍,然后道:“这个严宽的仆人,想办法留着,别给弄死了!”
“是!”青罗点头道。
李文轩又道:“暗子现在和这个邹卢,到了什么程度?”
“回禀主公,东厂的暗子现在是邹卢的直属下属,两人都已经去教坊司好多次了,但是这个邹卢嘴巴严得很,暗子几乎没有办法从他嘴里套出什么东西来。”
“无妨!”李文轩眯着眼睛,抿着唇,思索了片刻,忽然看着眼前的青罗问道:“如果你是邹卢,你会选择在什么时候,放火烧掉大军的粮草呢?”
“我?这我哪知道?”青罗摇头。
李文轩乐道:“你没有听懂我的意思吗?我说的是,如果你是邹卢,你把自己带入进去想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