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思婳打哈哈结束了和江准之间的话题。
也不想他再语出惊人说出些什么东西。
拉着姜筱鱼就往小区里走。
四人一起上楼,顾思念始终夹在江准和温思婳中间,小眼神警惕地看着男人。
这个叔叔她认识,之前在许多宴会上都有见到过,他和爹地的关系很不好,她有问过爹地那个叔叔为什么和他关系不好。
结果爹地的回答是因为他也喜欢妈咪,而且追求妈咪很久了!
现在妈咪好不容易回来了,这个叔叔竟然又在靠近她妈咪!
最最重要的是!
爹地出差了!
她必须得严防死守,绝不允许他把妈咪抢走了!
江准自然也瞥见了小家伙一直拿很防备的眼神看他,眉头微挑,伸手想捏捏她的脸。
可向来对待任何人都很亲和的顾思念竟躲避了他的触碰,小手抱着温思婳的大腿,躲在他身后,警惕地看着他。
动作大到温思婳都察觉到了他俩的不对劲。
低头一看,就瞧见这样一副景象。
江准伸手一寸,小家伙就往后缩一寸。
莫名有种狮子在调戏小鸡仔,而小鸡仔躲在鸡妈妈身后的感觉。
温思婳眸光惊讶。
她是第一次看见念念竟然对一个人这么防备。
一点儿也不像平常的她。
“怎么了?”
温思婳有些好笑地把顾思念从她身后拉了出来:“这位是江叔叔,快和江叔叔打个招呼。”
顾思念皱着小脸儿,别开头:“不要。”
“……?”
温思婳更惊讶了。
这是为什么?
虽然和念念相处的时间不是很长,但也有一个月了,按道理来讲,她也算了解小家伙的脾气,乖巧听话懂礼貌,最最重要的是,嘴甜。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拒绝和一个人打招呼,难道他们之前就认识了?
“你们是不是认识啊?”
顾思念别开小脸不回复。
江准轻嗤一声。
小家伙人小鬼大,才这么点大,就知道看人下菜了,看来顾时延那家伙没少在她面前说他坏话,如果不是她的女儿,他才不稀罕碰呢。
点头:“之前在一些宴会上有见过。”
温思婳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那你惹她了?”
“……我看上去像是会欺负小孩的人吗?”
温思婳看向他的眼神一半怀疑,一半肯定。
“……”
江准嘴角抽了下,懒得解释。
回到姜筱鱼家里,在他们之前已经陆陆续续有几波小朋友和家长到了。
姜筱鱼也没再想刚刚的不愉快,笑脸迎接那些小朋友和家长,将刚买的饮料和零食分给他们,然后就去厨房忙碌起来了。
温思婳领着顾思念去和那些小朋友玩。
那些小朋友们也都很可爱,知道念念的年龄比他们小,都自告奋勇出来会好好照顾念念的。
就连对姜筱鱼态度十分恶劣的郑磊对念念的态度也很好。
温思婳也放心让念念和这群小朋友玩,到厨房去帮姜筱鱼做饭了。
郑楚声则在见到江准时就一直围绕在江准身边阿谀奉承,时不时提起公司项目的事。
江准靠在沙发里,神色惫懒,心不在焉的敷衍着他。
而郑磊很喜欢的那位韩老师在见到江准时,视线也时不时落在他身上,还悄悄往他那边挪了挪。
江准瞥见,眉头蹙起。
她还没意识到,只见他看向她了,压抑着激动的心又往前挪了几分:“你好,江先生,我叫韩舒雪,是磊磊的老师……”
“滚。”
韩舒雪表情僵住。
她似乎没想到江准竟然这么不给面子。
姜筱鱼出来正好看见韩舒雪吃瘪,心里别提有多畅快。
她已经不是十几岁的小孩了,哪能看不明白韩舒雪对她老公的意思。
只是她觉得郑楚声不是那样的人,而且她还给他生了一个儿子,任由她怎么勾引郑楚声,郑楚声也绝不会和她离婚。
但没想到她竟然挑拨小孩子,离了他们母子的心,实在可恨!
“江准,思婳在厨房里拿不到架子上的东西,你能去帮她拿一下吗?”
江准听了,起身径直朝着厨房走去。
在经过姜筱鱼身边时,姜筱鱼还笑着打趣了一句:“你和思婳的婚礼在什么时候啊?也不知道我能不能蹭个伴娘当当。”
说完还挑衅一般瞥了韩舒雪一眼。
她说这些无非就是想嘲笑韩舒雪,让她别白费心思了。
韩舒雪也确实被她嘲讽气得攥紧了衣摆。
江准瞥她一眼,淡淡道:“会有机会的。”
……
厨房里正在忙碌的温思婳突然察觉有人走了进来,还以为是姜筱鱼回来了,头也不抬:“筱鱼,帮我拿一下架子上的胡椒。”
那道身影走到架子边,找到胡椒,取了下来,递给她:“给。”
听见低沉的男嗓,温思婳动作一顿,抬眸对上江准懒散的漆眸里,盯着看仿佛要把人吸进去一般。
温思婳只会觉得心虚,她伸手接过黑胡椒,轻声说了句“谢谢”,继续做饭。
然而,站在她旁边的江准似乎并没有想要离开的样子。
还靠在料理台边,和她聊了起来:“你那朋友,家庭关系很复杂啊。”
“……”
温思婳不想说自己刚刚来的时候还恰好碰上了什么修罗场,差点没把她尴尬死。
江准瞥了也没反应的她,莫名其妙将话题引到了自己身上:“像我这么痴情的男人已经不多了。”
温思婳哽住,头低的更低了。
心虚的。
“某人还不知足。”
“……”
也别某人了,你干脆直接报我身份证号吧。
她越是不搭理,他越爱在他耳边碎碎念。
终于,温思婳忍不住了,深吸一口气,无奈抬头看向他:“你为什么就对我这么执着呢?我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
怎么就值得他浪费十几年的青春来等?
江准眸光微闪,抬手轻轻撩起她鬓边碎发撩至耳后,顺手拨弄了下她的助听器,唇瓣一张一合似乎说了些什么。
助听器被他拨弄得滋滋作响,听不清他说了什么话。
但温思婳可没像之前一样闭着眼睛在装睡,也读懂了他的唇语。
[你对我来说就是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