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五过后,姜福春来武都上任了,这几日姜大人陪笑陪的脸部都有些抽搐了,三品大员的家里,访客络绎不绝,贺礼收到手软。因为不了解刑部的具体工作,也是适应了好几日。
姜福春也不是不懂事的人,他上任第一晚,就去拜访了顶头上司刑部尚书洪庭,为此杨立特地准备了沉重的贺礼让姜福春带着。
洪尚书见姜福春这么懂事,也是出言提点了好些工作重的事,甚至直言道:“你这个位置,权力很大了。而我年纪大了,这一两年就要退下去,你能从知县直接调任到此位置,你的机会很大。所以这之后的日子,接触你的人会很多,拉拢你的人也会很多,你自己得斟酌,如果有不明白的可以来问我。”
姜福春把洪庭的原话一字不差的说给了杨立,杨立知道这一百两黄金没白送。只要姜福春这一两年好好干,多给些好处给这洪庭让他到时候举荐一番,那之后这二品刑部尚书之位就是囊中之物了。
杨立与姜福春对此消息还是很开心的,努力都没白费,刑部这个位置,杨立相信各皇子都虎视眈眈,也都会开始拉拢姜福春,姜福春能接触到的关于夺嫡的信息就会越来越多,那杨立就可以多些准备。
姜福春自从上任之后也没闲着,积极的打听着一切消息。还真被他知晓了一则关于杨立的事。
事情就是杨立目前的制盐生意,抢了原盐商的饭碗。他们一年就光供给武都,就能赚十万两,不过自从杨立的盐上市,他的盐就没人买了,因为他们是通过煮海水得到的盐结晶,没有杨立下一步的提纯过程,所以盐的口感跟杨立的不能比,逐渐的没了市场。原本只是盐商,杨立不会有一丝的惧怕,只不过姜福春打听到,这盐商背后之人是二皇子,十万两每年有一半都给了二皇子,这么一块肉就这么没了,二皇子注意到了这事,最近在收集杨立的信息。
杨立自问自己的生意从买田到交税,都不曾有一丝的违规,这些他不怕。但是也不得不担心,这事会引起二皇子的愤怒导致针对整个杨家,那得不偿失,况且他大哥还是押宝了二皇子,这事得想个法子处理了。
思来想去,这事除了花钱消灾,没别更好的法子了,现在还没资本与皇子撕破脸。不过这事由谁去做呢,杨父不合适,他目前不适合与皇子们接触;姜福春也不合适,不然杨立与他的关系就全暴露了;自己亲自去,也不合适,他并不想接触这些人,一旦有了一次接触,后患无穷。最后想到只有一人,不过杨立先得试探一番。
那个人就是杨潇,他既然押宝了二皇子,那这事促成了也算在二皇子面前露脸了,起码这两年的仕途会好走些。
杨立在一天吃完晚饭喊住了大哥,让大哥去他房里一叙。
二人进房间后,杨立给杨潇倒了杯茶。
“弟弟这茶不错,闻起来十分的清香。”杨潇率先开口。
“哈哈,大哥要是喜欢,我改日多送些给你。”
“那感情好。”杨潇知道杨立不会没事来找他,也在等杨立开口。
杨立却不着急,试探了一番,“大哥做了官之后,我们兄弟二人好像有些疏远了。”
“弟弟这话可不对,公务在身,你嫂子都说我很少能陪她了。”
“是啊,大哥很忙了现在。大哥有什么能让弟弟帮忙的尽管开口,我时间多的很。”
“哈哈哈,有时候我还挺羡慕你,每天睡到晌午都没事。”
“大哥,你也知道我做的生意,我不在朝为官,可能得罪了人都不知道,大哥可要多提醒我呐。”杨立不绕弯子了,点了杨潇一句。
“那是自然。”杨潇也在犹豫要不要说出此事。不过看着弟弟关切的目光,迟疑了一番,“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你那武都的盐,可能卖不了了。你抢了二皇子下面盐商的生意,二皇子对此剖有微词,你最好登门谢罪,不然对你、对我们杨家都没好处。”
杨立有些失望,这大哥让他直接登门谢罪。他不知道生意都是自己一步一步走出来的,哪能说放弃就放弃,今天放弃武都,明天放弃其他城,最后就被赶尽杀绝了!
杨立叹了口气,杨潇见状以为杨立准备按他所说的做了。但却听到杨立说:“大哥,我知道你们能在二皇子前说得上话,也麻烦大哥帮我带一句话,每年我会拿出武都收益的6成给二皇子,保底每年6万两。而且我的盐比他手下盐商的盐好卖的多,每年的收益只会多不会少。其他的还请大哥帮我美言两句。”
杨潇听闻,也是开心,他也知道这事促成了,对自己只会有好处。不过表面装作淡定的说:“都是一家人,我会去找大学士的,会尽力帮你的。”
“多谢大哥。”杨立客气的回道。
事情办完,杨立心累的躺在床上,回想着大哥的话,这还像是一家人吗?不过影子计划有了初步的成效,也算是一大安慰。姜福春那边还得多多帮扶,让他走的更高,自己才能过的越安稳。
几日之后,杨潇来找杨立说在他极力向大学士劝说下,大学士劝得二皇子接受了杨立的提议。杨立感谢了杨潇,送了好些的好茶叶。这事算是告一段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