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的一幕让约克感觉阴森,他看着书桌前,背影和刘易斯先生类似的人,轻声道:
“刘易斯先生?”
书桌前的人转过头去,约克感觉一阵凉意直冲大脑,他的思想变得空白,回荡着一句话:这是什么怪物?
眼前的怪物没有五官,只有一张空白的脸,那张脸上有一个刚刚捏出的眼睛正在额头中间,扭曲而邪恶,却显得多情。
“有事?”刘易斯平静地问道,为了应对明天的聚会,也为了行动更方便,他决定用超凡力量捏一张脸。
为此,他参照了原来世界的小李子。
当然,是年轻时候的脸,喊你跳、我跳的那位。
“啊!”
约克尖叫出声,他眼白一翻,直挺挺栽倒在了房间里,小便失禁后沾湿了地毯。
“擦,你究竟什么意思,这可不容易解释清楚啊。”
忽的,刘易斯从铜镜中看到了自己的脸,这才意识到是自己的形象太吓人。
他赶忙坐回书桌前,抓紧时间捏脸,看见女仆从房间内拖走约克他也无动于衷。
十几分钟后,一名混合了中西方审美的面孔就出现了,就连身高都顺便高了几厘米。
此时的刘易斯,有着年轻帅哥的帅气,又有着商人成熟的气质,显得更加迷人。
只是,这张辛苦捏出来的脸只是暂时的,随时可以改变回来。
超凡特性毕竟只是超凡特性,比起真正的无面人能力始终差了不少,就连效果都不能永久维持。
突然,房间门再次被推开,之前被女仆拖走的约克再度颤抖着身体走了进来,默默关上了门。
“刘易斯先生,刚才我在您的房间里看见一个怪物,他有着和您类似的背影,但是脸上没有五官。”约克说道。
刘易斯回过头,约克看着那张陌生却又俊美异常的脸,后退到门上,警惕问道:“你究竟是谁?”
“刘易斯.哈维。”刘易斯笑了笑,解释道:“我用某些超凡力量暂时改变了外表,为明天去里根男爵家里参加聚会做准备。”
约克皱着眉头,他盯着刘易斯看了一会儿,似乎接受了这个现实,他只是一名刚入门的超凡者,对超凡世界的了解过于有限。
“您的手段真让我惊叹,我还在想着该以什么样的方式介绍您,毕竟您是鲁恩的知名商人,不是一句朋友能带过的。
既然您能改变外貌,我明天会把您当做我的粉丝,一位来自鲁恩的葡萄酒爱好者。”
“这是我的荣幸,就称呼我夏洛特.莫里亚蒂好了,叫夏洛特先生也行。”刘易斯露出职业性的微笑,他也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如果以真实身份参与进男爵的乱来聚会中,他说不定会被冠以各种恶名,这将会影响他后续的交流电推广工作。
对一个商人来说,良好的名声也是很重要的。
“好的,夏洛特.莫里亚蒂先生。”
约克立刻会意,他顿了顿,又说道:“麻烦您召唤一下信使,我有些欲望想处理。”
刘易斯从兜里取出来一个小型铜哨,鼓起腮帮子吹响。
口哨的声音像是海里的鲸鱼在鸣叫,深邃而幽深,声音散向四面八方。
忽的,一股阴冷的感觉在房间里侵袭起来,就连煤气灯的光芒都变成了黑色。
埃兰娜小姐从墙壁中走了出来,取走了约克身上堕落的欲望。
约克似乎松了口气的样子,他和刘易斯交流起了药物的事情,直到睡觉之前。
……
第二天下午,当午后的阳光开始泛黄,刘易斯坐上马车,和约克一同前往了里根男爵在塞班河旁的城堡。
奔腾的塞班河在阳光下溅起金色的河水,河边的住房多为哥特式,带着文艺复兴时期的美感。
在这里拥有一座住房是每一位茵蒂斯人的愿望,但很不幸,绝大多数住房都由贵族所有,就连很多富豪也无法获得。
有金丝和银丝镶嵌在车厢框架上,刘易斯看着那风情古老的城堡,眼中更多的是欣赏。
这里的古堡并不是几万镑可以购买的了,如果没有一定地位,就连买入机会都找不到。
“里根只是一个男爵,他凭什么能够维持这么贵的房产?这样奢侈的生活?”刘易斯看向约克,他把玩了一下手中的手杖,轻松问道。
“呃……我也不知道,听说里根男爵的父亲曾经是一位子爵,后来在宫廷政变中站错了队伍,失去了大部分财产,才流落为男爵。”约克想了想,解释道。
“没想到里根男爵的父亲还曾是罗塞尔大帝的支持者,只可惜,罗塞尔大帝留下的政权终究还是无法阻挡时代的潮流,无法阻挡命运。”
刘易斯感慨了一番,里根男爵的消费确实超过了表面上拥有的,可以推测出,里根男爵必然有着相当不菲的隐秘收入。
说不定,欲望母树的污染正是里根男爵在散播的,他依靠这类污染发了财。
来到聚会的城堡,刘易斯和约克下了马车。
城堡外围有着一个足球场大小的前院,前院中摆放着各类红、白葡萄酒,还有着各类精致的点心,小吃以及奢侈的食物。
优雅的小提琴家拉响着小提琴,奏出伤感的靡靡之音。
前院里多是一些穿着清凉的女孩们,她们年龄也就二十岁刚出头,戴着华美的珍珠项链或者宝石耳坠。
这个年纪正是女孩们最漂亮的年纪,无论身材还是样貌都那样出挑。
只是,刘易斯注意到她们的气质和现场格格不入,有些女孩手上还有着许多的旧疤,就像是做过针线活一样。
“这些女孩是哪里找来的?”刘易斯问道。
“她们都是附近纺织厂的女工们,是里根男爵邀请来的,很多还没尝试过男女之事。
夏洛特先生,如果您觉得哪位不错,可以尝试邀请,她们一般都不会拒绝,更别说您现在如此俊美。
我敢打赌,您能一次性邀请到两位以上。”
刘易斯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对没尝试过男女之事的女孩下手,是否太过火了一些?
纵然这些女孩只是最普通的工人,但资本家和贵族的这种嘴脸,依然让人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