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陈安转过身来笑了笑,陪着一块儿演戏:“你老公哪里人啊?”
“南城的。”秦歌说,“在一次旅行中认识的,后来就闪婚。”
“到时候回国有时间约一下呗。”男人笑道,“出来了能遇上也是缘分。”
正当严陈安准备回话的时候,林忏打来了电话,他接听了:“买保险?”
林忏:“我在船底,上来的地方有监控,避不开。”
“好,我知道了,等我回国去看看。”严陈安挂掉了电话,用余光瞥了一眼旁边站立的人,收起电话和秦歌谈笑风生去了。
“刚才听说你俩都生小孩儿了?”严陈安弯着眉眼笑了笑,“迅速啊。”
男人笑了下:“有空就生了,这不,后面带着她出国游玩,娃交给两家父母带。”
“挺悠闲啊。”严陈安下意识的往另一面看去,又看了看旁边的人。
秦歌说:“别兀自伤心了,你也快点结婚生个女儿,我倒是想和你定个娃娃亲诶,我家那小子啊,皮的不得了。”
严陈安垂眸一笑,摸出裤包里的香烟,拿出一支递给男人:“这里人多,去别的地方抽?”
“好。”男人掏出打火机来,“我看你的相貌,有点儿E国那边的意思,你是混血的?”
“我啊?”严陈安没忍住笑了笑,“我男女混血。”
男人给秦歌做了个手势,和严陈安并肩往另一边人少的地方走去。
“你们是接到了抓方絮的任务?”严陈安把声音压的很低。
“上头没说。”男人说,“只让我们过来保护船上的人的安全,一旦发生变动立即向上面反应。”
“我有一个朋友在船底下等着上岸,我去引开人,你能不能帮个忙。”严陈安浅浅吸了一口烟便觉喉咙难受,他把烟扔在地上,“如果我去的话,目标太明显了。”
“可以。”男人应答道。
严陈安拍拍他的肩膀,看向周围的人:“兄弟,你老婆长得不错。”
“你二臂吧。”男人怒瞪他,“刚才老子就想骂人,人模狗样的东西。”
“怎么,长得不错还不让人说了?”严陈安笑了声,指着他,“你最好看好你老婆。”
“滚,操。”男人捏紧拳头看着他的背影,折返过去拉着秦歌走了。
严陈安拿出手机给方絮打了一个电话,等接通之后边走边不爽的朝电话那头喊了句:“你在哪儿,滚出来,老子想见你。”
那边的人的声音明显有一丝诧异:“你要见我?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废什么话,滚出来,把陈怡怜交出来。”严陈安加重语气,“如果她有一点事,你就等着下海喂鱼吧。”
方絮不为所动,闻言轻蔑的笑了出来:“现在谁喂鲨鱼还不一定呢,严陈安,你是凭什么笃定我不会杀你的?还敢跑上船来。”
“怎么不敢?”严陈安眼角的笑意淡了很多,“你们这种恶行滔天的人都敢在青天白日下露面,我为什么不敢?不要以为出了国法律就限制不了你。”
“怎样?我就算罪行滔天,你们手里有证据吗?”方絮哼笑,“我只不过想要一个陈怡怜,想要一个陈家而已,就这一点你们都不给?你要是真不怕死,你就从楼梯口下来,如果你承认你怕死,你就好好待在上面,我只想除掉林忏,别人我不感兴趣。”
“那么可能要让你失望了。”严陈安说,“林忏被徐檐南保护的很好,他要让林忏做懦夫我也没办法,只能我自己来救陈怡怜,今天救不了陈怡怜,我就不下船了。”
“好大的口气。”方絮继续哼了声,“那就看看,是你能带着怡怜活着走下船还是你一个人被投到海里喂鱼。”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打又打不过,骂又骂不了,还喜欢招惹别人,不就是靠着你身边有一群酒囊饭袋吗,如果不是陈家,你一辈子都得在福利院过日子,还妄想飞向枝头变凤凰?口口声声说林忏是凤凰男,我看你才是。”严陈安一鼓作气把这些年没骂出来的话全部抖了出来,“就以你那平庸的不能再平庸的实力和相貌,如果不是陈家的地位,豪门里哪个人愿意搭理你?弹琴弹琴学不会,仪态仪态没有,学历学历一般,礼仪礼仪顶个屁用,你那嘴皮子耍挺溜的,没了陈家的身份,你照样是个趋炎附势的小人,还想娶我姐,人长得丑想得还挺美的。我姐是你努力一辈子也配不上的,她除了学习看不下去,其他的哪一样都能吊打你。”
严陈安一边说着,一边往楼下走去:“你看你长那穷酸样,千万别把我们家基因破坏了,我们家的人都很高贵,你!配!不!上!”
方絮被怼的拿手机的手都在颤抖:“严陈安,你别想活着走下船。”
“我是死是活除了老天爷就是我说了算,你算个什么东西。”严陈安下了楼之后看到一群人守着,“滚出来见本少爷。”
话音刚落,一道门就被人推开,方絮拿着手机站在门口,脸已经被气黑了。
“缩头乌龟,终于舍得露面了。”严陈安抬手挂掉电话,“看你那平庸的样子,真怕你不露面,我都忘记你长什么样子了。”
方絮捏紧拳头:“我不和你扯嘴皮子,你们把他捆起来,我要把他挂在游艇上拖着,我倒要看看他兄弟是不是铁石心肠,忍心让他被拖到没气。”
“陈总,我们的人发现两百米处有一艘百人小船正在靠近。”有人突然在他耳边说。
严陈安抽走旁边的人手里的棍子拿在手上防身:“方絮,你敢不敢来跟我打一架。”
“我不和你玩。”方絮给旁边的壮汉使了使眼色,壮汉蜂拥而上,严陈安一步一步往身后装货物的仓库逃去。
这里真的如林忏说的那样,全部是给林忏设计的狭窄通道,林忏善于在狭窄的空间里打斗,而方絮的人每次都会败北。
方絮看着严陈安不禁一笑:“原本是想让林忏死在他最擅长的狭窄空间里,但是今天你闯进来了,我也不会念在你我叔侄一场放过你,今天踏入船上的人必须死。”
严陈安一棍子敲到最前面那个人脑袋上,然后踩着甘蔗跑到最高出,又将一捆捆甘蔗推倒形成阻碍。
方絮见状,立马召集上头的人下来逮人。
“操。”严陈安无奈一笑,“如果你不争气让老子在这里丧命了,我做鬼都扒你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