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忏抬手轻轻划过她的脸侧,滚动了一下喉结,看向她的双眸:“嗯,我会做到。”
听到他的回答,陈怡怜心里才有了底,整个人趴在他身上,脸贴着他的胸膛,指尖无意的戳着他胸口的毛衣玩。
“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
“什么。”
陈怡怜拿食指摁了摁他的胸肌:“有没有人说过,你和潇姐是最不像母子的母子,不光是外貌。”
林忏摇头。
不是他没有听到过,而是没人敢在他面前说。
陈怡怜淡淡一笑:“你从来没告诉她,你练过散打,会后空翻,要喝酒,也会抽烟,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情,感觉她这个做母亲的很卑微,每次都要从儿媳妇这里套话。”
“她……”林忏轻声说,“过得很苦,我只想让她过好自己的生活。”
“她和我说过很多次,这辈子是愧对于你的。”陈怡怜说,“这次的计划不告诉她,我估计她会很伤心。”
林忏静静的看着上方的天空:“有徐檐南,她不会。”因为林忏很信任徐檐南,所以坚信林潇的后半辈子会过得很幸福。
“你几岁开始练散打的?”
“十岁。”
陈怡怜问:“姐夫知道吗?”
林忏摇摇头。
“抽烟喝酒呢?什么时候会的?”
林忏似笑非笑的同她对视着:“给你潇姐套话啊?”
“问清楚。”陈怡怜哼笑道,“要留点儿把柄在我手上,不然你这人,不好威胁了。”
林忏轻笑着,一双眸子在日光下熠熠闪闪的。
“别笑。”陈怡怜轻轻捏捏他左脸上的肉,“快说。”
“喝酒早,八九岁那会儿。”林忏全盘托出,“初一上学期学的抽烟和飙车,那个时候两极刚刚起步,我妈他们忙着经营打理,我又刚好转学到另一个城市,一个人在那边居住了半年多。”
“你初一那会儿才十二岁吧。”
“嗯。”林忏想了想说,“小丁爸爸是散打教练,跟着他练的。”
“你基地里那小丁?”陈怡怜实在想不起来他说的那小丁长什么样子。
林忏点头:“我手底下的人,能信,我走后,有事儿你可以找他。”
“你不吃醋?”陈怡怜勾起唇角。
“……”林忏被噎了一下,顿时找不到合适的话。
“逗你的。”陈怡怜笑笑,“我陈怡怜又不是对谁都感兴趣,要是他帅呢,我倒是可以考虑多看一眼。”
林忏面无表情:“小丁今年二十八。”
“啊,有点儿可惜,姐找男人标准是三岁年龄差的。”陈怡怜啧啧道,“小三岁的太嫩,大三岁的有代沟,Y国那些追我的,要么是小奶狗,要么就是老大叔,就没一个我看得上的。”
林忏手下一用劲,把陈怡怜带上来了点儿,他低着她的额头:“你桃花挺多啊。”
“诶,给你说对了,追我的人上到六七十岁低保户,下到三岁小奶娃娃。”陈怡怜不怀好意的啄了一下他的鼻尖,“更别说那些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
林忏恶狠狠的把手护在她的后脑勺,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急什么?”陈怡怜顺势抓住他的毛衣,目光扫了一下他裸露在空气中的脖子,嫣然一笑,“他们都是裙下臣,只有你是枕边人,比不得。”
林忏动了动眉毛,将她横抱起来,往来时的路走去。
陈怡怜还没有玩儿够,突然被他这么抱起扫了兴致:“做什么你?”
他一本正经的拿她问句的开头那字组了个词语,用嘴型说了出来,最后那个字说完嘴角是有弧度的,他的笑容毫不隐晦。
陈怡怜登时给他两拳头:“这大中午的饭还没吃。”
“做完了吃。”林忏很是无情。主要是这人仗着口嗨撩火,他又不是牲口,不能随随便便就发\/情,只能把人抱回去。
“要多久?”
“仗着陈小姐宠我,所以奖励自己一下。”
“……”
他还是用嘴型说了一句,陈怡怜毫无脾气的闭上了眼睛。
—京城
“要不我催一下我妈?”徐檐南怕林潇站着腿麻,试探的问了句。
林潇毫不留情给他一拐子:“等着,等一会儿又不会少肉。”
徐檐南委屈道:“怎么你俩还统一阵线了?”
“诶,檐南你妈捏?”老头子急匆匆的踏进屋子,“司机都把车开出来了,你妈还没有弄完?”
徐檐南点点头:“就是。”
“烦死了——”老头子刚抱怨出口,就看见老太太站在楼梯边上,他忽然把脱缰的调子拉了回来,又装得很随意,“就仗着自己长得漂亮,一天天的臭显摆,穿什么还不是穿,还不是那么漂亮那么年轻,光靠衣装简直庸俗,真是烦死了。”
林潇没忍住捂着自己嘴笑了。
“说什么呢,当我没听见啊。”老太太嗔怪了两句,乐呵一笑,“都说了马上,走吧走吧。”
徐檐南和老头子交换了一下眼神,老爷子扬扬下巴让他俩先走。
“妈,我和潇潇先走了,你和爸慢点儿来。”徐檐南拉着林潇先跑为快。
“叔叔阿姨太可爱了。”林潇低语一笑。
“我爸其实是妻管严。”徐檐南小声的说,“他怕我老妈都快一辈子了。”
林潇忍俊不禁。
“我也遗传到这种良好的基因。”徐檐南说。
林潇满脸疑惑。
徐檐南:“我也是妻管严,我妻管严我骄傲。”
林潇瞪了他一眼,踩着高跟鞋下了台阶,被他这么一说,耳朵脸庞还有些热乎乎的。
“老婆。”徐檐南忽然笑着喊她。
“发什么疯?”林潇无奈一笑。
徐檐南快步走上来:“我不想喊学姐了,也不想喊一辈子潇潇。”
“随你。”林潇一个人奔着车库那边走去。
“夫人。”徐檐南开心的像个孩子,“我爸也这么称呼我妈。”
林潇垂下眼帘,抿唇淡淡的笑了。
徐檐南凑近她的脸啵了一下,林潇立马变了脸推开他:“干什么,都一大把年纪了,待会儿叔叔阿姨看见了。”
“怎么就一大把年纪了?”徐檐南控诉道,“我才三十九诶。”
林潇看着他,颇有些无语:“今年四月份你就四十了,还年轻?”