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明:“……”
承桑风眠非常满意萧锦明表情,他满意点头,说,“时候不早了,子衿该醒了,萧大人自便。”
说罢,承桑风眠抬步离开,昨晚着实累到了子衿,贪睡些,很正常。
萧锦明:“……”
服了。
扶桑山庄,小荷初露。
柳扶光脸上盖着医书,懒懒散散躺在贵妃椅上,围着小炉煮茶,发出“咕噜咕噜”声,茶香伴随着雾气飘出来,清雅闲逸。
承桑知许这几日忙的不行,白天在书房办公务,晚上办他,每当柳扶光受不住,对上承桑知许那双可怜兮兮的眼神,拒绝的声音便咽回肚子里。
当然,心软会是付出代价的,这不,柳扶光这几日白日格外嗜睡。
决明带着信风尘仆仆赶来,也不知柳扶光到底睡没睡着,有些迟疑,想着要不要唤他。
“可是云州那边有消息了?”柳扶光维持原有姿势不动,问。
“公子,”决明将信呈上来,说,“成了。”
柳扶光嘴角上扬,他问,“最近手感怎么样?”
“嗯?”一时间,决明没明白,但他还是如实回答,“还不错。”
“那便准备准备,”柳扶光拿走脸上的书,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说,“明日带你杀猪。”
决明听的云里雾里,怎么还要他杀猪了?
他认真点头,说,“是,公子。”
当晚,杨柳随风摇曳,柳扶光在书房练字,承桑知许在一旁处理公务,两人没说一句话,各做各的事。
承桑知许批完最后一本公务,揉了揉手腕,他捏了捏山根,起身走至柳扶光身后,双手环住他腰,将人圈在怀里,头靠在他肩上。
“钰安,时候不早了~”
“困了?”柳扶光放下笔,侧头含笑看着他。
“嗯,”承桑知许将头埋进他肩上,声音闷闷的,“近日城外不安生,可要随我回京?”
柳扶光挑眉,就算不安生那也不会在扶桑山庄撒野。
“京中也不安生,”他解开承桑知许衣袍,说,“我便不与夫君回去了,再怎么样,谁能在宸王地盘撒野?”
承桑知许握住在自己身上作乱的双手,一脸遗憾,说,“唉~那真是太可惜了,听闻京城新来了个戏班子,为夫还想请夫人看戏呢。”
柳扶光笑出声,“这些子戏反反复复就唱这些,我都会背了,”他怕承桑知许多心,补充说,“这些日子困乏的很,没什么食欲,懒得折腾,下次再与夫君一同看戏,可好?”
承桑知许挑眉,半开玩笑,说,“夫人莫不是有了?”
柳扶光白了眼他,转身看着他,没好气说,“你怕不是糊涂了?”
承桑知许爽朗一笑,低头含上他唇瓣,说,“放心,夫人不想有,我也不想要,毕竟生孩子可是往鬼门关走一遭,你相公可舍不得。”
柳扶光:“……”
关键是他不能生啊!怎么可能会有孩子?
不过,这倒是提醒他了。
“嗯?”承桑知许轻刮他鼻子,见柳扶光目光灼灼看着他,笑问,“做什么这么看着你夫君?钰安你是知道的,你家夫君一向没什么自制力。”
“……”
柳扶光:“有时候我真想看看王爷脑子里一天天都在想什么?”
承桑知许亲他一口,说,“卿卿不应该最清楚,我每天脑子里不都在想你?”
柳扶光懒得理他,他一脸认真,抬头看着他,问,“王爷想要孩子?”
他知道,苗疆有丹,此法阴阳扭转,逆天而为,服下此丹,虽会生下孩子,但是会比普通女子更困难,痛不欲生,九死一生,千百年来,也就一位男子服下此药平安诞下一位麟儿。
承桑知许蹙眉,他咬了口柳扶光唇角。
“——嘶——你想疼死我好找下个是吧?”柳扶光捂着唇,问,“谋杀亲夫啊。”
“不许乱想,”承桑知许将他翻身,压在桌案上,神情严肃,“不可做傻事。”
柳扶光安抚性吻上他,说,“王爷放心,我这人自私的很,贪生怕死,还想多呆在王爷身边一段日子呢。”
承桑知许,轻声说,“如此甚好。”
当晚,房内多了套玄色战袍。
翌日,柳扶光罕见早起。
柳扶光给承桑知许穿上战袍,说,“刀剑无眼,夫君切莫冲动行事。”他将红色披风整理好,看着他,神色认真,“若是缺胳膊少腿那咱们便和离。”
承桑知许挑眉,他一手挑起柳扶光下颚,一手环住他腰,吻上他。
一吻毕,柳扶光擦了擦嘴角,语气轻佻,“钤个印。”
“好。”
承桑知许吻上他眼角泪痣,拉着他走向门外,云归将手里红缨长枪递给承桑知许。
承桑知许接过长枪,对着柳扶光说,“这银枪乃昔日我踏进月氏皇宫的战友,也是许久没动他了。”
柳扶光知道,这是自己心爱之人想要他宽心的笨拙的安慰。
当年,承桑知许率领军队,一人一马一枪,一马当先,从无败绩,直直打到月氏皇宫。
而这次,他再次率领军队,一马当先,踏进天枢国皇城。
柳扶光望着他,说,“我的礼物今日便能送进京城,夫君记得看。”
承桑知许一跃翻身上马,说,“那礼物不算,钰安可别忘了我们的赌约。”
“自然,”柳扶光笑的狡黠,“夫君就等着穿那套衣袍吧。”
承桑知许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随后策马离去。
直到人看不见,柳扶光回屋换上一身红衣劲装,头发梳成高马尾,绑发的流苏随着墨发垂下来,少年意气。
决明一袭黑衣,走进来,说,“公子,人已经到城外了。”
柳扶光点头,两人走到山庄门口,他一个翻身上了马。
扬鞭策马,尘土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